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吉尔哈哈大笑:“那是那是,那些牛羊粪便换秸秆,不用打草,那些家伙还不乐翻天!”
“既然如此,特穆尔与额吉尔留下,特穆尔你来负责左翼的战事,稳住宣德一带便可。”孙伯纶吩咐道,然后看向额吉尔,说:“额吉尔,东虏国内的事情交由你,两个月内,本官需要知道东虏还剩多少兵力,多少物资和他们的战斗意志。”
“侯爷,何必如此麻烦呢,来年开春,大军东征,犁庭扫穴,东虏顷刻覆灭啊。”徐麻子正声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认真的看着徐麻子,问:“来年开春,我们真的有能力大举进军吗?”
说着,他站起来,环视一周,看到他们的脸上只有对军功的跃跃欲试,却不知道此次勤王的重大意义,于是说道:“诸位将军,此次入关勤王,是定鼎天下的大事,我,还有你们,马上要成为那片富饶土地的主人,或许坐在宝座上的仍旧是朱家天子,但扛起宝座的是我们,我们此次勤王,不是为了杀戮,不是为了抢掠,而是要横扫宇内,开辟新的田地,那里有千万亩的良田,有万万计的子民,当我们的枪矛扫平一切阻碍之后,制度由我们建立,秩序由我们维护,法律由我们制定。”
唰!
孙伯纶拔出佩刀,插在面前的桌案上,用不可置疑的话语说道:“天下,属于我们北府!”
“是!”众人齐声应和!
孙伯纶略略点头,说:“各位的出身不高,你们的部下同样如此,农奴、佃农乃至奴隶出身的他们忍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但是你们记着,我们不是东虏,不是侵略者,不是强盗,北府军旗所至,俱为北府之土,若任意掳掠杀伐,则天下大乱,人心向背,一时抢掠,不过半世富贵,取用得法才荫蔽百代,诸位,明白了吗?”
众人脸色都是大变,刚才的摩拳擦掌已经是消失了,虽然北府军团的军纪一直都很严格,但是各营各军的将军对于麾下士卒一些行为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火,但是如今在孙伯纶眼中,军纪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就不能再行包庇了。
众人更是明白,此次勤王之后,北府便是有一个藩镇上升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存在,此次勤王功勋不在于田亩、财货,而是从龙之功,只要成功,他们也会成为大明南北两京那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勋戚贵族。
孙伯纶又道:“从今日起,质子军与亲卫队分别配属到各营之中,执掌军法、军纪,幕府也会派遣人员入营担当军需官,一切用度、物资皆由军需负责,诸将不得强征、合买。”
诸将皆是神情严肃起来,徐麻子身为诸将之首,起身表态:“末将自当听令!”
他环视一周,说:“各位,我等俱是北府将官,为公器尔,此战又是关乎子孙万代之富贵,如何只图一时之痛快,此战之后,我等都是位列两班、史书留名的,便是只为了自己,也要慎重行事!”
孙伯纶微微点头,帐内诸将皆是齐声应是,孙伯纶当即点兵,分配任务,一个个的将官接令出战,最后帐内只留下了额吉尔和徐麻子。
“老徐,现在你认为,来年开春我们还能进攻东虏吗?”孙伯纶淡淡问道。
徐麻子恍然想到方才的事儿,微微摇头,在徐麻子看来,流贼并不难打,除了人多一些,也难与北府抗衡,但北府出战,名义勤王,实则开朝定鼎,自然是一路南下,平定天下,便是流贼不堪一击,北府军团一路横扫,以大明国土之辽阔,也得两年功夫,更不要提大明国内,闯逆、献贼、秦军和更为广阔富饶的江南都是北府的对手。
孙伯纶笑了笑,说:“此次入关勤王,由你担当援剿总兵,节制北府各营各军,负责京畿军务,等京畿解困,本官也好在天子那里先给你谋个官身。”
徐麻子连忙跪下:“谢大人厚恩。”
徐麻子知道援剿总兵的意义,此次勤王并非只有北府一军,退到边墙之外的徐白云会率领总督标营和部分宣大兵马,进兵大同,而延绥的郝世禄也会南下出击以为佯攻,但是最重要的战场就是京畿,徐麻子心中明白,北府军团或许会在京师脚下与闯逆大军决战一场。
孙伯纶对牧锋一摆手,牧锋让亲卫把也先带回来的鸟笼拿了进来,额吉尔见过这鹰几次,但仍旧对此鹰的雄健感到震撼,这鹰有三尺高,两翅展开便有八尺,头部羽毛白色,通体暗灰色,皆有褐色羽毛点缀,那鹰喙,宛若铁钩一般。
不多时,岳托被带进了帐中,他穿着一身厚重袍子,倒是没有吃什么苦,见到孙伯纶也不拜,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鹰。
孙伯纶笑了笑:“岳托将军似乎对这鹰很熟悉,不知可否为本官解说一二?”
岳托眯眼看了看孙伯纶,问:“这是谁送来的?”
“为什么不是我的部下抓来的呢?”孙伯纶笑问。
岳托哈哈一笑:“你们汉人和蒙古人哪有这个本事,能抓到它,连蹲鹰都不懂。”
孙伯纶道:“是皇太极遣人送来的。”
岳托猛然发怒,就要冲过去,却被牧锋拦住,岳托挣脱不了,大喊:“不可能,皇上便是死,也不会这么做!”
孙伯纶冷冷的看着他,岳托厉声问:“是谁送来的,济尔哈朗那个蠢货,还是多尔衮,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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