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往出走,那边给青萤下达了开场的命令。
路仆射从背影中根本察觉不到那女人脸上泛起阴森恐怖,极致扭曲的掩面窃笑。
公主这只脚还没迈出门去,只听得门外唰啦啦狂风呼啸,卷起一阵无名邪风裹挟着雪粒,声声拍打着门廊,突然从门外闯进绿光一束硬是把她给吹了回来。退入屋内,死一般寂静。
“血,是血。”那人伸手大叫着,乘着微光看去。
“啊...路..路仆射,您怎么满脸满手都是血啊?”公主突如其来这一嗓子差点没把路夫人喊背过气去。
“来人啊!快去掌灯,路仆射!看来您家真是闹鬼了,不然怎么好端端会弄出这一脸的血来?可是哪里伤到了?”她假装关切,实则是为了喊来更多的人。
路仆射惨兮兮的说:“不是脸,是手。”
原是青萤割伤了路仆射的手,他不自知摸了一把脸,才弄得像个血人一样,她家下人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带人过来询问。只见路夫人瞧他家路仆射这幅模样,便哭嚎不止,突然又觉脸边冰凉,直面对上一个绿面獠牙没眼珠的妖怪。
那妖怪从口中伸出条细长湿漉的舌头舔她的眼睛:“这眼珠子我要了。”
吓得他家夫人昏迷了过去。“都别在那里杵着啊!快去救人!”
霄瓘得了公主令:“是,公主。”
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朱砂符箓,直贴在那妖怪面颊,只见那怪化作一阵青烟往她家娘子闺阁处奔去。
“霄瓘,路仆射家里不干净,还不赶快寻那妖怪去?灵仙儿你留下照顾夫人。”
这会儿她心里估计是笑开了花吧,硬做了套戏去寻那真正的元凶。
“敢问路卿里面是何人啊?”
路仆射晃晃悠悠说:“这是小女路长芝的闺房。”
霄瓘故作惊讶状:“不好!路娘子有大难。”
抬起一脚硬是把门给踹开了,那路长芝正在屋子里,跟身边的侍女们正在下着双陆棋,被这踢门声吓得猛然一惊,棋子都碰出去好几个:“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快给我出去。”
这时候根本没人理会路长芝到底说了什么。
“霄瓘,那妖邪可在?千万别手软,免得那妖邪伤及路娘子。”她可真是给霄瓘铺好了后路,就在这众目睽睽下,路小姐的身上显现出一张黄色符箓。她炸声嚷到:“路仆射啊!你快看。”
霄瓘紧接着说:“定是妖邪上了路娘子的身啊!再不灭却怕是真能害了命去,路仆射得罪了。”
就在人家的闺房中,走禹步,脚踏罡斗,口念大耀金光咒,瞬间整个屋子金光乍现犹如白昼正午晒骄阳。一会功夫平地升起四面金障屏风,把路长芝围了个十全,扔出地煞锁把她死死锁在里面不能乱动,想必内里温度应该极高的。她在金障屏风里面哭号叫喊:“父亲救我,儿身如火焚炙烤,救我。”
路仆射在外面请求霄瓘:“小女定然不是妖怪,看她这番苦楚快些放了她吧。”
公主拦阻路仆射:“路卿莫要心急,待妖邪离开路娘子的身子,自然不会再遭苦难啊!来我送您回去,想来路夫人这刻该是醒了。”硬拉着路仆射出了门。
这功夫路夫人果然醒了,跟路仆射俩颤颤巍巍的坐在厅堂里,由两位身材健壮随扈伴侧:“敢问公主我家小女可还安好?”
“安好,安好,我家道人法力高深,定能保护好您家娘子。灵仙儿你跟苏玠陪着路卿,记得一定要护她们周全啊!”
闺房内,霄瓘将金障屏打开,走了进去,看到那路长芝一侧的脸都被烤烂了,露出腐肉与那阴森白骨,另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不好。”
难婆脱了层腐肉,好似滩水一般,滑出地煞锁,冲出金障屏,凭空消失在路府之中。
厅室里路家二位面前,霄瓘在几案上拿出一张真的符禄,念了两句寻字绝,抓把朱砂撒上,慢慢的黄纸上显现出一行字,执念根深不忘情,芝兰芳重落春阳。
她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问:“路卿这是何意啊?”
路仆射一看大惊失色,路夫人默默无语只是流泪。
“原来那妖邪竟是小女,道人可有方法救她?”
“啧啧啧,怎么会是您家娘子哩?前几日还好人模样跟我争执,若说是她,不过只有个芝字,会不会牵强了呢?”
“实不敢隐瞒公主,早在几年前小女在宫中偶遇过柳驸马,当时就已芳心暗许,之后我便找到柳郎君谈及过婚事,只是当时她们还小,又没过几年他便取了公主。我两家的婚事也就作罢,奈何小女至今未嫁,故而心生执念罢。”她心想,什么?还有这事?
怪不得她对我有偏见,还想对我下咒,你可知这咒偏害了驸马都慰,你还真能下的去手啊!
“路仆射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不如试试看?”
“好吧。”
三更天,霄瓘拿了根桃枝上面缠了鬼怖木,这东西一看就知道定是冷香的。
霄瓘问到:“有驸马都尉随身带的东西吗?好引那妖邪出来。”
“这……有一巾帕是驸马都尉平日用的,近几天他身子不好,我就想拿来绣些吉祥纹样乞求平安,可以吗?”
霄瓘接过巾帕在八方阵中点燃了,从中飘出一缕烟来直飘到一间堂屋中。
霄瓘在厅室里还用金障屏将众人隔开,半晌,只听嘡的一声屋门大敞,好似有什么东西闯了出来,成功的被引进八方法阵中,那团东西又好像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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