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夜雾袭来,快进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甚至连空气都变得有些朦胧。
天河市人工湖岸边,一位少年痴痴的盯着湖水发呆,岸边昏黄的路灯显得有些气死沉沉的,灯光照不到柳树在黑暗中随风扭动着,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少年名叫项怀仁,是个高三的学生,今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本来班里几个跟他要好的同学想请他出去好好搓一顿,可他死活不去,用项怀仁自己的话讲过了十多年了也没正经八本的过过生日有这一天时间不如整点钱呢,恰好今天正好是周日放一天的假,本想去找点零工干一天的兼职,谁知在路边扶一个摔倒的老奶奶被讹了兜里仅剩的二百五十块钱,心中不免感叹“这世道做个好人真难”。
项怀仁现在的地方要是平常他晚上肯定不敢来这个人人工湖来待着,白天人倒是挺多但是一到晚上这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因为这个湖很邪门,自打这个湖建成五年以来每年必有人会在这里淹死,因为经常断流,湖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胸口处,可是偏偏却能将人淹死。!有年迈的老者说淹死的人都是阳寿未尽之人属于横死鬼,而横死之人心中充满不甘便想要别人来体验他的痛苦,也有人说横死之人不能入轮回必须要找个替身来代替他受苦才能入阴间,总之众说纷纭都离不开此处有鬼物作祟项。
怀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路过这里时总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这他,在加上情绪低落便想坐着这里看着湖面放松心情。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在这里坐着心中的负面情绪越重。
“为什么好心没好报?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自己却要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为什么别人的假期可以痛痛快快的玩凭什么自己却还要下地干活?为什么自己这么累?凭什么”。
项怀仁愤愤的想着,忽然他借着路边昏黄的路灯看到湖中心有一群人在嬉戏,有老人有孩子还有青年大约二十多人,这群人好像凭空出现一样,项怀仁皱起了眉头感到奇怪,大半夜的这群人在湖里干什么?游泳吗?
项怀仁好奇的看着这群人,忽然他感觉有一个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他凭感觉望过去,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的脸很白,一种没有任何血色的白。
白脸老太太半截身子在水里,手里拿个拐棍撑着弯曲的身子,正斜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见项怀仁看向自己,那个白脸老太太惨白的脸上又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向他走了过去。
两人明明离得很远那老太太却只用了几步便到了项怀仁脚底下,她抬着头用惨白的笑容看着项怀仁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项怀仁纳闷的问道“老婆婆,大半夜的你们都在湖里干什么,快上来吧,人们都说湖低下有鬼”。
白脸老太太并没有回答他依然抬着头盯着他阴森森的笑着,项怀仁看着老太太的阴森森的笑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刚想站起来一阵冷风吹过他那纯黑色的眼睛变得木纳起来。
此刻,项怀仁的大脑变得空洞,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是愣愣的盯着水面,仿佛水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那种感觉愈演愈烈,就在他刚准备跳下去只听“哇”的一声,项怀仁感觉头顶一凉,一股酒糟味传到他的鼻腔里。
他连忙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感觉手里粘糊糊的好像是什么排泄物一样的东西,胡乱的擦掉眼睛上黏糊糊的液体才看清眼前的人。
吐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酒鬼,老酒鬼衣衫褴褛,梳着一头乱糟糟的白色长发,酒糟鼻,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拿着酒葫芦还斜夸一个麻布包在腰间。
项怀仁看着被自己洗的发白的“奶磕”长袖,愤怒的指着老头咆哮着“啊!你个老几吧灯!这可是我花了二十五块钱从地摊买的牌子货啊”。
老酒鬼红着脸眯缝着眼睛,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岸边对着湖低下的人醉醺醺说道“你~你~你们都消停的啊!别~别跟贫道叫嚣!额……”,说完还不忘打个酒嗝。
湖中心本来满脸笑意的人们都拉下了脸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老头然后慢慢消失了。
于此同时,黑夜中的某个角落,一个腰间别着烟袋的老者盯着项怀仁二人思索许久后也慢慢退去,不过,他的存在并没有引起二人的注意。
项怀仁没有注意湖底的景象,见老酒鬼不说话更愤怒了“喂!老酒鬼!你看着我,别以为不理我就不用赔钱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赔钱!”。
老酒鬼闻声摇摇晃晃的转过了身子,“啥~啥钱啊?”,老酒鬼醉醺醺的说道。
项怀仁不耐烦的说道“你说啥钱?你吐了我一身!我衣服都脏了!看你是个老人我也不多要你的,一件衣服二十五在加上我需要洗个澡还有我需要…喂!你干嘛?”没等说完项怀仁就发现了老酒鬼有点不对劲,本来眯缝这眼睛的老头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他有点发慌。
项怀仁忽然想起一则本市新闻,“近日本市多名男性遭到同性性侵犯,犯罪嫌疑人至今逍遥法外,请各位市民夜间尽量待在家中”。
想到这里项怀仁不禁背后一凉,心中想到“我去!不会这么背吧!自己确实挺帅的国字脸,剑眉尤其是自己的眼睛黑的不掺杂任何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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