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地里的庄稼该收了。书迷楼徐苗趁着这个收庄稼的由头,把工厂那边放了假,整整十五天,婆子们、媳妇儿们全都没有因为放假而高兴。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货已经很长时间没发出去了,虽然工钱照发,可今年八月十五的节礼,却给的不如五月的端午节多,具体到底怎么回事,那就说不清楚了。如今又给放了假,那……
还能不能回来了?!
徐芽也没敢打包票,只是说先回家收地,等十月初一来了再说。
工厂那边彻底停了,村里的人们也全都开始收庄稼。徐苗家今年一共十亩地,收的粮食不少,又是一个丰收年。可徐苗跟徐芽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那个工厂,半个月之后到底如何,还真的没有结论。
徐苗的状态,徐芽的眉头,让家里的二郎察觉到了有问题。这天吃过晚饭,大家照例去书房看书、识字,这也是二郎最喜欢的时候。
可是今日,他却没有去,不仅他没去,还把徐苗给拉出了书房,一路去到后院,这才停下脚步。二郎也没拐弯,当然他也不是那能说会道的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苗儿,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工厂那边有问题了?”
“啊?没有。”徐苗摇头,没有承认。
“你这丫头,难道还把哥当外人吗?”二郎气的不行,皱着眉头看她继续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外道过你说,我娘问斩,是你打通关系,让我在她临行刑的前一天晚上过去看她。”
“我跟你客气了吗?你还相瞒我到什么时候,二伯那边都跟我念叨了,说你们工厂那头都已经两个多月没出货了,这又放了假,你们啥时候放过假,不都是轮休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啊!说出来虽然我不能帮你啥,至少你能舒服点啊。你看看你现在,嘴上的泡好了旧的添新的,实在不行咱就不干了,家里就这么个豆腐坊,又不是不能活。”
二郎这话说的掏心掏肺,心疼的摸了摸徐苗的脸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直接塞到徐苗的手中,说:
“这是我这五个月的工钱,一共一两银子,我知道不够啥,你先拿着吧。”
徐苗看着手里那个荷包,苦涩的摇摇头,反手塞回他的手里,说:
“哥,不用。”
“你既然叫我哥,就得听哥的。”二郎上来了犟脾气,说啥都要徐苗收着。
小妮子被这个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的也是稀里哗啦。连日来的痛苦、难过全都堆在这会儿,抱着二郎,伏在他的肩头一顿哭。
二郎就那么站在原地,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两年前的那个冬天,这妹妹撞过强之后,就彻底变了,变得敢说、敢做,从来都没见过她这般,如今这是……
真的遇到难处了啊!
重重的叹了口气,就那么搂着。许久之后,徐苗哭够了,二郎用指腹给她揩泪,叹口气,说:
“如果到了十月初一还是没有结果,你就把那边停了吧。”
徐苗低头,没有吱声。道理谁都懂,可真要做就……
“苗儿,你也别舍不得。至少你那个工厂开了一年呢,如果你在这么继续下去,最后的最后,只能说咱们赔的啥啥不剩,那个时候,就不好了,你说是不?”
二郎很实在的话,听在徐苗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办法,人家说的是事实,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二郎就那么陪着徐苗,站了好久好久……
……
荒地的黄豆全都起回来了,因为这一年伺候的不错,等来年在种一年,估计就能成熟地了。家里那十亩中等田,徐苗又种下了麦子。
这一次,村儿里人还是没有人效仿。没办法,那工厂都放假了,谁知道这麦子还能不能准啊。去年那一次,估计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赶巧了!
徐苗倒也聪明,去庞大叔那边,给他儿媳妇下奶的时候,只让他进她们家种麦子的麦种,没让他进多了。农村就是这个样儿,你过得好那就纷纷效仿,你若不行了,也就没有人在效仿你了。
十亩麦子的麦种种下,徐苗这心里没有很开心,虽然家里现在吃穿是不愁了,可是工厂那边还没有个结果,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天,徐苗简直是度日如年。没有一刻不是期盼,忽然徐芽过来找自己,说工厂那边出货了让她去。可是等来等去,除了失望别无其他。
这天九月二十九,这个月是大月,有三十天。再有两天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这几日二郎不停地劝着徐苗,小妮子也终于认同了他的观点。
都已经快四个月没有消息了,那应该就是欧阳家那边有什么变故了。既然如此,再坚持也只是意气用事,倒不如先这样,等过了年,再找合作伙伴,怎么说这工厂都有五爷的股份,他不可能不管的。
这天临近中午,徐苗照常在厨房做饭,二郎帮着烧火,徐芽则是洗菜、切菜,三个人分工明确,正做着呢,外面传来了喇叭、唢呐、敲鼓的声音。
三个人全都听见了,二郎放下手里的柴禾,听着外面的声音,接着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妞子边跑、边大声地说:
“苗姐姐,苗姐姐,三郎哥中了,中了!”
中了?!
中的什么?!
徐苗有些蒙圈,徐芽手里的菜刀“duang”的一声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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