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越来越多,火焰的蔓延也越来越快,草映霜怕再烧下去把整座房子都烧塌了,于是一抹手贴出一张“空水符”,巨大的浪涛向他身前拍出,把前方的人都高高的卷起拍下,血液混在滔滔流水里甚至染不出颜色。
可即便草映霜把所有人都杀了,那群孩子仍然是关键,只要他们不肯跟着松元风出去,就只能守在这里,一直等到他们肯离开。
“来吧,来姐姐这里,我们是救你们出去的。”
松元风温柔真诚的话语终于打动了关在笼中的男童,他小心地爬向松元风,被她轻松抱起。
太轻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重量。
松元风在心里给那那帮作恶的人又狠狠打上一个死刑烙印,接着她抱着男童对剩下的孩子说道:“出来吧,我是救你们的,你们看,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不是那帮坏人,你们可以相信我!”
有了男童的带头,剩下的孩子也蠢蠢欲动,有的张开胳膊大大方方地试探看向松元风,有的则尝试向她爬来,有的缩的更紧了,显然先前的遭遇令他内心经受了巨大的创伤。
砰!砰!砰!
万重山接近极限,外面的人在不断尝试攻破这道防线。
松元风看向孩子们怜爱的目光移向门口就变得冰冷无比,从战场下来后积累的杀气在心里蔓延,如果那群人真的攻破了万重山,那么将不得不在这群孩子前展开杀戮。
“快……来……吧,我们……一起……逃出去。”
男童微弱的声音传进剩下的孩子耳中,有他的劝说,先前害怕的孩子也彻底放下心,纷纷跑到松元风身边。
“做得好,孩子们,咱们一起逃出去!”
松元风欣慰地看着这些孩子,心意微动下,无数符箓在其身后飘出,宛若天神下凡,审判众生。
砰!
万重山被攻破的一刹,数道符箓化身的暗器锁链便狠狠砸在率先冲进来的一群人身上,砸的他们皮开肉绽,砸的他们哀嚎连天。
………………
在松元风与草映霜在黑市大开杀戒的时候,寒云秋和阮莹莹还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或者说,只有寒云秋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阮莹莹凭着自身少女的身份向那些老人肆意打听梅家的婚事,那些老人只把她当做对婚姻充满憧憬的懵懂少女,便尽可能地把自己所知的消息告知。
“梅家那个族长一上任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其他反对的人再也没了办法。亲都定了,你能咋办?”
“包办婚姻也能作数?”
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娃子,你还太年轻。对于这种大家族,包办婚姻就是天经地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家子弟谁能逃过?”
阮莹莹又问道:“那女方呢,那个周家小姐人怎么样?”
“不大清楚,估计就是平常的富贵小姐吧,除了任性一点应该没什么大毛病。”
寒云秋见到街上跑过一堆匆忙的行人,奇怪地拉过阮莹莹道:“这群人看着由古怪啊。”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和梅家有关?”阮莹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道:“不对,咱们行踪隐蔽,除了先前的截击再没出过问题,应该不是冲咱们来的。”
“管他冲谁的,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岂不是赚了?走!”寒云秋说完就追了上去,仅仅咬在后面。
阮莹莹嘀咕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随后便不得不随他追踪。
秋书雪在院子里掐算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卦象显示他们此番凶险与机遇并存,并且劫难很快到来。
大家都在外面,只有她在这里歇着,无论是愧疚还是卦象,都让她十分担心。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秋书雪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折身往回走:“如果他们回来了我不在怎么办,而且现在去岂不是大海捞针。”
她转来转去,目光停在白珏的身上。
秋书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问道:“小白,你是接下来怎么办?”
白珏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上眼,气息更加慵懒。
瓜熟蒂落,顺其自然。
“无为,无为。”
秋书雪长叹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仰首饮下。
打破万重山的人只有天境的实力,一个破不开,三四个人合力攻一阵终是把符箓的力量耗尽了。
松元风虽是玉清境,与他们虽差一个境界,却丝毫不惧。
这一个境界宛若龙门,跨过去成龙,跨不过去就是长得再大也只是条鱼。
“历劫生根,出于天人,刑杀魔障,覆元天象。从革-天元剑!”
“风急花愁,落红飞雨!”
两柄天元剑打头阵,随后便是数张清雨暗器符爆开化作的漫天飞花暗器与风刃,铺天盖地砸来。
最先进来的那位天境修士被一剑戳中心脏,倒地不起。
“锐达!”
他的同伴见状虽然愤怒但迫于攻击只能暂避锋芒,任他在那吃满暗器的伤害。
“这就是你们迫害他们的下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锐达身上满是伤痕,手腕脚踝处被锁链捆出道道血痕,衣服被风刃与飞花割得破破烂烂,这些暗器没到杀人的地步,但重伤他绰绰有余。
“哦,原来是特意救这群小家伙的啊!”先前叫出锐达名字的人威胁道,“这些孩子已经被卖出了,只等人来提货,你把他们救出去得罪的可不只是我们,做好被多方追杀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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