此刻她想到的是——她不能骨折,因为这个月的绘画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完不成任务,这个月的工资就会泡汤,工资泡汤了她不得去喝西北风?
就在荆沙棘拼命脑补自己接下去可能会遭受到的悲惨待遇时,寒子夜突然笑了。
清晨刚刚醒过来,他的脸上没有昔日的戾气,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就好像只是画报里那种清清爽爽的大男孩。
他试了试她的额头,然后拍了拍她略带警觉的脸蛋,满意地说:“很好,知道怕是好事。”
说完这话,寒子夜便从床上走下来,一边穿衣一边问她:“想吃什么?”
此时此刻,荆沙棘的脑袋里迷糊得就好像是一团浆糊,一脸的难以置信,盯着这个男人,脑袋里只剩下来一个念头——这个男人、这个qín_shòu昨晚一直睡在她旁边?却没有碰她?!
是不是她把自己烧糊涂,所以失忆了?!
就在这慌神的空当,这张英俊的脸便欺近到她的跟前,她朝后缩了一下,紧接着后脑便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不能动弹了。
“荆猫,是不是现在就想我了?嗯?”这个男人一脸的可惜,摇了摇头,“可是不行,你的身子还太弱了。”
她的脸腾地红了,立即避开他,憋了半晌就只憋出了两个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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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沙棘真的没什么心情吃饭,她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稀饭,时不时越过餐桌瞥一眼坐在自己对面正优雅用餐的男人,再次叹了口气。
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对她,太不正常了!
……话说,这个男人不是一向很忙吗?怎么今天突然有时间陪她吃早饭?
“医生嘱咐过,你才退烧,暂时只能吃些稀饭。”
荆沙棘听着这话,脑袋却扭向窗外,开始研究今早的太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了。
“约翰。”寒子夜接通手边的电话,“对,去查一下,包括四年前他是用什么手段收买的证人,我都要知道。”
荆沙棘端着碗的手微微一滞。
四年前……?
不得不承认,“四年前”在她的耳朵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比敏感的词汇。
四年前、四年前,自从噩运莅临,她就知道自己跟那倒霉的四年前脱不了干系!
她偷偷朝寒子夜瞄了一眼,正好撞见他审夺的目光。猫立即慌忙移开视线,端起碗喝了口粥。
“哇——”滚烫的热度烫得她不由将粥吐回了碗里,再次抬眼就看见了寒子夜嫌恶的目光。
这个男人对她的嫌弃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避开视线,嘀咕了一句:“真邋遢。”
荆沙棘就跟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嘟着嘴盯着自己这只小瓷碗。
多好看的青花瓷啊,就因为她不小心又将滚烫的粥吐了回去,恐怕就要被寒先生丢掉了……
她不痛快地摸了摸嘴,故意邋遢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站住。”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依旧不愿多看她一眼,“一会上去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站起身。
“我……我今天还要去上课!”见他脸上现出端凝来,她立即解释,“不是找借口!我每天都要去上课,……我报了法语班……”
“你在学法语?”寒子夜的脸上流露出兴致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deps`apprenez-vous`le`fran?ais?”
荆沙棘愣了一下,听着那地道的法语发音小声回答:“……快半年了……”
寒子夜摊开手,摇了摇头,继续用法语告诉她:“je`ne`e`que`voues。”
寒子夜的意思是,他听不懂中文。呸!这个假洋鬼子!荆沙棘脸颊微微一红,酝酿了半晌也没敢在这标准的法式发音面前“献丑”。兴许是以前只顾着痛恨了,寒子夜才发现,这小猫难为情起来竟是那么可爱。
寒子夜又笑着凑近一些:“看来是没学好啊。究竟是哪个法语老师,这么不负责?嗯?别去了,我教你。”
“别瞧不起人!”荆沙棘很没底气地抢白了一句,立即又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他发现自己真的爱死了面前这丫头窘迫的小样子,索性绕过餐桌坐到了她的身旁:“原来是我轻看你了?那好,我考考你?”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荆沙棘说不出的慌张。怎么只过了一晚上,这个男人就跟转了性似的突然对她和善起来了?
他用手指轻轻端起她的下巴,对她挑唇一笑:“说,‘我爱你’。”
“adieu!”她红着脸甩给他一句“永别”,拿起椅子旁的背包便匆匆忙忙奔了出去。
出去时她正好撞见走进来的甄汐。
看着荆沙棘慌乱跑出去的背影,甄汐一脸的莫名其妙,慢慢走到寒子夜跟前,见到自己这位boss竟也是出奇的好心情。
“荆小姐怎么走了?您好不容易能推掉工作带她出去玩儿……”
“cherish,你知道她在读法语班吗?”寒子夜将视线从荆沙棘消失的地方移开,若有所思地问他的秘书。
“……嗯,知道。兴许法国是每一个艺术人的梦想之地吧!”
寒子夜微微一挑眉梢:“她想去法国?”
“是啊,我曾听荆小姐说过一次,她很想去法国看一看。”甄汐看了寒子夜一眼,见她的boss正无比专注地听她说话,便寻思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哥,今天梁辰问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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