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江远在各个摊位,店铺甚至屋顶,来回穿梭着,背上的竹筐里除了一些字画,多出了许多布匹、粮食、美酒,身形狼狈不堪,有时候钻到了摊位底下,有时候刚想上屋顶就被人抓住了后脚,蹬半天才逃脱,而后面追赶的人一个个兴奋地要命,嘴巴里时不时喊着“不要跑!我出五百两!我出一千两!求求你带我见见许先生吧!老爷说了不要放跑他!”之类的话语。
看到此番景象,盛临云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人真的是个轻功高手吗?莫不同咧着嘴,觉得很有意思“这城里人真有意思,追着个村夫追这么起劲儿!话说那村夫为什么不跑啊?还装作跑不动的样子。”
“他每跑过一家店铺就会留些银两,然后拿走一些物品,应该是需要的东西还没集齐,看似狼狈不堪应该是不方便透露自己会武功,看大家的兴奋程度,应该是字画的主人引起他们的兴趣,这人应该是某位隐者的保镖,代替出来贩卖字画,顺便收购粮食!”盛临云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不同,我也可以赚点润笔费,省得一路上吃果子。”
“哥,我好想去追那人,看看自己轻功是否比他有差。”莫不同完全听不进盛临云的话,伸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盛临云有些无语,突然看到城墙上贴着两张皇榜《御驾征兵》…‘看来皇上已经看到我写的信了,一下子要招收这么多士兵。嗯?’一旁还写着一副《百年御试》,盛临云正想仔细阅读,突然一个身影穿过他的视线,顺手撕走了城墙上的公告,盛临云反应过来后“不同,追!”
莫不同瞬间骑马追了出去,盛临云紧随其后,可那人太快了,出城以后瞬间消失在芦苇荡中。
“好轻功,连白鹭都没有察觉到”莫不同眼前一亮“虽说没有师父那般神鬼莫测,但是此人对轻功的参悟已经凌驾于我之上很多很多。”
“他既然要拿走那份公告,家中定有关心科举之人,那么便不是隐士。不同!我们返回刚刚初次遇到那人的地方。”盛临云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渴望见到那人。
两人来到河边四处观望了一下,远远看到有人在田间劳作,于是走了过去,盛临云开口道“敢问老伯,附近是否有偏远的村庄伴有学堂的?”
老头看了看盛临云“娃娃,想上学啊?也是,城中的私塾也不像是你这打扮读的起的,昂!有一处,连续翻过前面两座山,山背面的山腰上有一处村庄,我也是听采药人说的,前些年那里的村民自己建了一所小学堂,不过现在读书没出路,你得家里有当官的,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路不好走,放牛去吧,哎!这不是要征兵嘛,娃娃你谎报年龄还能拿赏银呢。”
“谢谢老伯”盛临云不想再交流下去了,连忙走开,嘴里嘀咕道“夏虫不可语冰。”后面的大爷还在热情的喊着“娃娃,你父母是谁啊?土地?租得多,粮食多,听说打仗了粮食会涨价啊!!!喂!”
“哥,你打听哪里有学堂做什么?”莫不同回头看了看热情的大伯,招了招手示意要离开了。
“刚刚那个人竹筐里有一堆深蓝色布匹,还有青丝带,应该是需要制作多件同一色泽的衣物,而且我看到他偷偷顺走一盒朱砂没给钱,朱砂这种东西无非用在小孩身上,治疗小儿夜啼、诸痫此类,或是开笔礼等用途,我猜布匹一定是用作学士服的,那么他拿走科举公告一定是给不经常下山的老师看的,嘿嘿!走吧”莫不同听得一愣一愣的“牛!”
山路非常崎岖,二人不得不下马步行,经过两天一夜,在翻过最后一座山后,终于在一处山腰发现了村庄,夜色也开始压了下来。两人牵着马,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平民家里可很少会有马匹,村庄有些封闭,这里的人估计是常年没有见过外乡人,对于盛莫兄弟俩都打量起来。
这时,一位老者走了上来“我是这的村长,请问二位来此陋乡癖岭是为何事?”
“噢,老先生,我们来寻一位老师”盛临云连忙作揖行礼,莫不同也跟着作。
“找许先生啊,好,我带你们去”老人走在前头,二人跟在后头,一个转弯,走过一条笔直的曲径就来到了村里的书院,书院不大,没有石楼牌坊,都是小竹屋,到处种了竹子,晚风吹过沙沙作响显得无比惬意。
“那老朽先告辞了,不陪二位进去了,再晚点我这老眼怕回去瞧不见路”老者说完就离开了。
这时,莫不同觉察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发现一个身影正坐在一棵竹子的顶部,微微弯曲却没有要折断的意思。
那人开口道“两个偷马贼,有点本事,尽然能找到这来,有何贵干?”
“你才是贼,昨天见你还人人喊抓呢”莫不同看出是昨天遇到的许江远,连忙顶了回去,心里莫名对他不服气。
“不是贼,怎么会有这官配宝马?而且看你们俩年纪还没成年吧,你功夫了得,那你应该就是找到这的人咯?”许江远嘴里咬着竹枝指了指莫不同又点了点盛临云。
“我们没有恶意,只不过前辈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们好奇,初涉江湖遇事难免有些感兴趣,更别说您这样的高人了,而且你还撕走唯一的皇榜,小生还没来得及看呢!”盛临云不紧不慢解释到,他感觉到眼前之人一定来头不小。
“追皇榜追到这来?城中到处都贴着,你非跟着过来,说没有意图,谁信?”许江远阴沉地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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