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侃侃而谈的兵部侍郎,淡淡的回到:“微臣在。”
“你说说,为何不是车醒生去青丘州参与平定德凉州,而要舍近求远北宫龙因过去,对了,你别说北宫龙因在西木军里的威望比较高,你应该知道,车醒生在青丘州的十万将士里,威望可比北宫龙因的高多了。”
卓迁想不到鹰雪梅突然反问,并一下子将他将死了。
车家和杨家在某个方面来说,对于光武来说是一个性质的家族。
杨家所在的渝州,属于临河的东方,所以主要负责的是抵御苍风的事宜。
而车家呢,他们虽然属于临河,但是作战的地方主要在西部。
所以两家,一家的势力主要在东方,一家的势力主要在西方。好巧不巧的,青丘州就是车家的势力范围,所以鹰雪梅的话,可谓打在了蛇的七寸上。
鹰雪梅慢慢抬起脑袋,脸上的虚弱色消散不见,盯着嘴巴不断蠕动,却说不出话的卓迁,雪眸里如有雷光在闪动:“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我再问你,十万人比五万人多吧?如果真要让战局更有可能胜利,应该让车醒生过去吧?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卓迁冷汗直流,在鹰雪梅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终于是再没有力气支撑身体,噗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只是为光武着想,这一点实属微臣没有想到的。”
“没有想到?!”
鹰雪梅的声音,是自登基以来,最为冰冷的。
车醒芳感觉到有好一些目光在他身上,只得越众而出:“皇——”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上面的鹰雪梅强势打断他的话:“朕观你乃是收了常山的贿赂,想要为他们移去北宫龙因这座挡路的大山吧?来人,将这个叛徒拖出去斩了,夷去三族!谁要是敢为他辩驳半句,一律按照党羽处置,夷去三族!”
之前各种气息萦绕的朝堂,如坠入冰天雪地之中,一片冰冷。
鹰雪梅是不能无缘无故杀一个人,但是只要给了她理由,谁她不能杀?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而此时她已经将话说出口,除非她鹰雪梅不再是光武的皇上,那么除了她点头,她之前说的话就是律令,谁都不能反抗。
迎雪米额看向孤零零站在中间的车醒芳:“车爱卿,你有什么事要上奏吗?”
“皇上饶命,微臣对光武忠心耿耿,绝不是常山的奸细啊!呜呜——”
管你什么身份,被判死刑时,跟一个普通百姓有什么区别?
可能还真有些区别,像最近生活在辽东的百姓,除了生不如死,应该没有更好的形容词了。如果他们被人审判死刑的话,大概率有一些人还不会像卓迁这么恐惧绝望,因为他们生不如死。
而卓迁呢?他身在京城,家也在京城,和和美美。
现在呢?鹰雪梅的一句话,不仅他将会死,与他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三个阶段也会被斩。
诛九族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被诛三族,因为三族就是被杀之人的父辈、子辈、孙辈。
车醒芳张嘴先呼了一口气:“末将想说车醒生并不适合这个任命。”
卓迁还在看着车醒芳呢,他不是没有看不到车醒芳使劲打的眼色,可这是关乎他自己和家人的身家性命啊,就算保全住了几个人,他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呜呜——车大人,救救我,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我——”
车醒芳脸色一变,无悲无喜变成嫉恶如仇,猛地大喊:“平日里看你勤勤恳恳,想不到你不仅尸位素餐,还勾结常山州,真是罪该万死!请皇上任命我为处理这件事的大臣,臣一定将他所有的党羽都挖掘出来。”
“车醒芳,你无耻!皇上——微臣——”
鹰雪梅挥手打断卓迁的话:“将他带下去,至于处置这件事的大臣,我会在明日之前找到!”
殿外冲进来几个侍卫,捂紧还要说什么的卓迁嘴巴,将其拖走。
车醒芳明显松了一口气,朝鹰雪梅拱手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次鹰雪梅的话语较之之前,就像身上被搬开了枷锁,轻松之意非常明显。
朝堂一直安静了会儿,鹰雪梅点点头:“既然如此,今日的早朝到此结束。徐爱卿,你等会儿去育德宫来。”
“恭送皇上。”
......
育德宫的书房里,鹰雪梅还是坐在主位,门边则是跪在地上的徐达开。
“皇上恕罪。”
看着从进来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喊着恕罪的徐达开,鹰雪梅缓缓开口:“徐爱卿平身吧,朕没有要怪罪你们。”
“呜呜——吾皇宽厚仁慈,实在是光武之幸。”
徐达开哭得可悲惨了,鹰雪梅都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呢。
“卓迁的事,你认为应当叫谁去处置?”
这倒不是鹰雪梅故意考验徐达开,而是她此时面对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
要不然之前她为什么要主动打断卓迁的话,不将更多官员扯进这件事?
因为如果将事情闹大,不用想,她可能连卓迁都杀不了。
“唉——”
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徐达开回答得毫不犹豫:“微臣亲自审问吧,一定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好,你今日就开始办这件事,度,你自己把握。”
“是。”
看着石达开离开,鹰雪梅从桌子上的一堆信件里,抽出一封署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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