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些事你心里想想就行了,不要说出来,更不要笑,太有损你的光辉形象了。”
裘梓彤不知哪时候醒了,很是嫌弃的道,只是眼眸深处的神色嘛,那是无限的憧憬和羡慕。
“哈哈——”
哒哒哒——
院子外有人踩着水塘跑来,这得多激动啊。
“皇上,樱和出大事了!”
顾旭章还没进来,声音带着欣喜的颤音已经传来。
杨风情眼眸一抬,看着淋雨跑来给他传信的顾旭章:“是樱和从天雄岛退兵了?”
“额——皇上你想得倒美,皇上你自己看吧。”
顾旭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杨风青面前。
杨风青看完后,满脸的——无语,摇摇信封:“樱和分裂了,对于现在的我们是百害而无一利吧?没有他们牵制张望的大军,唉——”
“额——微臣等想到的都是樱和不会派战船从海上进攻南河了,忘记了这一茬。”
说来说去,天雄岛上的人都明白最大的危险是占据了半个天雄岛的樱和。
“不用增兵了,我就带十万过去,我这次不是要吞下张望,是去寻找庞叔叔和月儿的下落。”
“嗯,大军已经按皇上的意思准备好,明日就能开拔。”
“我知道了。”
“那微臣先下去了。”
两人的交流有些怪,顾旭章总是自称微臣,喊皇上,杨风青则一直叫自己为我。
......
万里城,今日的早朝静得可怕。
他们倒也不是都伤心,有的甚至还很开心。
开心的当然是势力在东部的官员,难过的就是势力在南方和有家人出征南河的官员了。
当然,应该有那种居庙堂之高而忧天下的官员,只是——你看看他们要么无悲无喜,要么隐含笑意,要么满含悲痛的脸,真的有那种官员吗?
“昨晚传来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
张怀将臣子们的脸色都看在眼里,脸色更加的难看。
等了几个呼吸,下方还是一片安静,于是又开口:“你们倒是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又将刚刚调派回来的大军派往南河,还是任由南河恢复?”
“下官以为应当从东部调一些将士前往南部。”
一名站在队列里,如果不是站出来,张怀都看不到他的中年男子躬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下官以为不可,任谁都知道樱和才是最危险的势力。虽然他们现在陷入了内乱,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用的障眼法。”
“下官以为既然龚大人认为应当在南方布防,那不如就让龚大人前往南方,组织当地的厢兵守备,以防南河进攻。”
厢兵,也就是老弱病残的士卒。
“哼!去就去!下官愿意前往南方驻防,请大人应允!”
张怀看着往日都不说话的龚猗,他记得龚猗的家族就在万里城。
他不知道龚猗有没有能耐,只知道龚猗从来没有带过兵,身为一个文官也很不称职,从来没有给他进谏过什么有用的建议。
但就凭他在各个官员各扫门前雪之际,勇于出来请命,他怎么能让部下失望呢?
“明日辰时出发,我会叫程飞捷率一万将士随你而去。”
“多谢大人。”
张怀点点头,明灭不定的目光在上百个官员脸上扫过,最后在站在右侧第五的那个男子停下。
“庞汇赢的事,卫马,你该当何罪?!”
男子走出队列,朝张怀抱拳躬身道:“大人恕罪,实在是党义山脉地形太过复杂。不过请大人放心,下官确定他们就在党义山脉里,而且随着我们对党义山脉越发熟悉,加上悬赏令,他们就算插翅也难逃!”
“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如果可以,张怀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办事不利的卫马,可惜——卫马的爹和他爹是共同创业的兄弟,如果在这时候对卫家动手,实在会寒了别人的心。
心啊,真是奇怪。
你看不见摸不着,但你不得不相信它的伟岸力量。
得人心,你就可以坐拥天下。
失人心,任你是万人斩的人杰,最后还是会落得凄惨下场的。
君王之道,就是驾驭人心的道。
所以在普通人看来,既然全天下都是君王的,那就直接将让自己不开心的人斩了不就行了?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痛快,那就好了。
“下官明白,明日下官就随龚大人一起出发,亲自去抓拿庞汇赢。”
“嗯,没有其他事了,今早早朝就到这吧。”
......
夜色逐渐深邃,党义山脉里,一颗颗大树就像一个个踩地撑天的魔神,张牙舞爪着。
在它们的脚边,如老鼠一样的黑影在快速前行。
他们的行动极为迅敏,选择走动的路线又是在月光照耀的地方和完全的黑暗相接的地方,极为的隐蔽。
他们前行的方向——祥瑞城,从十六盘方向赶往祥瑞城方向。
他们一直奔跑,在夜色达到了最黑暗时,传出一道声音:“鱼尧,你十个兄弟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其他人就地休息。”
“是。”
几道人影从黑暗里冒出了脑袋,原来是许久没有消息的庞汇赢他们。
庞汇赢的手臂好了很多,两手搂着在他怀里熟睡的杨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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