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军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推开郭解放,耍无赖道:“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我和刘莉莉之间只有纯洁的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刚才的事儿纯属误会,是我一时激动,你小子可别那根鸡毛就当令箭,怎么着你还没完没了了!”。
郭解放一脸坏笑道:“捏住蛤蟆我还不得攥出它尿来?牛胖子,你还不赶紧如实交代······?”。
李援朝在一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此时赶紧过来打圆场说:“我说老郭,你就饶了胖子这一回!他也不容易,你没看见他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么?巴普洛夫他老人家早就说过,这是一种条件反射,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
牛建军见李援朝落井下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李援朝说:“好你个眼镜儿,你竟敢骂老子是条狗?我跟你小子可没玩······!”。
三人正在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位戴在大沿儿帽的列车员,提着一只锡皮水壶,冲车厢里面高声叫喊道:“大家都做好了!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郭解放接过刘莉莉的行李,又把她让到座位上坐好。
火车拉响了汽笛,喷出的白色的水蒸汽,淹没了站台上送行的人群。火车的车轮缓缓的启动,人们都将脑袋探出车外,挥手同站台上送行的亲人道别!月台上面人潮涌动,欢呼声响彻了云霄!
火车加速驶离了站台,车厢里面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一趟列车是知青专列,装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北上戍边。因此,火车一路疾驰,大小车站一律不再停靠。
郭解放见火车已经驶离了市区,车窗外是一片平畴的沃野,长路漫漫,旅途寂寥,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好在同行的三人,一个比一个古灵精怪笑语,倒也没觉得寂寞难挨。
郭解放跟刘莉莉一聊才知道,原来刘莉莉原本没打算到兵团去,只是她听说全班大部分同学都报名去了黑龙江,她自己这才动了心思。回家跟她爸爸一说,她爸爸倒很支持她的决定,还亲自给兵团领导打了电话,因此刘莉莉这才与郭解放他们坐上了同一趟北上的列车。
郭解放开始也没觉出什么,只是觉得刘莉莉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那目光意蕴深长,却又惊心动魄!
郭解放竭力躲避刘莉莉的炽热目光,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牛建军此时正好站起身子,隔着郭解放,嬉皮笑脸的对刘莉莉说:“缘分啊······肯定是缘分······我说这几天怎么总有喜鹊在我家门前叫呢!原来应在这里了!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俩虽说没有一千里,几十里地总算有了!这说明,咱俩这缘分可不浅呐······!”。
牛建军见刘莉莉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不免有些尴尬,只得自讨了没趣儿,连忙自找台阶,说:“老郭······为了纪念这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一刻,我决定请大伙儿啜一顿,大家说好不好啊?”。
李援朝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说:“我说胖子,你今天是怎么了?就你这铁公鸡,琉璃猫他也能出血了?这很反常啊!你是不是肚子里面憋着什么坏呢?”。
郭解放也眯缝着眼睛审视牛建军,嘬着牙花子说:“这是敌人射向我们的糖衣炮弹!同志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李援朝点头说:“说的太对了!咱们坚决不能去,以免上了狗胖子的恶当,刘莉莉你说对不对?”。李援朝一脸坏笑的问刘莉莉说。
刘莉莉被李援朝一问,脸又刷的一下红了。
郭解放接过话头说:“不,李援朝同志,你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我们的方针是把敌人包在炮弹外面的糖衣吃了,再把炮弹给他们打回去!让他们体验一下,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的痛苦!”。
刘莉莉听郭解放这样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对郭解放娇嗔道:“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牛建军见刘莉莉脸绽笑容,心里早就酥了,对郭解放道:“对······对······对,糖衣你们吃了,回头再把炮弹给我打回来,我绝对没有意见,就这么说定了······!”又瞅了瞅刘莉莉说:“不过,刘莉莉必须跟你们一块儿去,不然我让你们俩个小子只能啃炮弹,想吃糖衣,门都没有······!”。
刘莉莉皱着眉头生气道:“牛建军,看不出来啊!你整个一个土豪恶霸啊!”。
牛建军一愣,说:“我怎么就成了土豪恶霸了呢?”。
刘莉莉把辫子往后一甩道:“你请吃饭还带强拉人头的,这难道不是土豪恶霸的做派?”。
众人一路斗嘴,不觉火车驶近山海关,众人见山海关城垣破败,杂草滋蔓,一片荒芜,哪有天下第一关的神采?不禁都大失所望,纷纷从车窗前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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