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失忆者.
对不起,忆北。
我,来晚了。
我整整负了你六年。
终于,我回来了。
带着光辉的回来了,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回到了这里。
两年了,跟你辞行的画面还在深深的烙印在心底,迟迟不能褪去。
我回来了。
忆北,安桥还是一样被你护得周全,只是在身边略加了几盏夜灯。还蛮看的。我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一次,独自一个人走过安桥。亲自抚摸它的温度,还是蛮暖的。我也比较贪婪这里的美好。
我站在安桥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也不算遇见,只是偶然。他每天都会来桥下走走,他的神情很压抑,步伐也是很沉重。但是,他也会笑。弯弯的眼眸,俊朗的面庞,有弧度的嘴角,也很搭这的景。我每天都会在安桥上等他,等他一个人走过海岸,等他那弯弯的眼眸和有弧度的嘴角。我对他的情感并非深刻,只是觉得是同一种人罢了。
同一种人,同一种得不到还会愈发期待的人。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来过海岸边。我也等过他一段时间,到最后我还是决定把他给淡忘。
苏漓淋
2013年7月29日
……
八月晨时,浅蓝天景。雨散,雨落。音,轻而绵。桥上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隐约望见一个手持透色雨伞的女孩儿。薄幕下,黝黑的长发肆意的洒落在腰间,模糊的五官略显精致。那双独特的眼确实异常的引人瞩目。一袭浅色的长裙正是融情于景的最佳配制。
那正是贪恋安桥余温的,苏漓淋。
苏漓淋的过了桥,下了木梯,沿着沙和海水的边缘走。她的步伐很轻,不足以在沙上落下她的脚印。海水打在她的脚上,左脚不自觉地向外退了几步。继续沿着海岸边走。
忆北,海水很凉,沙石很磨脚。
过了很久,苏漓淋才在某个海岸边落脚。她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远方。持着伞的左手持得更紧了。海水毫无忌惮地敲打。她仍是无动于衷。海风伴着海浪,声声作响,声声如泪。裙摆随风仰着。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紧接着垂眸。海水沾湿了裙角,苏漓淋睁眸,向前进了几步,海水浸湿裙摆。她慢慢的蹲下,将伞放在沙与海水的中间。她退了。
几滴雨下的伞里,沙和海水的距离出其的明显。伞到是格格不入。
雨散,跌落在苏漓淋的发上,鼻尖上,右手上。一种完全融入的雨里的美感无遮拦的显现出来,令人怜爱。
发上最后的雨滴滑落时,只清楚的听见雨打在伞上的声音。
苏漓淋侧脸,看了一眼身后撑伞的少年。
又是他。
“谢谢,但我从来没有说过需要。”苏漓淋带着冷莫应道。
少年失声笑了,轻声反问道:“那他需要吗?”
少年的声音很轻,很烈,很恨。
苏漓淋迟迟没有回应。少年将自己的伞递给了苏漓淋,一个人向前,拾起间隔在沙和海水间的透色的伞。将伞还给了苏漓淋。
“我见你,每天都如期来桥上,想听你讲讲故事?”少年带玩弄般的神情深刻的让人不敢相信。
“不存在故事。”苏漓淋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少年略显尴尬。两人的对视,又似乎是相见恨晚的写照。
“雨大了,我们去避避吧。”少年的语气沉重了许多。
……
雨声,清晰,滴答的。两个持着伞的人,一个前,一个后。
少年荡然地看着雨下。前一刻玩弄的神情已经消逝了。眉间下的眼似光,很亮。同样耀眼,遥远。
苏漓淋看着少年的神情,有些呆住了。心里反复回想忆北最初的模样,某一刻觉得也不及他丝毫。六年的记忆似乎全赋予了他,一个旁人,苏漓淋不经冷笑。
忆北,他可能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苏漓淋用手撩起头发,用一个黑色的发圈扎起。用手捋了捋耳边的发,看着雨下。少年用手撩起后苏漓淋背后多余的几缕发丝,再放下。用手把发圈顺着发丝拿下,一头长发洒落在腰间卓是动人。
“你这样更好看。”少年浅笑。“黑色不适合你。太浓,浅色跟你更搭。”
苏漓淋并不在意,仍然学着少年看着雨下。
“那你给我啊。”苏漓淋随意的应道。
清晰雨声,滴答。
“你给得了吗?”苏漓淋垂眸,用左手撩了撩头发,用左手拾起伞。正想离开。
“你听不见吗?这是雨声,很大。你留下来吧。”
留下?这又不是你的,主场。
雨声清晰滴答,我看着你看着雨下。
刚下过雨的路段都带一股清新的味道。雨露顺叶间滑下在小水塘上回旋。浅蓝天景映在小水塘里,亦是美丽。苏漓淋匆忙地脚步很易地打破了这片宁静。她无笑意的脸倒映在破碎的小水塘里。少年跟在后面。
苏漓淋一个人走过很长的一条路,少年跟过很长的一条路。最后才到了安桥。
“这是你的安全领域吗?”少年无意地问候,“你要的答案:铭,刻在器物上记述生平,事业,或警惕,勉励,自己的文字,又比喻牢记。记,记忆。……我觉得我可以帮你……”
……
.铭.记.
“什么才是铭?记?”
……
“……我的老师希望我用铭记为主题完成一幅画作。我……已经没有记忆了。没有说铭记的资格。”苏漓淋握紧了的右手又送开了。很自然的回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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