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谁这么不长眼啊,一个气急败坏的破嗓门说道,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啊,张梁很是生气,后果很是严重。一背的泥水,黄泥硬生生粘在发上。张梁起身揉了揉刚进眼的泥水,挽起袖口,看清楚地上还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倒还富气,也是一身泥水,指着张梁,骂了起来。我靠,听着这老头浑厚的叫骂声,本想拉起他再问问伤着没有的张梁收回了自己的手,明明是这老头撞上自己的,反而还有理了。
老头仍旧喋喋不休,张梁左眼的乌青还未消退,怎么净遇到这些个撒泼的老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喝止了老头,酝酿出凶狠的目光,盯着老头,挥了挥拳头,道:“老头,想着倚老卖老,在我这里行不通,看看,见过沙包大的拳头没有,别看我长得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气质高雅,这拳头,可是有揍无类的”
你还要打我,哎哟,有人行凶啦,凶徒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疼死老夫了。街坊四邻,快来瞧瞧,救救我也。此时雨停了一会儿,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四邻也都围了上来。也包括原客栈里的客人们。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总是撺掇着。老头见人围着越来越多,死活不起身,向围上来的一个中年妇人说道:“陈娘子,请麻烦到县衙走一遭,让我家里三郎赶紧过来,就说他家老子快被凶徒打死了,让他快来收尸,”那妇女应声而去,地上这人就住在附近,姓陈,他家可了不得,他家老大能识文断字,在衙门里做书记,还把楞头老三安排进了县府,成了一个小班头。四邻对老头十分关切,忙问身子伤着没有,要不要紧,老头坐在地上有些得意的谢着四邻的关心,伤了腿了,待他三郎来处理,请大家做个见证。
倒霉,碰瓷古以有之,诚不欺我也,还遇到个有背景的高级碰瓷货,初来咋到的张梁说不慌那是假的,在现代,一个开宝马的都能给碰成骑永久。那是一个谈之色变的暴利行业。
张玲儿和张牛还向着吃瓜群众解释着,是这个老年人自己撞过来的。也有一两个正直的点了点头,但大部分呢,都似乎向着这个老头儿,呜呼,这事儿,得看人,有些就能说清,有些人就不能。看着局势一边倒,得赶紧扯乎。
做在地上的陈老头儿,似乎察觉到,一下就来了力气,双手抓住张梁裤腿,完了,张梁心里拔凉拔凉的,脸都绿了,遇到锲而不舍的碰瓷者了,这个难缠的最难善了了。
但张梁又不想低头,不愿违心,又义正言辞的说道:先生,我看你一把年纪,便尊老爱幼,你如此做作,岂不对你名声不利,纵然街坊言语帮忙,心中难免不低看你为人,这传出去,你有头有脸的儿子岂不也要跟着受累。”老头儿死活不依。
张梁没办法,随即换了一脸笑容,朝着老头:“陈老,你看看我,便知我实在是一个老实的穷泥腿子,今日不该站在这里挡着老先生的道,污了老先生的衣物,给陈老您赔不是了,你又这样慈眉善目的,看在大家同县的份上,发一发菩萨心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将我放了吧。”
“哪那么便宜,我看你刚才一脸凶相,惊霎老夫也,”也别装怜,待我儿来评理。
让开让开,正主来了,只见三个青衣官差分开了围观的人,“我儿来了,”“阿耶,
孩儿不孝,竟让你被贼人欺辱,某定要讨个公道。阿耶伤着哪里,可让郎中来瞧瞧,让孩儿看看,来人为首的正蹲下查看父亲伤势,父亲低声跟着说着什么,拍了拍差人的手,这来人是个近一米八的,略微发福的年轻差人,长的二愣愣的。
张梁赶紧上前解释,这其中有误会,请求原谅则个。“这有何误会,街坊四邻瞧着呢,你将我撞到在地,又要行凶,多亏街坊仗直,请街坊给我作证。”
大部分围观的人呢,都附和着。这些苍蝇,着实可恶,老虎固然可恶,苍蝇也够恶心,*早有定言。
这年轻人看了看张梁穿着,你就是那个张家沟的歹人,随即便要指使后面的两差人锁人,张玲儿哭嚷着,张牛也急切的,请大家说句公道话,众人熙熙攘攘。
“错不在此人,是这位老人不小心撞上跌倒的,我亲眼看到的,你们莫不是凭着这身官皮,就要谋私,抑或借故诋毁县令声誉,破坏朝廷法度,其心可诛”终于有人说公道话了,张梁感激的循声望去,不就是,今日客栈里的那个美女么,感觉到张梁的目光,哼了一句,没骨气,这名女子转过了身。弄得张梁好不尴尬。
“看你头巾遮面,定是看不真切,做不得数,别拿话吓我等,县尊治县严谨,我们是依律抓人,此人当街行凶,又有人证,依照法度,这二十杀威棍是免不了的。你莫要妨碍”。这个叫张三郎的差人回道。
坐大牢,看了那么多古装剧,进了牢房,白的也能屈成黑的,想想就害怕,初来咋到,坐牢是万万不能的,张梁又向着老头儿赔礼,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表示愿意支付老者伤药费,只求老人大人大量。又一旁低声问着多少合适,张三郎瞟了瞟张梁腰间“,看你认错诚恳,又是同县,待离开众人,便征询我阿耶心意。”便是有戏。
两人押着张梁前行,却没再锁人,张玲儿和张牛,担惊受怕的跟在后面。终是谈妥伤药费,好说歹说,近千贯铜钱,只留了四五个。才放归了张梁。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自由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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