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西村头出大事了,王家那个小祖宗又跑出来惹是生非,这回干脆直接将人家打残了。”
柳珍珍一双耳朵被吵的生疼,脸上盖着一柄扇子不爽瘪瘪嘴,继续闭着眼睛躺在竹塌上装死。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
天知道王家究竟养出来一个什么倒霉玩意儿。
三天两头不是打人就是骂人,偶尔更是直接带着家仆上街强抢民男。
你没听错,在这个世界女人身强力壮、自小学文能武独顶半边天地。
反而是魁梧霸道的男儿,在这儿个个负责貌美如花、足不出户、出嫁从妻。
一觉醒来跑到这样的天堂,柳珍珍起初一蹦三尺高差点笑醒。
可惜高兴不过三秒。
瞅着鸟不拉屎的县官府,再瞧瞧满院子堆积如山的蜘蛛网,低头继续瞅瞅自己这幅身无分文、瘦不拉几的模样。
某女顿时受到一万点暴击干脆一连好几天躺在唯一一张竹塌子上装死。
“啊呦,我的县官大人呐。”
身边这位总喜欢叽叽歪歪的家伙是她的副官。
一个即将年过三十仍然没银子娶夫的穷光蛋。
早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混个县副官的职位,可惜还没高兴三天,爹死了、娘没了、家也被大水冲了。
直到现在整整十几年了,一直卡在副县官的职位上也没瞧见这个老女人多往上爬一点点。
“我的小祖宗啊,您可是县官,是这儿的官老爷。”
“这事你不去处理谁去处理?”
说的好听是官老爷。
难听点还不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九品芝麻官。
“我不去。”
柳珍珍狠狠捂紧自己的耳朵,好像宁愿破罐子破摔、利索翻过身子死命闭上眼睛不断安慰自己。
她是来度假的。
一个不小心碰上倒霉的穿越,真的只是来度假的。
今儿装死,明儿也继续在这儿装死,没准哪天一闭眼就能回去了呢。
“我给您跪下了,小祖宗啊,您还是快去瞧瞧吧。”
见柳珍珍焉不拉几果真毫无半分斗志,这老女人干脆双腿一弯彻底跪下了,再瞧瞧那张老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活脱脱就是一个哭死爹娘的妈妈桑。
“来的时候萧家那位公子已经残了,再耽搁下去,您去迟了恐怕赶不上收尸啊。”
不得了了,真的不得了了。
王家那个肥女儿,光天化日之下三番五次闯进村子里闹腾。
平日里作威作福祸害百姓也就罢了,今儿干脆当街强抢民男。
人家不从,二话不说派家仆恶言相向、拳打脚踢。
有这功夫耽搁,去晚了恐怕真的赶不上收尸。
“县官大人呐,我的小祖宗啊,您可是这儿的县官老爷,出了事儿置之不理,若是真的不小心闹出人命。”
“到最后那可是杀头的失职大罪。”
祁国柳州这块地儿,方圆几里四个热闹村子可都由她直接管辖。
若是真的不小心闹出人命,以讹传讹不小心传到州官老爷的耳朵里。
到时候不止她自己难逃其责,她这个县副官更是同样难逃其咎。
“你别嚎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柳珍珍终于装不下去了,耳根子吵的生疼,实在受不了这老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哭闹闹。不得不顶着一颗鸡窝头弹起来,狠狠抖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一脸生无可恋。
万恶的古王朝。
天杀的官大一截压死人。
一夜之间经历人生大起大落不能偷懒喘口气?
“好好好,这才乖,乖,下官这就给县官大人束发更衣。”
事实果然都是残酷的,如今这节骨眼别提偷懒喘口气了,瞧这模样,往后余生怕是都不能消停安分。
不得不说林妙言这个老女人,整个县官府的人都跑光了,唯独她天天留在这儿,非但没有半分抱怨不满,束发更衣的伺候本事倒是愈发见涨。
才不一会儿眨眼的功夫,长发打理的井井有条,熟练手法看的眼花缭乱,帮忙披戴衣裳的速度也利索的惊人。
“好了好了,你靠边站,我自己来。”
直接推开这个手脚勤快的老女人,柳珍珍三下五除二套上勉强还算崭新的衣裳率先拔腿跑路。
一觉醒来被人拉拉扯扯的跪在眼边哭,哭完束好头发,完事还不忘帮忙穿衣裳。
这待遇怎么想怎么别扭。
事实证明,王家这个肥女儿果然蹬鼻子上脸迫不及待的找死,大白天跑来人满为患的街头放肆撒野。
瞧上人家公子,挑逗不成反而恼羞成怒,硬抢不成干脆派家奴将人家活活打残。
这就是传言中得不到的好东西必须毁掉?
“县官大人来了,快快,快让开。”
周围这群过往百姓更过分,一个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眼巴巴伸长脖子真恨不得将那双眼珠子瞪出来。
围来围去、指指点点、时不时交头接耳,对于眼前这番模样好像早已多见不怪,可偏偏从头到脚就是没一个人站出来打抱半句不平。
瞧见柳珍珍来了,立马又好像没事人,收敛所有查探、八卦,生怕沾上脏东西退的七七八八。
“柳县官?”
王家的人倒是眼尖,不止一眼认出柳珍珍,尤其是那个为首的胖女人,瞧见柳珍珍的一瞬间,立马堆满不怀好意的笑盈盈目光,上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
见柳珍珍看起来还是三日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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