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时没有专配的揩齿药,以盐和温水配合手指来清洁口腔。
不过,在天宝十一年(752)成书的医学经典《外台秘要》中,已然列有“升麻揩齿方”:
升麻(半两),白芷、藁本、细辛、沉香(各三分),寒水石(六分,研)。右六味捣,筛为散。每朝,杨柳枝咬头软,点取药,揩齿,香而光洁。一方云用石膏、贝齿各三分,麝香一分,尤妙。
这一配方透露了两条重要的信息:第一,至晚到盛唐时,“揩齿药”的概念与具体配方都已形成,此方中有香料“沉香”,因此,清洁后的牙齿不仅光洁,而且微染香气,这就意味着,配方的成品同时还具有着“香口”的功能。
第二,此处所介绍的揩齿法不是以手指蘸药,而是使用柳枝。每天早晨,拿一段柳枝,用牙齿将一端咬软,然后凭那被口水濡湿的软头去蘸上揩齿药,像后世使用牙刷那样在牙壁上擦拭。
据研究,用树枝、细木条揩齿,本是古印度的卫生方式,随佛教一起传入。高僧义净著成于武周天授二年(691)之前的《南海寄归内法传》中就有《朝嚼齿木》专节,详细介绍印度僧俗保持口腔卫生的先进作:
五天法俗,嚼齿木俱是恒事,三岁童子,咸即教为。圣教俗流,俱通利益。
南宋林庭珪《五百罗汉图》(现藏日本大德寺)之一,表现僧人们洗漱的场景,位于画面最深处位置的罗汉正在用一根“齿木”清洁牙齿。
嚼“齿木”在印度是非常普遍的行为,儿童从小就被教导这一良好的卫生习惯,因此,不论身份为何,人人都明白这一做法对于身心健康的多种好处。实际上,书中在《食罢去秽》一节还提到,印度人每顿饭后要都先嚼齿木,然后剔牙刮舌,“务令洁净”,因此“牙痛西国迥无”,几乎没谁患牙病。
从文献记载来看,印度人嚼齿木时,是直接挑选天然含有健齿、杀菌、提神等成分的树枝来嚼咬,无需以另外制作的揩齿药来进行辅助。《外台秘要》则显示,在唐代,印度传来的嚼齿木风俗被与揩齿药结合在一起,咬软的柳枝一旦蘸上药粉,作用就非常接近后世的牙刷了。
唐代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咸通十五年(874)衣物账中,明确记有皇室进献的“揩齿布一百枚”,这显示,在九世纪,还曾有一个阶段,人们——至少是上层社会——用“揩齿布”代替了手指与树枝。推测其具体使用方法,应当是以柔软的巾布蘸上特制的药粉擦拭牙齿,无疑是洁齿方式的一大进步。
这样看来,历史上,人们曾经长期利用手指揩齿,与这一习惯同时发展起来的则是具有保健功能的揩齿药。随着佛教一起,嚼树枝洁齿、以嚼软的枝头刷牙的做法也在晋唐时期传入,与揩齿法同时并存。
在中国,这一外来方法与揩齿药的使用被结合在一起,利用咬软的枝头蘸药擦牙,大约可以算作牙刷出现的兆声吧。
在中晚唐时期,还出现了专用的“揩齿布”,相比树枝与手指,可说是更为文雅,也更为便捷,甚至更为卫生。
到南宋时代,文献中明确出现“刷牙子”“齿刷”的记载,刷牙,这一重要的卫生保健习惯,从此进入了中国人的生活。从记载来看,风气所及,遍于南北,金人对之亦不陌生。如金人张从正在所撰《儒门事亲》一书中,就以“刷牙”彻底取代“揩齿”,有“早晚刷牙,温水漱之”的表述。应注意的是,该书“仙人散”一方下注“刷牙”,方中却写为“临卧擦牙”。
也就是说,晚上临睡觉前刷牙,也已经被人们所重视。
早起刷牙与临睡前刷牙功能是不一样的,临睡前刷牙,是更清楚刷牙对牙齿健康的重要,毕竟刷牙要花钱,牙刷、柳枝、药粉或者揩布都要花钱,如果有香料,还更贵呢。
早起刷牙,这主要是基于社交了。
所以,牙齿保洁对于人体健康和社交的贡献或者影响巨大,以致于佛经《华严经》上甚至把嚼杨枝归纳有十大好处:1.消宿食;2.除痰疾;3.解众毒;4.去齿垢;5.发口香;6.能名目;7.润泽喉咙;8.唇无皱裂;9.增益声气;10.食不爽味。
金人李东垣的医学著作《兰室秘藏》不仅提及“刷牙”,而且具体开出了“刷牙药”的配方,至于成品的具体应用,则是“如前法擦之”。这些线索证明刷牙也被称为“擦牙”。
元人郭珏所作《郭衡惠牙刷得雪字》一诗:“南州牙刷寄来日,去腻涤烦一金直。短簪削成玳瑁轻,冰丝缀锁银騣密。”其中描述显示古代牙刷有着与今天牙刷相同的形制,呈现为簪式的角质柄身,用丝线在柄头密密地扎满马尾的短鬃——实际上,人们在生活实践中逐渐发现,马尾鬃太硬,长期使用会伤到齿釉,因此又改换其他材料。
糟糕的牙齿会影响消化系统和神经甚至中枢神经,对人体的寿命有很大的影响。
牙齿非常硬,与牙龈接触的地方必然是有缝隙的,所以牙齿缝隙内细菌繁殖腐败产生的毒素,可以直接进入的到血液中,现代医学做心脏大手术,旺旺要把牙齿都拔掉。
所以,爱惜心脏,就应该爱惜牙齿,爱惜牙齿,从刷牙楷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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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之间珍娘也带着五六个宫女走了过来,对着涂熙才福了一福:“涂元帅,奴家奉了上人的旨意,给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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