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樱城家家户户都有种樱花树,可唯独这楚府只有一棵,撑开的枝干却覆盖了整个夜樱城,其他樱花树只是在这棵树的枝干为基础不断的缠绕,就像一张蜘蛛网,楚家的那棵樱花树枝干起固定和支撑的作用,其他樱花树的枝干就像蜘蛛网的横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主干上。
“唔……放……”洛羽刚想反抗就被人捂住嘴从院墙拽了下来。
“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回……”林含轩突然手上吃痛,洛羽挣脱开,“不需要,我自己能回去!”
林含轩犹豫了一下,从袖边扯下一块布给洛羽蒙上,洛羽很不耐烦地拍开林含轩,正想开口,却听到林含轩说:“你走吧。”
虽说让她走,其实自己还是跟在了她的后面,洛羽这些年做杀手也不是白干的,她当然感觉到,只好先乖乖地走回酒栈,林含轩看她已经伸手推门进去,也就转身回楚府。
楚府空无一人,没有一丝生气,里面却非常素净,像是有专门打扫整理过。
府中樱花气味与外面大不同,外面的樱花气味好似新酿,而它就像一杯老酒,勾人,直至沉醉,甘醇,令人窒息。
林含轩将楚府内部摸了个透,最终在那棵参天樱花树所在的那个院子找到了被改动的梭子。树的矮枝挂着百条红绸,不少绸带下面系着一幅画,画中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簪着樱花一袭粉纱起舞,隔着画都能感受到女子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男子眉目清秀,素衣坐在案前吹着玉笛,画上的景色正是这棵参天的樱树,地上散落了不少画卷,几乎是那男子,案上颜料未干,时而有几张女子和男子一起的,却是男子鄙夷地看着躲在树后只露出半张脸女子。
林含轩从中带走一副,离开了楚府。
“婆婆你可知画中的人是谁?”
婆婆看着画许久都没有开口,代丽暄啃着大饼走过来瞄了一眼,“诶婆婆,这画中的女子不会就是你家被抓走的姑娘吧,还真别说,生得连我这个女子都心动。”
老婆婆听到嘴角抖动,哽咽道:“这不是我家闺女。画中的女子,就是那夺人面皮的妖女,她的本体便是楚府里的那颗大樱树。她心悦楚府公子,可后来楚家公子进京赶考,和陪同的夏浅忆在京城扎了根,再也没回来。”
“林含轩,你不会一晚上就去顺了一幅画回来吧。”代丽暄喳吧喳吧掉了林含轩一身的饼屑。
林含轩瞟了一眼肩上的碎屑,代丽暄赶紧腾出一只手给他拍干净。“枢子在楚府那棵樱树根底下。”
“树底下?那要调整枢子岂不是要将那棵树移开?可那棵树是……”林恋阳没有再说下去,这么看来,要想解决枢子的问题,我们就得先解决那樱妖的事情了。
“晴儿你姐姐呢?”现在都还没下来,怕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沈碧晴被林含轩问得一头雾水,姐姐昨晚不是和轩哥哥一起出去的吗?
……
“嘶,这是哪里……”
头好晕,洛羽捂着头,想起自己明明进去了,然后又出来,一恍惚,然后……
她扶着石壁起来,手上不知道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这时她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还有阵阵腐臭。
“啧,胆敢污了本座的衣裙。”樱流舞的粉纱上血迹斑斑,她脚边倒了着一团血球,像是人的躯体,血的颜色还很新鲜,血球抽动着,在发出什么声音。
如此美丽的颜色,怎能容你们玷污!
那晚风吹落繁花,小妖捂嘴摇头,好不容易有人陪了……她可不想再一个人了,怯怯地问道:“上药了就不会留疤了吗?”
小生应了一声,一双粉色双蝶戏花鞋套在了小妖脚上。
如此无心,光着脚丫去蒹葭地,本以为你跑得那么快是去处理伤口,没曾想,伤口没清理还光着脚跳舞,真是,想来便觉得可笑,“颜色很适合你。”
药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好像不疼了,鞋子穿着很舒服。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鞋子还是那一双,可为何,一点都不舒服,就像他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
一阵花香扑面而来,樱流舞血手拖着一副人皮,一手捏住洛羽的脸,“这皮算是我见过最好的皮了,不过,这么好的皮,自然要留着,留着他回来的时候用,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到那时,他曲,我舞,美矣。
和以前一样。
“小生楚离歌,敢问姑娘芳名?”
小妖摇摇头,不知小生何意。
小生失笑,他早就猜到这姑娘并非人类。思量一会,“流连花间,一舞芳华,流舞,本为樱,樱流舞,如何?”
小妖点点头,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应该是极好的。
樱流舞……
离歌流舞,极相配的,不是吗?
洛羽的脸上被蹭了不少血,她感到有些恶心。
这时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洞穴,岩壁上全是血淋漓的抓痕。这难道是,那些人被剥皮时留下来的,这么多抓痕……洛沫羽不由得心慌起来,她不敢想象到这些人活活剥皮的痛苦,那种绝望却不甘绝望中挣扎的的感受.......
她该不会就是那,樱妖。
如果再不出去,自己的下场就会和她们一样。
“她会不会被樱妖抓走了。”看林含轩放下茶杯却迟迟不松手,沈碧晴也猜到个七八分,姐姐,可能出事了。
“老妹,先别急,姐有办法。”只见代丽暄从布囊掏出一只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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