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要用仅存的生息去解。
姜尚一边斟酌着这一人独面的棋局,一边也在聆听着从山风里飘回的无数声息。
他的灵魂意识就像一棵梧桐树一样生长在虚空里,而无数的根系从自然万物里延伸出去,感知着秦楚国境内的风起云涌。
他听到了战场之上百兽军团与禁卫军的厮杀声,看到了被百米光壁封绝的陵城,他听到了被封禁在水晶棺里的芈月在呐喊,看到了花木兰与宫本的宫城里拔剑相向,他听到了刘邦带兵回援边城的焦灼之声,看到了边境线上奔袭而出的无数野怪魔兽,他听到了张良骑着二灰赶向阿房宫的掠风声,看到了凌池里金红液面上泛起的圈圈波澜。
各种各样的声息与画面从姜尚的灵魂意识里飘过,而他始终神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棋局。
直到他延伸在自然万物里的灵魂感知,看到了那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那个一身净白袍,头戴龙面具的不明人,他正在踏入荒古之地的最深处。
姜尚沉静的目光凝滞了一瞬,仅仅只是一瞬。
而后他沉静的目光舒缓了些许,露出一丝慈祥。
回想着,张良也离去了许多时日了,本就清静的凤岐山,在少了整日译读古书的张良以后,更显得有几分寂静了。
其实,坐在这高山古寺里的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凡尘众生。不世圣人,也并非真正隐居世外。
所以他也略微知道张良在外的境遇,不置可否,但一切也都还算让他放心。
只是现在各方各面的势力都在逐步登场,秦楚的局面,也越来越乱了,不知道,张良能否在其中把握得住……
思着,姜尚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了寺院北角里的一盆青杉枝,在那青翠似玉,神韵幽然的杉枝下,一只小狐静静地趴在地上,睡着了——那只毛色绚彩的小狐。
无声地轻叹了一声,姜尚便又将目光放回了他面前的棋盘上。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悠的飘响声,乘着山风,飘回到姜尚的耳畔。
姜尚明显地惊了一下,而后又立即平静下来,自言自语地说着:
“怕是梧桐树上的叶子,又落了罢。”
——荒古之地,深处。
大河滔滔,翻涌的波澜很快冲净了蓝蛟兽的血。
在荒古之河的对岸,戴着龙面具的不明人站立在湿润的土地上,整理着皱乱的衣袖,而后重新披好白袍,掩住自己的身形。
而在他旁边,被河水浸湿的黄土上,正瘫卧着一头通体蓝色,生有双爪的长蛇怪物。
蓝蛟兽奄奄一息的倒卧在岸,而后半截身体还浸在河中。它身上露着几道巨大的破口,伤口处隐隐跳动着细微的雷电,而蓝黑色的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浸染了一地。
蓝蛟兽是相当稀有的高阶魔兽,在野怪魔兽中的品阶甚至超越苍蓝石像与绯红石像,其实力也非常厉害,游移在河域之中,一向没有天敌,所以狂狠得紧。
但因此它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招惹了它不该招惹的人。
不明人回头看了一眼瘫死在地的蓝蛟兽,想着这种稀有魔兽死后应该会凝华出很奇异的宝物。可是任务在身,他没有时间去等其慢慢腐朽凝结,而他一走开,这蓝蛟兽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四周蛰伏的野怪魔兽们蚕食殆尽的。
“可惜了……废了我那么大劲才杀死的稀有野怪,连个凝华产物都拿不到……”男人无奈地叹口气,却没有停留,径直地朝荒古深处的山峦走去了。
时间不多了,男人心里莫名的有这样的感觉。不知为何,但他愈发地感到不安了。
走在这去往荒古深处的路上,他的眉宇开始不自然地凝皱了起来。
在他打倒蓝蛟兽,刚刚踏足这片河对面的陆地时,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此刻,当他走在这山峦重叠的谷地里,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恰恰相反,是因为方圆四周,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的危险气息——太寂静了。
但这份寂静对于荒古之地而言,太过诡异了!
繁衍了无数野怪魔兽的荒古之地,本身就充满了自然的生息,无论是多么安静的情况下,身处其中也总能听到附近有不明模样的野怪的吼声,叫声,甚至是呼吸声。
但是却绝不可能有这样一种了无声息的寂静,就好像这山谷地里,没有任何野怪栖息一般。
“……看来这荒古之地的深处很不简单啊。”男人轻声叹着,非常之地有非常之事,这么大的一片自然区域没有野怪魔兽栖息的声息,若不是其中藏着什么巨大的危险,就是这里——是片有主之地了。
恐怕这荒古之地的深处,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可怕一些。
“必须得更加小心了。”男人在心里对自己说着,随即从怀里掏出了那枚暗黄色的琥珀石,那是晋源国的归源令!
男人手里紧握着那枚琥珀石,目光坚毅地踏向了荒古之地的最深处。
他的步伐开始变得平稳起来,虽然心情急切,但环境的过分死寂让他不敢贸然速进,本着沉稳谨慎的性格,他放缓了脚步,沉凝着气息,一步步前行时也观察着四方,使自己能够随时应对路上的意外危险。
但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环境一如既往的寂静,没有出现任何危险,使得男人都快要相信这地方只是单纯的宁静了。
直到前行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男人的脚步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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