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看到这一幕,拍手叫好,虽说暂时还未看到小红夷炮的威力,但仅凭这机动性就能赢的孙伯纶的认可了,马一鸣策马上前,向在场工匠表明了身份,在得到林天奕的许可之后,马一鸣接手接下来的实验,他是个急性子,直接越过众多小项,选定了实战化测试。
在亲手指定了炮兵阵地之后,整个炮兵小队很快运动起来,进入炮兵阵地,解下驽马,展开火炮,七名炮手各司其职,很快便把火炮瞄准了预设目标,马一鸣就在旁边看着,发现炮车之上不仅设有炮手的作为,保证炮手与火炮一起机动之外,还存放了三十枚炮弹及炮药,这个数量,已经足够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
马一鸣亲手打开弹药箱,看到了实心弹与两种霰弹,更是满意。
“林大人,小红夷炮有几门了?”马一鸣看到这里,已经筹划建立自己真正的炮队了。
林天奕笑了笑,说:“只有两门,是试铸的,用于测试和训练炮手,不过马大人放心,五月之前,肯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炮兵大队,共六门小红夷炮。”
马一鸣满意的点头,说:“劳烦您了,林大人,本官这就安排炮队的炮手进驻炮厂,熟悉火炮,您有任何需要本官帮忙的,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崇祯六年,四月初,大明刑部大狱。
一顶小轿停在不远处的街口,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端坐在小轿内,闭目不语,许久之后,一个小厮从大狱中走过来,神色匆匆,见了轿内文士,低下头。
“怎么,你拿着侍郎的名刺,他们也不通融么?”文士不悦的问道。
那小厮摇摇头,苦涩的说道:“老爷,不是刑部郎官不通融,是老太爷.......老太爷说不见您。”
那文士听了这话,心中酸楚万分,下了轿子,径直走了过去,刑部的郎官、狱卒看到来者仪表堂堂,又是点名要见杨鹤的,自然知道这位是朝廷右佥都御史杨嗣昌,杨鹤的儿子。
郎官遣退狱卒,亲身领路,穿过肮脏的大狱,进了一处较为干净的牢房,那牢房之中各种生活用具不缺,显然是给贵人准备的,只是与大狱之间有一道门相隔,门上挂着铁链,锁却已经打开了。
杨嗣昌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那郎官,郎官推脱,低声说:“大人,下官也不是没良心的,老大人为国为民,才有此祸,下官照拂老大人,只是仰望老大人的德行节操,是一份心意,万万不可再受大人赏赐了。”
“也罢。”杨嗣昌叹息一声,又问了那人姓名,才让郎官退下。
杨嗣昌不顾地上脏水横流,直接跪在地上,三叩其首:“父亲大人,是孩儿嗣昌呀。”
门后一片死寂,无人应答,杨嗣昌知道这是杨鹤在驱赶自己,他早就想来拜访,杨鹤却言明不见。
杨嗣昌等了许久,听不得回音,就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乾清宫。
天还未亮,崇祯便已经坐在了御案前了,面前摆着如山一般的奏折,侧后侍立着一位手持拂尘的太监,他弓着腰,不时偷偷打量自己的主子,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奏折在皇帝手中如流水一般滑过,崇祯皇帝那舒展的眉头逐渐紧皱起来,奏折的内容让他心中抑郁,不是灾荒就是民变,年初平定登莱之乱的好消息此时又有了反复,那叛贼孔有德竟然降了金国,更可恶的是,这厮甘为鹰犬,竟然背主忘恩,带着金国大军,兵发旅顺。
当内阁请旨的票拟映入崇祯的眼帘的时候,整个已经感觉腰酸背痛的年轻人,再次聚精会神起来,票拟向天子请旨,擢三边总督洪承畴为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军务,专办流贼。
这其中内容,他早就与内阁商定,虽说内阁当初在陈奇瑜和洪承畴之间摇摆不定,但最终,洪承畴的功绩压倒了一切意见,当然,次辅温体仁临时倒戈,转而支持洪承畴也是重要的原因。
“既然已经委任洪承畴全权,那么他就要担起责任来。”崇祯皇帝低声自语,又回头对老僧入定一般的王承恩说道:“王大伴,以后洪承畴上来的折子,优先排列。”
王承恩高声应是,然后轻轻挥挥手,这时宫女呈上一晚燕窝粥,王承恩放在案上,悄悄退下,皇帝吃着,看似随意的问:“杨嗣昌没有再上书吗?”
王承恩摇摇头,说道:“没有。”
主仆二人所谈俱是杨嗣昌,实际上却是谈论杨鹤,杨鹤剿匪不力,论罪待死,崇祯皇帝本就不忍,又接连收到杨嗣昌的走着,愿辞官替父死,这等大孝之言,深切的感动了崇祯皇帝,当听到杨嗣昌不再上书后,隐隐有些失望。
这些情绪表现,王承恩哪里察觉不到,微微靠近,低声说:“皇爷,奴婢听人说,杨嗣昌去了刑部大狱,求见杨鹤,然而杨鹤抵死不见,小杨大人已经在狱中跪了一天一夜了。”
“竟有此事?”崇祯皇帝惊的差点丢掉了手中的碗。
王承恩点点头忙说:“奴婢哪敢欺骗皇爷呀,奴婢还派人去看了,那小黄门回来说的奴婢老泪纵横呢。”
皇帝听闻此言,脸色晕红,眼带泪渍,说:“替朕关注此事。”
过了半个时辰,一小黄门从侧门进来,王承恩不敢打搅,走了过去,那小黄门在王承恩耳边说了些什么,又递上一物,王承恩脸色大变,扑倒在皇帝面前,高呼:“皇爷......小杨大人出事儿了。”
“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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