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以为是昨天自己喝了酒做了什么,或者说没做什么让岑九不高兴,哄一哄应该就好了,但是直到吃完早饭,岑九都没开口和他说一句话,方敬这才觉得事情似乎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你到底怎么了?”方敬纳闷极了,说,“你哪里不高兴,直接说出来就行,这么不说话一个人闹别扭,感觉好像——”
岑九转过身看着他,直觉地认为方敬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方敬接着道:“感觉好像女人。”
岑九:“……”
“我像不像女人,你还不清楚吗?”岑九冷漠地道。
方敬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脸上有点发烧,怒道:“那你又不说你为什么不高兴,从早上起就不和我说话,跟你说话也没反应,别别扭扭的。”
没想到岑九看上去居然一副比他还要气愤的样子:“你昨天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方敬一脸茫然,他昨天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最后更是在梦里跑得精疲力尽,鬼知道说了什么梦话,大约是累死了这样的感叹吧。
“你喊了他的名字!”岑九脸上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愤怒,“你都没有做梦喊过我的名字!”
“等等等,我喊谁了?”方敬一脸的惊悚,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呀。
“孟津。”岑九冷冷地回答。
方敬:“……”
“不可能。”方敬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骂他混蛋还差不多。”
岑九:“?!!”
昨晚上方敬确实喊孟津混蛋来的。
方敬的时候和他同桌,我那时候是真拿他当朋友,对他特别好,我以为他也拿我当朋友,谁知道他对我的好全是假的!就因为我家有钱,你知道吗?他最开始就是因为我看上去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才会对我好的!”
自从知道这个真相之后,方敬立刻就把孟津从朋友的方框里踢了出去,归类于普通的同学框里,并且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没有从同学框里出来的可能。
“你那时候可真傻。”岑九看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个男人肤浅得一眼即穿,你居然还拿他当朋友。”
“现在不是了。”方敬理直气壮地辩解,“我那时候年幼无知嘛,可不像现在这样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你流浪汉的表象,看透了你优秀完美的内在,赶紧先下手为强,早早把你定下来。”
岑九:“……”
好吧,这个解释他十分乐意接受。
就冲着这句话,他不和那个肤浅的男人一般见识。
最后在方敬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其中还包括最近看到的爱情动作片新姿势的探讨次数后,两人总算冰释前嫌,但岑九明显对方敬看得更牢了,几乎时刻不让方敬离开他的宙线,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方敬就被肤浅渣男勾走了似的。
知道还有别的男人觊觎过方敬,或者说方敬似乎还有别的男朋友备选人选后,岑九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无论哪个年代,娶媳妇似乎都挺耗钱的,虽然他现在也小有家产——但大多数都是方敬的,他自己挣的那点早就在昨天花掉了。
想到昨天一整天的布置,岑九抿了抿嘴唇,又快乐起来。
不管了,这个人从头到脚,连皮带骨头都已经是他的了,无论谁来,他都绝不会往后退一步,哪怕是方敬本人也不可以,他们注定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从方敬主动提出带他回家,或者更早,从他和方敬相遇的那一刻走,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被上天安排在一起。
码头上不知何时停泊了一艘新的考古勘探船,昨天在农家乐住宿的一群男男女女,已经背着行李往勘探船上跑。
方敬正帮一个中年男人办理退房手续,见状好奇地问了一句:“大哥,像这么急冲冲地是要去哪儿?”
中年男人一脸的喜气洋洋,好像有什么喜事,急于和人分享:“我们是国家考古队的,这一片被称为古代海洋坟场,我们早几年前就勘测出这一带有沉船,结果现在才争取到资金。”
方敬心里一动,想到那条深深的海沟,那条暹罗宝船也是海沟里发现的,莫非这里还有别的沉船?
“说得也是,上次好像也是在这一带发现了一条沉船,还上了电视的。”方敬一边找钱一边道。
“我们现在要找捞的就是那条沉船,沉在水下将近一百多米的地方,难度太大,我们也是联系了好几个部门,商讨了好几个可行的方案,又争取到一笔资金这才动手打捞沉船,可惜船上的宝物散得七七八八,现在私盗沉船的海盗真是太猖狂了,不走正规手续,偷偷摸摸地打捞,破坏了船体,给国家和文物研究都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莫名被海盗了一把的方敬特别心虚,完全不敢搭话,随即又高兴起来,他现在可是有执照的人辣,登记过了的,可以合情合法合理地打捞沉船,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些正规军面前心虚胆怯嘛。
“对了,我看到你们码头停了一艘小拖船,你们这有人捞船?”中年人靠在柜台前,等着查房完毕,结算退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方敬聊天。
“嗯,我买的,偶尔也出海碰碰运气。”方敬指了指后面挂着的九方营业执照,“我可是有执照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你那船不行,马力太小,吨位也轻,近海捞点小东西还行,深海作业就难了。”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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