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旁边有一间小屋,虽然简陋但物品倒还齐全,锅碗瓢盆椅全都有。
栓了马聂笑便带着时月又往大街上去了。
往前走的时候,两人路过一截全是药铺的街道,这里的人比前面要少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人在药铺门口进进出出。
时月一直担心他的伤势,但从小一个人生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另一个人。
“要不,咱们去买点药吧。”
时月说得很轻,但好在四周并不嘈杂。
独孤远尘摸了摸胸膛,往里一按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心中骂道:“这臭和尚,功夫还真不浅。”
于是两人随便找了间药铺进去,药铺没有窗户,门也开得小,所以里面有些昏暗。
两人进门的时候感觉一股阴风迎面而来,全身一个冷颤之后又什么事没有,两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奇怪之色。
旁边等着好些人,拿着手里的方子在等那药童抓药。药童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药柜,很多时候他拿着手里的药方一皱眉,说明其中定有一味或几味药在很高的地方。他够不着,于是只能搬来一张椅子站在上面才能抓到药,抓完之后又得把椅子搬开,如此反反复复忙得他满头大汗。
独孤远尘见一张八仙桌边放了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一把花白的胡子都托到胸前了。
独孤远尘料想这便是大夫,于是上前坐下打算说一说自己的情况。
还不等他开口,那位鹤发童颜的老大夫道:“来人莫说话!”
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却有些无力。
独孤远尘心中疑惑,“不说话怎么看病?”
转眼一看身后的时月,她正盯着那些排队取药的人。那些人个个脸色惨败,像死人那样白,走起路来也没声音,不知是不是病得太重的缘故,总感觉他们很轻。
或许是感受到了时月投来的目光,其中一拿好药的人回头朝时月一笑,然后出门消失在街道上。
独孤远尘没注意到那人,因为他一直都看着时月。
时月此刻像是丢了魂,双眼无神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最后白得像张纸。
独孤远尘大觉诡异,一下起身站在时月身边,但他此时却不知改如何是好,眼中只能焦急的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时月。
独孤远尘正打算拉着时月的手离开此地,他刚一伸手便觉得一只手有一万斤,不能抬也不能动,甚至连手指也不能弯一下。
虽然不能动,但他头脑却是清醒的。耳边突然想起一阵犹如蚊子发出的声音,“不要说话不要动。”
独孤远尘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那太师椅上老人的声音,当下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光。
此刻的他是急了,情急之下思维便受到了限制,没余力去想为什么那老人坐在椅子上却能在他耳边说话。
但他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老人朝旁边一望,独孤远尘跟随他的目光望去,心想那边全是拿药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突然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后背心浸出冷汗打湿了衣衫。
因为他突然记起自打他们进这屋就没听见过有人说话。
这样的寂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拿药的人总算走完了,独孤远尘感觉自己身体一下子轻了下来,突然没了束缚他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
不等他说话,那老人如同一只黑鹰从天而降,伸出一指按在时月额头。
独孤远尘感觉这一瞬间天气气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时月身体里钻。
终于她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目光也不再呆滞。
老人把手拿开,时月身子一软独孤远尘赶紧伸手扶住。
时月用手揉了揉额头,感觉身子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老人道:“没什么,本来就旧伤未愈,又加上奔波劳累,身子一下虚了。”
不知何时老人手里多了一个药碗,立面是清绿的液体,“把这药喝了就没事了。”
独孤远尘看向那老人欲言又止,从他刚刚的举动来看应该没有恶意,但他又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老人悄悄伸手按了按,示意独孤远尘别说话,以免引起时月的怀疑。
时月喝了药人立马软成一摊烂泥不省人事倒在独孤远尘怀里。
独孤远尘眼中有怒意,“难不成这老头害人?”
老人倒也不管他,自顾自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吧。”
独孤远尘扶时月坐下:“现在能说话了?”
老人点点头。
独孤远尘指了指时月,“这怎么回事?”
“她刚刚被人勾魂了,我将她魂魄拉回来重回体内,现在已经没事了。但勾魂极其伤身,再加上她以前受过伤身子本来就弱,若是让她强行像常人一样生活,必定会留下隐患。所以我给她喝了一碗安魂汤,回去睡一觉吃点肉补补身子就行了。”
“年轻人,你俩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独孤远尘见他没有恶意,态度也缓和了许多道:“没错。”
“以前没听说过这地儿?”
“不怕你老人家笑话,我俩是被人追杀误入贵宝地,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又去哪里听说过这地方呢!”
老人哈哈笑了两声,“那倒也是。”
“我听你说话阳刚之气虽足,的中气却不稳,想来是你内伤未愈。”
“老先生医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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