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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前两天听旗下娱乐公司那里有风声传聂丹歆小姐要辞职。”扶着邓初瑾出来沐浴沐浴阳光的根叔提了一嘴。
事不关邓初瑾,他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按照昨天的形势来看,聂丹歆是个急脾气的人,辞职只怕是一时心血来潮。
“我妈预约去做手术的日子快了吗?”邓初瑾挣开了根叔的手,呆若无神地朝着沐浴阳光温度更强烈的那一面。
“是下周四,算起来也没几天了,今天都周五了。”根叔在他身后看着。
邓初瑾喃喃着:“是吗?”
这两天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找阿镜了。
也不知道邀请她来继续分享乐理她会不会来。
邓初瑾回过身,阳光全洒在他身上,“根叔,你等下去趟隔壁,说昨天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问问阿镜能不能再来讲一遍。”
“嗯。”
颜辞镜抖着肩膀的酸痛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走出来了,饶有兴致地倚着门看饭桌前因为晚起而另起炉灶的聂丹桦,“晚起的早饭和平常相比怎么样?”
“吃到肚子里都一样。”聂丹桦拿叉子裹起圈炒面往嘴里送,塞得嘴里满满的,腮帮子都撑起来了。
颜辞镜坐了过来,托着腮,“今天要不要补一下上次各种没有按套路的走的计划?”
聂丹桦抬眸看了她一眼,蹭了蹭鼻子,“去鬼城玩不玩?我昨天去看beenle的话剧发现的。”
眉宇间有些挑逗式的得意。
“我胆儿小。”颜辞镜话落,意味深长地看了聂丹桦一眼,猛灌了一口水。
她不是真的胆儿小,只是懒得去那里。
毕竟鬼屋跟鬼城不一样,去鬼城要一直走,带着高度观察观察里面建造的新鲜感,还要提防时而不时跑出来的“鬼”,多了提防感会耗尽自己的耐心。
“没事啦!”聂丹桦放下叉子,按了按颜辞镜的肩头,扬了扬眉,一副大哥的气派,“我护着你!”
“……”
我信你个鬼,你个臭小丫头坏的很!
“这次去鬼城闯了的话,我就把上次全套补上!”聂丹桦铁了心要去。
“……”颜辞镜只是看着她。
“别光愣着啊,去不去啊?”聂丹桦想喝水,端起杯子来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失望地瞅了一眼就放下了。
“只要全套能走吗?”颜辞镜捧着杯子看她,一脸人畜无害,好商好量。
聂丹桦顿了顿,凑近了颜辞镜,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觉得呢?我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吗,亲爱的?”
“……”所以,问与不问有区别?
根叔去聂家的时候,聂丹桦和颜辞镜都出了门,他回邓家跟邓初瑾提及的时候,邓初瑾顿了顿,一声“哦”的语气里染了几分失落。
当两个人被司机送到了聂丹桦的目的地…
“按照你一定要来的气势,我以为你会提前买好票。”颜辞镜在队伍旁边站着,前后无人地看着正在漫长队伍里浪迹的聂丹桦。
聂丹桦望了望前面的长长的队伍,略有生无可恋,“我也是实在没想到来玩儿的人会这么多。”
一时兴起什么的,最是作死了。
聂丹桦踢了踢自己的帆布鞋。
等了半天,聂丹桦才排到尽头,拿到了票。
出来的时候,聂丹桦挽着颜辞镜的胳膊就奔着入口去,狭窄的鬼城入口的游客比肩接踵,好不容易渡过了漫长队伍的等待,还要继续入口检票和人口流通的等待。
所幸,这里的降温设施齐全,不会有热汗满身的粘腻。
刚进了鬼城,就看见动漫里那样灰紫的光芒笼罩在每一幢建筑物上,里面的天空上都显而易见地有着阴郁。
当里面播放的诡异的音乐传入耳中,才真正让她们有了自己进入鬼城的感觉。
“先去藤木病院怎么样?”
聂丹桦这话问了跟没问,对颜辞镜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要在鬼城里跑,颜辞镜淡淡“嗯”了一声,就跟着聂丹桦往西北方向标着“藤木十病院”四个字的建筑物走过去。
说实话,这四个由裂纹断开的字就有一种阴森感。贴了红十字的玻璃门两边还贴着“关爱生命”“救死扶伤”,要是再除去那森寂的阴暗,会让颜辞镜和聂丹桦真觉得自己是来寻医问诊,而非闯鬼屋的。
两个人推了推门,饶是平常胆大妄为的聂丹桦也有些慌张起来,拉着颜辞镜的手紧了紧,手指的力量全用到了颜辞镜身上。
两个人的步子开始放缓,有些蹑手蹑脚了。
聂丹桦吞了吞口水,走廊上的灯光明明是白色的,却因为幽闭的空气显得似白非白,其他的房间都没有灯光,且还是关着门,昏暗里若有若无地透着一股阴森。
颜辞镜注意到房梁上挂得不正的一个指示牌,扭七歪八的,极不正经,偏偏上面写着“exit↑”,而且用的不是常规的绿色光,是红色光,她的心里隐隐多了一份焦虑不安,开始觉得哪里都有人,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聂丹桦被颜辞镜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心跳加速,张了张嘴,想问问颜辞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发现舌头好像打了结一样,嘴巴里含含糊糊,就是讲不清楚自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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