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一圈圈往回拨,光阴又悄然倒流,“昨日”记忆一幕幕重现:
“妈,明天国庆节我要去宣城一趟,票都买好了,上午十点半的。”
“你去宣城干啥?是不是看那个,来咱家做过客的大学同学,他回来了吗。”
“嗯,是的,他说与我好久没见,想我了,想让我去,正巧这次我也能还了他的旧情。”
“你们还联系呀,他现在在做什么呀?”
“他当兵回来了,我们经常微信视频聊天。”
“我以前就说让你也去当兵,你不听,现在你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唉,我都替你担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烦不烦,我也想有份稳定的工作呀,谁让我找的工作都是流动性忒大的,不是半年一换,就是一年一倒闭。”
“你这孩子还犟嘴,现在认真规划规划还不晚,可以找个稳定的行当,实在不行,就去富士康你姐那吧,别管是不是工厂了,能赚钱就行,你还年轻,别一眨眼到了30岁,到时候压力就大了。”
“嗯,知道了,我会考虑考虑的。记得明天六点多叫我,我要早些取票。”
“六点不行,从大新坐陶庙到阜阳的早班车是6点15,其次是上午十二点多,你五点多就得起来,明天人多,你要提前去。唉,你爷俩把我搞伤了,这些年每回送你俩坐车出门都得起很早,等会我煮点鸡蛋,你明天带上,当作早餐,省得肚饥”
...
就这样,我连哄带骗,说话真真假假,终于征得母上的允许,同意让我前去宣城一聚。但事实上,我去宣城的目的,并不是契阔多年的友人重聚,而是为参与一场盛大的婚礼,而主角,正是我的同学,我的兄弟,也是我最后一位好友“姗姗”。
甚至,我的挚友“姗姗”也并不是当兵归来,他退役很久了,目前他在湖州市某个医院里当个小小的影像医师,但我不敢将这些实情告诉我妈,我是既怕她唠叨,又怕她难受。毕竟在这几年,我因为忘不掉前女友的缘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不仅推掉一场又一场相亲,也不去自谈女友,都打算寡条一生,光棍余生,不准备结婚了,失去信心了。毕竟连曾经最爱我的人,甚至连同我自己,我的专业,我都能弄丢,更别提当下这个灯红酒绿、唯钱至上的社会,还有谁能与我相互陪伴,肯与我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呢?毕竟,我是既没稳定工作,没车,也没在城邦中有套房,谁又肯下榻于我,委身于我呢?但为了缥缈的虚荣心,也为了避免遭人指点与非议,我整天对外佯装着一派光鲜亮丽的景象,在这一点上,连自诩坦荡随性而活的“我”都已瞧不起自己了。
其实,对于这位宣城挚友“姗姗”,我也是饱含愧疚的,毕竟在毕业后的这几年时间,我从未在微信上主动找过他,都是他主动找我视频聊天,更甚者,虽然之前我们能互聊好久,但慢慢的,我开始了“应付”,通常都是“我要陪我女友,我正在上班,或我现在不方便,回聊。”,借此来终结每一次的温暖寒暄。
而具体原因嘛,虽然我每次的解释是怕影响到他的工作,怕耽误他上班,可实际上,他的工作很清闲,假期也充裕,奖金也丰厚,还谈了个女友,甚至还贷款买了套一百多万的房子,只需每月按时还款就行,数目也不多,堪堪成了个人生赢家。而反观我呢,是经常失业,经常家里蹲,也没俦侣相伴,虽然名下有套自建房,但和世俗定义的“lose
”也区别不大,所以我的空闲时间,同样也有很多。但我为了所谓的面子,也为了不让挚友“姗姗”担心,更为了能继续我的心灵流放,所以经常缄默,对外装作被家庭事业羁绊的虚像。
可实际上,我这种种“烂招”,对我的挚友“姗姗”丝毫不起作用,他没受到影响,纵然我经常搪塞他,也鲜再与他彻夜微信长谈,他都拿我当兄弟,与我的感情不减,仍然如往昔般主动找我聊天,直至他结婚那天,或许他是知晓我的真况的,只是他看破不点破,是想籍此让我重新振奋吧。如今细细想来,可能就是因为以前老是这样,我才弄丢了我的爱情的吧,并不是我暗中催眠的“她是嫌弃我没钱,才不愿和我这个穷小子在一起的吧”。
当然了,也因为大学时我和他在多人宿舍经常同床共枕,一起嗑瓜子,一起通宵上网,一起畅谈未来,比基友还情侣,也更别说,在我大学刚毕业那会,他还来过我家做客,所以经此种种,我们彼此间的友情才能如此的牢固,才能这样不被时光舂磨,才会这样的夐远吧。虽然往后终有一天,会与他窎远,变得生疏起来,甚至别离江湖,不再来往,就像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只能短暂相聚,最终永远分开。但这又何妨呢,只要他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就行了,毕竟人生,总是时时刻刻在分别着,期许着,也孑然孤单着。
所以,综合以上缘由,“姗姗”便兴奋地提前半年时间,在微信上欢快的给我发了个邀请函,让我十一国庆节时一定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虽然我很久没再和他视频聊天了,但我知道,当时他肯定是幸福而激动的吧,毕竟终于能和她携手共踏婚姻的殿堂,虽然他们源于相亲,期间勃谿不断,但最终有个好结局,彼此都是双方对的人,也算是这人间最真最美的事情了。而那时,我才猛然发觉,原来我失恋已经有五年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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