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懂体面,只是已经爱到深陷.
忆北的天气很有特色。勉强维持到现在的晴天,还不能让人预料压抑的雨天又会长达到多久。叶苡不是住校生,自然不用去操场做晨练。现在还是晨练时间,教室也只有叶苡一个人。叶苡在上楼的时候看见过苏漓淋和路至在朝树荫的方向走去。叶苡看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背影才上了的楼。
现在,距路至和苏漓淋进教室已经过了很久。教室里也有了很多人。路至刚坐下的时候,叶苡侧身,给路至主动打了一个招呼:“早,路至。”
“早,叶苡。”路至正整理着桌面上的书本没有太在意,只是应和了一下。
“你难道不知道?苏漓淋,是你路至玩不起的人?”叶苡刚说过话,路至的动作有些僵住了,没有很快的回应。叶苡转动了一下右手里的笔,接着说道:“高二那个家伙,可不是买不起向日葵。”
叶苡望眼看了看对面的苏漓淋,接着说道:“这花是顺便送的吧?那你怎么好意思去问她是不是真心喜欢?现在它在校门口的垃圾桶里。”
白歉泽一直借坐在苏漓淋前面一个同学的位置上逗苏漓淋笑。
白歉泽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件事叶苡一直知道。长达九年的同学关系,让叶苡愿意亲自为他的人格做担保。
谢尘主动问过父亲有关钟情的联系方式,父亲也很爽朗的给过。谢尘存的联系方式备注只是钟情,但是谢尘把叶苡列为特别联系人。谢尘主动给钟情打过电话,问过她忆北最好的心理医生是谁。钟情给过医生的个人资料,并且帮助谢尘准备好了一切。
今天只需要他谢尘配合而已。谢尘整整请了一天的事假来认真对待这件事。谢尘来得很早,推门进入时,医生已经是坐着等候了。
谢尘自然的坐了下来,递给了医生一份手抄的病历单。
医生接过了病历单,较仔细的看了一遍,问候道:“谢尘,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
谢尘迟钝了一会儿,回应道:“什么都没有。”
医生的嘴角轻微的上扬了,把刚才说过的话当成了笑话。他放下了病历单,说道:“我本人姓廖。我本来一直在国外,但因为科研,现在回国一段时间。我听钟情小姐提起过你,但是因为个人隐私她只说了一些基本资料。所以,我希望你能尽量配合的回答我一些问题。”
“嗯。”谢尘回应了。
“你和你的家人的相处方式怎么样的?”廖医生提着笔在病历单上作记录。
“以前很好,现在不怎么交流。”谢尘压低了声,回应着医生。
“知道原因吗?”廖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还勉强自然的少年。
“知道……部分。”谢尘看着对面医生在纸上记录的动作,不想再多说。
“能说吗?”廖医生放下了笔,直接盯着谢尘。
“不能。”谢尘只是敷衍的回答。
“你平时亲近的人是谁?最近亲近的了的人是谁?什么关系?”廖医生再次翻了翻那份手抄的病历单,询问着:“这个能说吧?”
“平时没有。最近,钟情。”谢尘看着廖医生的架势,有些信服了,但还是有怀疑。
“你怎么说明你亲近过她?”廖医生闭了眼,揉了揉太阳穴。
“我抱过她。”谢尘失声地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知识水平?”廖医生睁开了眼,直看着谢尘。
“高一,在读学生。”谢尘被问得烦了,直接说了一句:“医生,我们能不直接催眠?”
廖医生带笑的腔调回复着:“可以啊。只要你自己愿意。”
廖医生医术精湛。自然,谢尘很快就进入了被催眠状态。
“你现在回想一下,你觉得最幸福的画面。”廖医生站在谢尘旁边,用言语控制着这刚开始的意境。
谢尘在很努力的回想着记忆里的幸福在哪。方向是及其遥远的,没有东西的指南。谢尘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亲身父母丢弃了的孩子无助,在陌生的街道里穿行。他没有最终的目的地,只是在不停的走。这条街是灰白的,行人的脚步非常匆促。谢尘就像是被静止的一样。行人走得越来越急,谢尘心里也越来越慌。他应和着行人的脚步,在拼命的往前走。
我……在哪?
这样的问题一直徘徊在谢尘心里,没有被抹去。
谢尘的两只手卷曲着,用力得在抓着病床上的床单,抓得很紧。紧得像刚才的无助感一样那么飘渺。
廖医生看着这样的状态,他没有急着去诱导谢尘的思想,只是在等他主动去找到自己认为的幸福感。而现在,廖医生唯一能确定的是,谢尘整个治疗的过程会花很多时间,也少不了痛苦。廖医生不经叹息了很久。
谢尘抓床单抓得越来越紧,意境里的画面也越来越恐怖。谢尘眼前恍惚着这个灰白色的城市,自己像失了力一样在中间漂浮。谢尘自己内心的恐慌越来越多,掩盖了整个清晰的神经。难道,幸福两个字就是这么遥远,没有方向吗?
“尘……”
一个微弱地女声回响在谢尘的耳边,就唯一一声及其微弱的呼唤警觉了他整个大脑的神经。他在努力在寻找,声音源于哪?声音似乎被空气消耗过一样,再也没有了方向。整个城市的色彩黯淡了许多,也没有了人。谢尘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刚才的声音是幻觉吗?
谢尘的额头前出了很多汗,眼角也溢出了眼泪,只是顺着汗往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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