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锋低眉顺眼的跟着,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他心里也是苦水狂泛,虽说世子自幼和自己及秦王身边的老臣相处融洽,但是那执拗的性子到底是继承了秦王的,他发起火来,谁敢阻拦,谁又能阻拦的了呢,再者说,当初是乌日娜拦着,这可是活祖宗,除了秦王,谁人能制?
一行人走到正殿,还未曾进去,就被淑济拦住了,淑济拉着郝琳琅走到一遍,不待她分说,便直接道:“姐姐莫要多言了,东符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才是我孙家的好儿郎,若是老子挨了打,儿子不还手,算什么男人,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郝琳琅听得这话,脸色更是难看,全家上下,也就小儿子与自己累死,其余全是嚣张跋扈的,一个个不嫌事儿大。
“妹妹切勿这般说,如今东符惹了大祸,又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接下来还有那么多大事儿,王爷若是知道了,那........。”郝琳琅着急的说道。
淑济道:“那就别让阿纶知道也就是了,如今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漠南阿布鼐造反的事大,如今这个局面,只有东符领兵平叛,才可安定人心,阿纶知道了,不仅要生闷气,这差使怕是也要交给了旁人,于大局无益!”
“瞒着王爷?这怎么行?”郝琳琅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
“天下是秦王的,将来是东符的,将来总要他们爷俩儿折腾的,这个时候切勿再让他爷俩不痛快了,江南的事儿,已经惹了嫌隙了,难道这个时候,小世子还能挂帅不成?”淑济语气平淡的问道。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郝琳琅心中如此想,且不论老二现在在广州,就算在京城也当不起什么大事儿,虽然孙东符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人放心过,但是小世子从来就不是继承人的选项。
“那也只能这般了,至少也得把东符送出京城再说。”郝琳琅最后无奈说道。
淑济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军机处那边由我拦着,想来那群老家伙也不会给我难堪,这个时候,谁烂嚼舌根,就割了他的舌头,东符那话说的好,莫要让人把秦王的仁德当成了软弱。府里上上下下,还是由姐姐打点着,大局未定,秦王周围先要安定下来。”
这个时候,孙东符急匆匆进了王府,郝琳琅过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再要出手,却被却被淑济拦住了,乌日娜上前,拦住郝琳琅,劝说道:“母妃切勿怪罪东符了,这件事都是怪我呀。”
“你呀,真是让我们操碎了心呀。”郝琳琅指着儿子的额头,咬牙说道。
孙东符昂首不言,牧锋道:“王爷又遣人来催了。”
一群人这才进了殿中,孙东符见到了一脸苍白的父亲,跪在了那里,孙伯纶拍拍他的肩头,说:“起来吧,如今为父倒了,这个家,这个国你便是顶梁柱,好男儿当手握三尺剑,荡平天下不平。”
孙伯纶一招手,身边的侍从搬来几个绣墩放在了众人面前,然后静静的出去了,孙伯纶道:“牧锋,你来说。”
牧锋待众人坐定,说:“已经得到确实消息,阿布鼐在漠南反了,但详细情况不明,他妄称得到天子衣带诏,让其进京尔、和硕特和漠北的扎萨克图会一道行动,并称西征大军也已经附逆,号称拥兵五十万,一个月内抵达京城。”
孙伯纶摆摆手说:“西征大军不用考虑,本王与李定国早就对此情况进行过研判,李定国不会附逆,但其兵力不足,会按照约定固守城池。”
孙东符道:“依我看,逆贼最多拥兵三十万,而且需要四十天到六十天集结,而我们可以通过火车,在半个月内把四万大军投送漠南,半个月,逆贼也不过七八万人,完全可以拒敌在长城之外,取胜是手拿把攥的,想来以那些骚鞑.......,以那些逆贼的理解,万万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投送那么多精锐过去,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的。”
既然孙东符为主帅,孙伯纶自然要考虑他的想法,直接问:“那你的意见是?”
孙东符直接说道:“先发先至,出其不意,速战速决!只要先灭了漠南的逆贼,就不会产生恶劣影响,更不会威胁京畿和腹地,再与漠北的阿海和西征大军夹击三部,将主要战场控制在核心领土之外。”
牧锋听得这话,心中热血上涌,心道虎父无犬子,只凭世子这般豪气,就当为其喝彩。
孙伯纶思索片刻,即便是孙东符的前锋受挫,大明依旧有足够的主力军团平叛,若是一切顺利,倒是能在半年内解决主要的战争,也可以减少军费的开支,减轻对国民经济的影响,倒是值得冒险。
“好,由你挂帅,主理叛逆之事,废藩置县的差事一道运作,也由你来总理。”孙伯纶当下说道。
孙东符站起身领命,却未曾坐下,而是看了看身边的淑济和乌日娜,问:“儿子有一事,请父王定夺。”
孙伯纶尚未说话,淑济抢先说道:“若是涉及到叛逆之首阿布鼐的处理,我的意见,该杀!”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哗然一片,普天之下,谁都知道彻辰夫人最是护犊子的,平日最为保护的就是阿布鼐大汗,秦王一脉的嫡系心里都是清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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