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们的事,马上就要天黑了,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儿吧。”
洞口外面传来了声部下的叫声:“禀告皇上,我们抓到了一个张望士卒!”
饶是杨风青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怒气狂涌:“朕不是说了不准对张望军出手吗?!”
可木已成舟,杨风青领着裘梓彤和束飞鸾走出洞穴。
外面的数百人因为杨风青的一声吼已经都跪下,最前面的低级将领语气非常委屈:“不是末将要对张望军出手,是他掉到末将面前的,末将差点就吓死了。”
杨风青被这小子的神情和语气逗乐了,不过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相信了那个将领说的话。
只见他们之间,一个穿着破烂张望军低级军官服的男子,嘴唇干裂,浑身有很多伤口。
“是朕误会你们了,以后说事情说清楚,都去巡逻吧。”
“遵命!呼——”
那个低级将领长出了一口气,至于领赏,捡到张望低级军官的时候他确实是那么想的,现在能保住性命他就开心得不要不要的了。
“梓彤,看下。”
“嗯。”
裘梓彤走到男子身边,把了下脉,转头朝杨风青道:“只是疲劳过度。”
“将他抱进去。”
“是!”
这种活,当然是束飞鸾干的。
......
“梓彤,他怎么还没有醒?”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跑得太拼命,所以透支了身体吧。”
“别管他了,杀了!”
这一声杀了,让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戈鹏翼霎时清醒。
可他还没有说话,全身都要炸开的痛感让他只来得及呻吟一声,就又晕了过去。
他昏迷的时候,脑袋里一直回转着一句话:“我命休矣。”
杨风青和裘梓彤面面相觑,束飞鸾不会一直傻乎乎的和杨风青、裘梓彤待在一个地方的,所以此时他并没有在这。
“噗嗤——师傅你再说杀了他试试,看他会不会又醒来。”
“别玩了,赶紧看看他还有没有救,没有救就扔在这,有救就带走。”
裘梓彤笑得很灿烂,杨风青某些孩童一样的语气和行为,让她觉得杨风青好可爱。
“他只是一时惊惧交加,所以晕了过去,还有救。”
“这命还真够硬的,来人。”
......
又是天色将明,党义山脉西南方的进出口人影寥寥。
不远处的树丛之后,束飞鸾又傻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都把士卒派进了党义山脉里,大营都是空空荡荡的。”
“别废话了,赶紧冲过去!”
“是!”
......
嚯嚯嚯——
戈鹏翼被嘈杂的走动声吵醒,被吵醒的怒气在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声杀了他冲散,猛地起身。
转头看向四周,这条小道他太熟悉了,之前他为了偷偷回城省亲,走的都是这条路。
活下来了固然值得欣喜,但他很快就被附近的情形吓住了。
他由四个人用担架扛着走,前后的队伍很长。
虽然他们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手里没有拿兵器。但只有傻子才会在看到这副情景后,还觉得这群人是普通的百姓吧。
“听从我的命令,活下去;不听从我的命令,现在死;选一个!”
不带一丝感qíng_sè彩的声音从他之前转头的另一个方向传来,猛地转头看去。
他确定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人,但是他又无比的确定,这人就是他最崇拜的那个人,这感觉是多么的奇怪,这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一个咕噜,从担架上掉了下去,不等别人扶他或者询问他:“草民戈鹏翼,拜见神武皇!”
“咦?”
裘梓彤小声的咦了下,看向杨风青。
杨风青觉得应该是自己的眼睛颜色原因,所以没有多少惊讶:“起来吧,既然你能自己走,那就自己走。”
“是。”
戈鹏翼处在梦境成真,还有对之前发生的事的各种复杂情绪中,一时忘记说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庞汇赢在党义山脉里。
......
党义山脉的中部,五十多人正往东边狂奔。
庞汇赢又往身后看了一眼,密集的身影在密林里快速往他们这边靠近。
虽能看得见了,可他们一连东奔西跑了两日,连停下来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多少力气。
鱼尧突然停下,并将在他之后的三十多人拦下:“大将军,你们快走!我们再给你们阻挡一会儿!”
“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除了这句话,庞汇赢不知道也不能再说其他话了。
他现在的性命,早已背负了太多人的责任。
......
天色才暗下去一些,祥瑞城就开始进入宵禁。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时,街上除了巡逻的士卒,再看不到其他人影。
巡逻的士卒与在城墙上守城的士卒有些不一样,不仅是穿着的军服、手持的兵器还是散发的气势,与城墙上的士卒就像两个国度的。
如果从天上看去,能将祥瑞城一览无余,也就能将此时所有在巡逻的禁卫军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他们前行的方向都是前往城主府。
咕噜咕噜——
车辙声从南方传来,龚猗所乘坐的马车很快出现。
马车的帘子是打开的,只见他的眉头紧皱,不知在思考什么事。
突然,他抬头望外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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