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赋这个东西可真真重要。
不过半载,樱流舞在楚离歌的熏陶赋,都能略通一二,尤其是这画技,比得上不少上等画师。行为举止,更是优雅大方。
樱流舞甚至觉得,先前那五百年,算是白活了。
一位陌生女子来到院中,撞见樱流舞忽得从樱树中穿出,莫不是眼睛花了,很是诧异。
樱流舞只得故作镇定行了个礼,看这女子神态,应是府中常客,“外头凉,且进来坐吧。”女子身量纤纤,生怕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双眼像含着泪水,惹人心疼。
“忆儿来了。”楚离歌刚从外面回来,语气不冷不热。
“哥哥可是刚从外面回来,外头风大,得赶紧喝杯热茶暖暖。”夏浅忆起身去帮楚离歌脱去披风。
可他却自己脱下披风,“这种事情让你嫂嫂来就好。”说着把披风交给樱流舞。
夏浅忆急忙福身赔罪,“忆儿打小身子不好,倒让嫂嫂见笑了。”
樱流舞想要将她扶起,可楚离歌却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像是担心她会受什么伤似的,夏浅忆只得转着镯子自己尴尬地起来。
这樱流舞好面生,不像是夜樱人,夜樱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中人我虽不是全都认识,但也不面生。夜樱城虽做外乡人生意,但有外乡人来此长居定会有所耳闻,这般悄无声息,她这姿态,在哥哥府中已然待了很久了。
“小舞。”
“嗯?”这还有别人呢,离歌突然这么叫自己怪不自在的。
“我带你去见祖母。”
怕来不及,会失去你。
樱流舞错愕间,已经被楚离歌套了辆马车到了城西的楚家老宅。
楚家在这夜樱城是个富庶大家庭,老宅富丽堂皇,用料都极佳的,特别是这金丝楠木,几百年的沉寂,反而越发古雅。
“真是个好姑娘,气质若兰,温婉如玉。”夏老夫人摸着樱流舞的手,不住地夸赞道。樱流舞本担心老夫人会不肯接纳自己,看她慈爱的笑容,倒是自己多心了。
“唉,可怜离歌年幼便失去了双亲。”老夫人抬袖拭泪。
楚离歌尚在襁褓父母便在经商途中丢了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一心希望都寄托在了楚离歌身上,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成人,谁知道他性子安静淡泊,老夫人心疼孙儿,也就随他了。
“辛苦祖母养育孙儿,孙儿无以为报。”楚离歌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
老夫人心疼孙儿让他赶紧起来,“孙儿的心意,祖母明白。”她喝了口茶,不见舒畅,神色凝重了不少,“孙儿啊,祖母老了,护不住你了,楚家旁支多少当官的虎视眈眈着这个位置。祖母知道你无心官场,可祖母不在了,就没有人给孙儿撑腰了,你生意做得也不如你父亲在时,忍心流舞陪着你吃苦吗?流舞又是孤女,怕是得遭人非议。”
樱流舞走到老夫人跟前跪下,“祖母,只要能和离歌在一起,流舞不怕吃苦。”
楚离歌欣慰一笑,“为了你,我愿意。”
老夫人眉头舒展,心中一口巨石终于落下了,“不如让忆儿陪你去,你没有书童,临时叫来的人怕你用不惯,忆儿多多少少能帮着点你。”
夏浅忆陪同,楚离歌自然是不愿意,孤男寡女,惹人非议,小舞心里该怎么想,“忆儿身子不宜出远门,小舞陪我就好。”
“你啊你。”老夫人一脸看楚离歌朽木不可雕的样子,“流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传出去岂不有损流舞清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流舞是个轻浮的姑娘。忆儿是你姨母的女儿,你们俩从小熟悉,大家都是知道的,谁还能嚼舌根子,忆儿妥当。”
楚离歌宠溺地看了樱流舞一眼,看她神色并无不妥,也罢。
几月后,古镇河畔,少年将手中的油纸伞交给女子,为抚去她青丝上的几缕落花,“待我金榜题名时,我便娶你为妻。”却抚不尽,她脸上的泪水。
目送着船渐渐远去,离歌,我会穿上这世间最美的粉色,等你回来。
楚府依旧素雅别致,参天樱树上挂着的画卷被微风轻轻拂过,像在述说着一个故事,花瓣散落了一地,曦光下,樱花雨,安宁得不像话。
林恋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进入楚府开始就落入了樱妖的陷阱,这里一点都不像话本里描述的那些妖怪住的地方,没有血性,没有痛苦,有着一丝丝甜甜的味道,慢慢地却又涩涩的,最后苦在心里。
“恋阳哥哥,轩哥哥这对症下药的法子真行得通吗?”沈碧晴将和了火油的柴火散在樱树四周。
“过来我这。”沈碧晴被林恋阳护在身后,将火折子丢进火柴里。
不一会儿,樱树便被火海包围。
林恋阳汇聚灵力,不住地向樱树攻击,一阵阵雷鸣般的巨响,却不对樱树造成任何毁灭性的攻击,只是让它震动不已。
一阵花香袭来。
地上的花瓣零零散散地往一处集中,曼妙女子从中走出,粉纱凝暗雪,宛若飘流云。
女子两颊清泪,轻纱抚去,风止,焰灭。
“很好,很好,”女子看着散落的残画,大笑道:“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
她双目赤红,玉指直指林恋阳,“你们都该死。”
林恋阳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句,“三。”
“什么?”女子觉得莫名其妙。
“二。”
死到临头如此反应,女子心想这人应该是个疯子。
可疯子又如何,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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