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莹站起身,说道:“黑市本就上不得台面,若让人知道你们这些勾当,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主持人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张口嘲讽道:“如果你能认为自己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就继续秉持自己的选择。”
他好像忘了上午被寒云秋和梅鹤青支配的恐惧,面对阮莹莹和萧先生一点不带怂的。
萧先生嗤笑道:“别以为有了帮手就能肆无忌惮了,再多人也不过是插标卖首,一剑变成两剑的事儿。”
“是吗?”
躲在暗处的四位玉清境人士走出来,其中一位针锋相对道:“只凭你们三人,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萧先生没有回怼过去,而是以行动表明态度,手臂上缠绕的两道青色灵力化形出龙头,簇拥着主人,一时间气势君临天下。
“农华宗的《青云龙拳》?这是梅鹤青?”田从梦小声问道。
阮莹莹否定了她的猜想,道:“梅鹤青应该不会这套拳法,我从没见他使出过。”
“他其实私底下偷偷比划过,只不过徒有其型罢了。”田从梦补充道,“他的拳,我不用剑就能挡下。”
田从梦身为天生剑胚,最大的依仗便是剑,当她丢弃了这一强项,比之同阶修士甚至都不如。
萧先生摆出架势,阮莹莹和田从梦自不能袖手旁观,怎么着她们已经为他发声,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伙人,打起来全桉同党对待。
“还未请教诸位大名。”萧先生很有礼貌,竟然还问名字。
“日游。”
“夜游。”
“牛头。”
“马面。”
夜游?寒云秋先前应该杀了一个夜游巡使才对,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难道地府的这些称谓不是特定的,而只是职位不同附带的名字不同?
阮莹莹对地府一无所知,萧先生并不是,他嗤笑道:“刚从小鬼变成夜游,可惜令牌还没捂热乎就要丢命了。”
“他怎么看出是刚刚上任的?”
阮莹莹暗地里动用自身特殊的体质观察日游和夜游的不同,果不其然,其中一人的刀上满是鲜血,另一人的刀则要少很多。
如果他是夜游,至少刀上血迹不会比日游的少太多。
“再多说些话吧,待会儿我把你嘴缝上就没法说了。”
阮莹莹对田从梦说道:“那人的心不稳了,我看到他的手在抖,估计忍不住了。地府的称号这么让人珍视吗,寥寥数言就快要把他的理智击破了。”
“本是搭档,却不管不顾,那个日游巡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田从梦一手握住小花,一手攥紧野草,分别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看来她已经入了双剑流的大堂内。
“算上这次,应该是第三回了,我想,也是最后一回了。”
萧先生毫不留情地道出此间黑市近两日几乎屈辱的经历,紧接着嘲讽道:“我要是你,就关门歇业,亦或者低调行事。谁料你们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一下子迫害这么多孩童,真是丧尽天良。”
“我辈修士替天行道的机会不多,还得感谢你们啊,给我积了些阴德,保不齐机缘悄然而至助我再上一层楼!”
“怎么拍卖会场内的剑气更盛?”田从梦敏锐地察觉到新燃起的众多剑意并不正气凛然,大多压抑肃杀,不像黑市的人,也不像正派的人。
阮莹莹惊讶道:“看来咱们不只有三个。”
是的,不只有三个。
萧先生一句“我辈修士替天行道的机会不多”真真戳进了在座诸位不少人的心窝子,他们实力不高,想在这人吃人的环境里求一线出人头地的机会渺茫得微不可查。
渐渐的,有些人一再突破底线,做着从前不敢想的事,只为一步一步往上爬,就连他们自己都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了。
萧先生一句话点醒了他们,黑吃黑怎么了,什么时候坏人不能做好事了?我辈修士,心安理得即可!
“妈的,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了,一个个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地府,我呸!地龙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像蚯蚓,砍一段砍一段都能活,被连着砸了两次还敢做这买卖,是硬要去地府,圆了自己的心愿啊!”
一时间,拍卖会场内的人员稳稳分成三派,一派屈服在地府的淫威下,不敢言语;一派与地府针锋相对,要的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第三派主张议和,且与另两派的部分人员已开始交谈,准备和平了事。
田从梦不时看向台上,那十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有被吓哭的,有不知所措的,还有好似丧失感情已经麻木的。
田从梦每看一个就心痛一分,她开始理解寂派抓到人后一般会用的那些酷刑了,如果换做她,可能更狠。
“都愣着干什么,上啊!”
主持人一声喝令,将拍卖场围住的那些杂鱼和几个高手齐齐向前推进,想将这三位“包了饺子”。
“来的好!”
萧先生双拳直直向前轰出,两条巨龙霎时扑向冲来的牛头马面二人。
田从梦驭使小花施展《自然剑法》中的花刃飞刀,野草则用的是从极宗那里学来的“枯荣剑”,既包含生,有藏着死,一道剑气两种滋味,算是她目前拿得出手的最厉害的一式了。
她的目标,是日游巡使,尽管那人的第一目标是阮莹莹,她拉也得拉来,不能让阮莹莹一对二落入下风。
感知到两道强劲的攻击袭来,日游巡使连忙躲避,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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