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此言有理,若延安平定,百姓富足,再无流贼流窜,便是各地贼首亦有归乡之情。”崇祯温言说道。
“温先生如此考量,将周先生留在延安任上,并无不妥,只是如此忠臣才干,朕竟然不知,温先生也有过错,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举贤不避亲,温先生太过爱惜羽毛了。”崇祯对温体仁提醒道,然后又说:“周先生在延安抚贼安民,却不向朝廷要一分粮饷,实乃可贵,若其有和难处,内阁也用倾力相助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周士奇颇有经世之才,倒也无需其他支持,只是其与延绥巡抚陈奇瑜颇有嫌隙,因为免税之事,屡屡有争端,陈奇瑜乃是其上官,不免有所掣肘啊。”温体仁小心的说道。
杨嗣昌却神色一惊,看向温体仁,心道:“昨日商议,可未提及此节啊。”
崇祯沉吟片刻,道:“竟然如此,便免去陈奇瑜延绥巡抚一职吧,让其进京叙职吧。”
周延儒听闻这般安排,当即说:“陛下,陈奇瑜是知兵之人,而延绥.......。”
“周先生,正是因为陈奇瑜知兵,朕才另有重用,延绥之地已经被周士奇平定了,将陈奇瑜留在那里,才是大材小有呢。”崇祯没等他说完,便说。
“陛下,那延绥巡抚将由谁补缺呢?”温体仁趁热打铁的说道。
崇祯笑了笑:“朕属意周士奇周先生,竟然其与延安百姓有约,便先履约吧,只是朕想,两年垦荒之后,便知延安之地粮食是否充足,也无需等五年了吧。”
“陛下圣明。”温体仁微笑说道。
到了这里,殿内议事已毕,众人退出殿外。
周延儒脸色铁青一片,见杨嗣昌正与温体仁谈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此次他损失最大,没有完成答应洪承畴的事也就罢了,关键是首辅的威信在天子那里受到了质疑,而陈奇瑜也是一个大损失,当初悄悄把他从温体仁那边拉拢过来,如今也是竹篮打水。
“哎呀呀,文弱,你昨日怎么没说详尽,今日在殿内指责老夫,可是吓了一跳呀。”温体仁捋须笑道。
杨嗣昌躬身说:“这也是适逢其会,以老先生机变,又哪里会有事,只是陈奇瑜.......。”
“哼,老夫提拔他多年,他未如愿总督五省,竟投入周延儒麾下,真是忘恩负义之徒!”温体仁脸色不悦的说。
“文弱今日与周延儒撕破脸,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呀。”温体仁想到一事,提醒道。
杨嗣昌却不放在心上,说:“周延儒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罢了,何足道哉,其才能不足老先生什一,却窃居首辅之位多年,总有一日,本官要让天子知道他的真面目,让首辅之位归还真正的主人!”
说着,对温体仁微微躬身,温体仁极为受用这话,当下说:“文弱啊,先早朝,又是议事,老夫这五脏庙早已空咯,听说明先楼来了几个陕西的厨子,羊脍做的甚好,不如请你去品尝一番?”
“那下官便厚脸受赏了。”杨嗣昌也没抢着请客,而是笑呵呵的说。
晚上,温体仁回到府上,叫来管家,说:“你去看看中秋礼单,把延绥巡抚陈奇瑜的拿出来送回去,这礼呀,本官受不住啊。”
管家跟了温体仁多年,说:“老爷,陈大人可是您的同乡呀。”
“你知道,他却不知,你去问问,他给首辅送了多少,给老夫送了多年,哼,朝秦暮楚之徒。”温体仁摆摆手,笃定说道。
那管家会意,领命而去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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