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午夜,红姐所有的信仰、期待和憧憬,都在大东的拳打脚踢下消失殆尽。
不,不不不,红姐她可真傻,哪怕被大东拳打脚踢,她对他仍旧痴心不改,她还在想他今天出去是不是又被那个朋友取笑了。
男人嘛,都要面子,可是当她感受到身下温热的液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随她而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不值得她爱。
可是一切都醒悟的太迟,在她最后晕倒在血泊当中时,她在想,她以前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她愿意的,因为她爱他。
爱时,不管对错,她都会倾尽所有去爱她所爱。
但是,她发誓,如果不死,那她定会远离他。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她所爱之人,当然,他更不会是她所恨之人。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他于她,早已只是她这辈子最值得模式的“物件”!
物件?
对,就是物件,是她最最需要丢弃的物件。
所以,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看着医院特有的墙壁和设置时。
她没有再将手放在她的小腹,去感受肚子里的小生命,因为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早已永远的离开。
红姐很平静,平静的一点都不正常,眼睛里的色彩犹如一潭死水,仿佛不会有起任何波澜。
当时的大东看着如此平静的红姐,他突然的就怕了。
在他的眼里,红蕊是一个多么鲜活的女子,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红姐却是判若两人。
她对他没有怨恨更没有斥责,有的只是沉默和漠视。
在她住院期间,她接受他一切的照顾,只是并不发一言。
而一向沉迷于酒精的大东,在红姐住院期间也突然醒悟了。
这一切都怪他,要不是他浑浑噩噩,接受不了从一个随意挥霍的富二代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光蛋,如果他振作起来,她一个女人有何须如此抛头露面,又何须去那种地方。
他错了,他知道他错了,他想祈求她原谅,他想和她重新开始。
可红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当然,还有漠视。
哪怕对他的母亲,除了点头也只是摇头。
大东知道一切都是他做错了,他愿意等红蕊原谅他自己。
他想的,只要红姐留在他身边,他愿意慢慢的让她原谅他,重新相信他。
可是,一切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出院的前一天,红姐走了,走的悄无声息。
自红姐走后,大东从未放弃过找寻红姐的信念。
然而,十年过去了,却忽然见到他一直苦苦寻找的人,他如何能平静。
可夏伊并没有被大东所打动,她是个女人,可她更是个母亲,自己的孩子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拳脚下,从此再也没有看看世界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原谅。
宁孟看着突然出现在书房的夏伊,忙将他正在策划弟弟东西藏在他身后。
可此刻的夏伊关注点根本不在他那儿,而是忧心忡忡道:“宁孟,我有点事,我想现在去红姐哪儿,你照顾好三个孩子啊!”
看着夏伊说完就走,宁孟忙跑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夏伊点点头,但却说道:“现在也不好说,但我必须出去一趟,现在、立刻、马上!”
“我送你!”
宁孟再没有多问,而是率先拉住夏伊的手带着他就走。
当两人坐到车上时,夏伊一脸的焦急和担忧,一个劲的催促宁孟开快点再开快点。
在路上,夏伊已经简略的向宁孟简略的说了大东和红姐的事,宁孟听完也是一脸惊讶。
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样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看着夏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宁孟宽慰道:“伊伊,相信红姐,尽管再见大东可能会揭开以往不可愈合的伤疤,但是,她不会出事的,她是那样理智又有决断的人!”
红姐是理智又有决断!
可是夏伊知道,就算再理智的女人,遇上“情”一字,一切都身不由己,就如她!
当年宁孟的离开,不也弄得她溃不成军吗?
那时的她明明知道一切都有疑问,一切都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只要一想到宁孟移情别恋,早已在美国和何恬恬滚过床单……
她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说,相信宁孟,相信你们十多年的感情,可是人在最消极的情况下总是很容易被消极的思想牵着走。
所以,当一切尘埃落定,当她在医院睁开眼睛,看着宫晚晴泪流满面的说她差点就成了植物人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做了什么!
那时候,她才知道,在理智的人在遇上某些事时,她的偏执可能会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以,她并没有宁孟那么乐观,因为经历过才知道这一切的可怕,因为经历过所以才会这么惶恐。
“快点,再开快点,宁孟哥,我,我担心,我今天下午就看她脸上不对劲,在她说她大姨妈来了,痛经不能参加小喇叭和小石头后面的生日宴时我就应该发现的!”
夏伊懊恼又悔恨的垂着扶手,继续自责道:“我和她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她有没有痛经,我不知道吗?我真的是猪脑子!”
夏伊说完无比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壳。
“伊伊,好了,在没到之前我们不要妄加揣测,你也冷静点,别到时候,没出什么事,你倒先把自己给下了!”
宁孟不愿夏伊在自责的虐待自己,忙加速,犹如赛车手一样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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