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深情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她沉沉睡着,一张素雅的绝世容颜干净纯粹,仿若未经世事,依然是当初他们初初相见时那个美如精灵一般的少女。
周瑜不知喝了多少,终于渐渐神思模糊,脱下鞋子钻进了被窝里,抱着她胡言乱语:“莞儿,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又接连几天过去,乔莞依然昏睡不醒,周瑜也跟丢了半条命一样,如今整个周府的气氛都沉重到了极点。
最后乔藐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在乔莞的药里加了一味有醒神奇效的秘药,强迫她醒过来。
看到乔莞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周瑜觉得他整个世界都亮了。
“莞儿?你醒了……”他明明欣喜若狂,却说话声音极微,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用力就把她给吹化了一样。
乔莞见是他,方才灵动的眸子瞬间失去了生机,沉沉如死灰一般。
“嗯……”她淡淡应了一句后,又重新闭上了眼。
周瑜没想到她竟厌恶自己至此,震惊在那里呆若木鸡,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醒了就好……”他沙哑的嗓音里全是难以掩饰的失落,倏尔无奈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应该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跟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只捏着自己的睛明穴,娥眉微皱:“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已经有许多天了。”见她似是头疼,周瑜手一抬,自然而然就想去给她揉,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触电般收了回去背在身后。
她如此厌恶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再去碰她……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头疼吗?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先扶你坐起来?”
乔莞又不理他了,捏了一会,微微睁眼看着天花板问道:“哥哥还在这里吗?”
“嗯,还在,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想见他,可以吗?”
“好,”周瑜低眉掩下失落的情绪,“那我去叫舅兄过来。”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乔藐折了回来。
“妹妹!”乔藐激动地跑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把着脉,一边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她目光柔和了哥,我头疼……”
“你气血不足,故而才会头疼,等我再开几味补药给你补补。”
乔莞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哥哥,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周瑜闻言会意,讪讪一笑道:“那你们兄妹俩好好说,我去门外候着。”
言罢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乔藐叹了一口气,劝道:“妹妹,公瑾对你是真心的,你何苦这样对他。”
“真心?”她无力笑了一笑:“可是我领教得更多的,是他的狠心。”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我看他这次是真的知错了。其实你昏迷的时候,是他一直在照顾你,你看看他现在,邋遢憔悴,不成人样,不也是因为你吗?”
“我和他,只有两败俱伤。”
“你们两个都如此深爱对方,又有多少仇怨是化解不了的呢?何苦如此,难道你非要像哥哥一样,走到这步田地,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才后悔莫及吗?”
“你又说你要孤独终老。”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乔藐无奈白了她一眼,“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们再这样互相折磨,既然心里都有对方,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乔莞一怔,突然就哭道:“是他不要和我好好过日子!他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不要我就直接休了我好了!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算什么!凭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喜欢我的时候就哄,讨厌的时候就随意作践,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夫人!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呜呜呜——”
乔藐从没见她这么激动,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安抚道:“你刚大病初愈,别激动、别激动……”
周瑜在门外都听到了,她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深深剜在他的心上。
他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把哭得一塌糊涂的乔莞从乔藐那里搂了过来,“莞儿,对不起……”
乔莞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立马松开,一分也不敢强行逼迫,退了几步歉疚说道:“周瑜自知有罪,你不理我,也是应该的,周瑜不求能得到夫人的原谅,自会用行动证明。”
乔莞躺了下去,转过身背对着他,对这些话充耳未闻。
乔藐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周瑜一眼,退下去给她熬药了。
周瑜搬了个矶凳过来,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背影歉疚说道:“对不起,不管怎样,我都该听听你的解释,当时我也是气昏头了,看到你胸前的咬痕,我就失去理智了——”
“别吵,我头疼。”
……
“好。”他立马缄口,坐在那里默默守护着。
几个时辰后,紫竹敲门道:“主上,药熬好了。”
周瑜起身开门接了过来,端回床边轻轻问道:“莞儿?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答。
他把药碗放到一旁,又担心她任性不吃药,于是隔着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臂,没有挣扎,而且呼吸声均匀,想来是睡着了。
他又退到矶凳上坐着,继续面床思过。
天渐渐黑了,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周瑜点起了灯,让紫竹把药重新温过后,轻轻推了推她,“莞儿,起来吃药。”
还是没有回应,但这药再不吃,恐怕不利于身体的恢复,这样下去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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