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松开
钱袋的袋口,数了数里头的银两,见着还有余足,又道:“再加一件事,你以后能不能别老跟秦申探我老底?放过孩子吧。”
秦淮点头:“行,但是得加钱。”
果然,秦子长从来没那么乐善好施。心理准备是有的,但秦洵肉疼,还是想讨价还价,讪笑着借了秦淮方才的话来回他:“……兄弟之间,谈钱多伤感情。”
秦淮亦用他的话回敬:“亲兄弟明算账。”
秦洵:“我就客气客气,你还当真!”
秦淮嗤笑:“谁不是呢。”
秦洵认命,将整个钱袋放上桌,推到了对面长兄的面前:“给你,一百两。”
秦淮接过钱袋,隔着钱袋布料捏了捏里头坚实的银两,没打开确认数额,只笑道:“爽快。”
刚收下弟弟的钱袋,答应了替弟弟暗中保护阿蛊和不再打探江南的fēng_liú韵事两件事,秦淮面前又被推过来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同时听齐璟慢条斯理道:“这是二百两,有劳子长,替我打探一切我想知道的消息。”
当着秦洵的面,秦淮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这袋银两也收了,颔首道:“爽快。”
秦洵:“……”秦子长你这个吃两边饭的黑商!
可惜身边挨紧的就是齐璟温热的躯体,秦洵压根不敢抗议,心想算了算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骂,只能自己委屈委屈偷偷抹泪这样子。
几日一晃而过,秦洵当真没踏出陵王府半步,他也没觉得不开心,外头闷热,出去总会觉得皮肤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蒙住,闷得浑身汗黏黏的不舒服,这几日他都在搁了冰盆降温的寝屋晃悠,活动范围局限于外厅和内室,懒得连出屋都不肯,齐璟也顺着他,一直没把理政场地搬去陵王府的书房,总是待在外厅的椅榻桌案处,任秦洵在自己览阅书籍批阅奏章时窝在椅榻上拿自己大腿当枕头。
八月十四是朝日,也总算在闷热多日后降了雨,冲散了入秋后残存的夏末暑气,秦洵起床洗漱后齐璟刚下朝,他站在外厅门外檐廊下,望着齐璟身穿朝服撑伞从雨帘中走近的身影。
跟秦洵在一起久了,齐璟不见外人时也养成了松散头发不甚束缚的习惯,今日上朝却得端端正正梳理整齐,他尚未及冠,并未束发戴冠,柔顺头发在肩背后半束半散,额鬓前仍留了些碎发,这是秦洵喜欢的模样,秦洵总说让他不要束发太紧,大半的脱发都是长期勒紧头皮造成的,齐璟嘴上总是回他自己没有脱发危机,但心里在意得要命,渐渐的也能不束发就不束发,需要束发时也尽量束松不扯着头皮。
齐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在秦洵面前变成个秃头,即便秦洵并不会嫌弃他。
朝服服色深浓,比之齐璟平日里一身白衣温柔
的模样,给他添了几分庄持沉稳,秦洵靠在廊柱上,歪着头静静看着他走近,心下一声赞叹,好俊。
齐璟不大喜欢旁人有事无事近他身,撑伞这种事没要人伺候着,他走上檐廊来,将油纸伞收起,往门边一靠。雨日有风就是有伞也难免被吹拂雨珠附上衣料,齐璟掸了掸两条宽袖上刚刚沾上尚未完全渗湿衣料的雨水,对一副等候姿态的秦洵笑道:“在等我?”
秦洵笑着点点头,上手替他掸着身后衣料:“今年这气候似乎比去年热了不少,好不容易到今日落了雨,凉快许多,我让他们把屋里的冰盆撤了,省得忽然一下子凉气太重,身子适应不来,可就容易着凉了。”他又笑道,“你可还记得去年这时候,你就是个着凉的病号?”
齐璟将他从背后拉到身前,带着他进屋去:“记得,先进去吧,我换身干爽衣裳,省得今年又着凉生病,得挨秦大夫好一顿训。”
内室里就他们两个人,秦洵伺候着齐璟脱下沾了雨水湿气的朝服,从衣柜里给他挑衣裳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换哪件穿?”
齐璟不挑:“你看着拿吧。”
秦洵拨了拨齐璟那几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从大片白色为主的衣料间发现一抹显眼的红,他一勾唇:“穿红色的?”
齐璟:“你的衣裳?那恐怕我穿起来会有些不合身,小了些。”
秦洵微恼地回头看他:“我是说特别喜庆的那种!”
齐璟莞尔,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意思,有意逗他几句,见小猫有点想亮爪子了,心想不能逗弄太过惹毛他,颔首笑道:“穿,你拿吧。”
秦洵将白衣堆叠间的一件红裳扯出来,抓住衣领一抖展开,披上了齐璟的肩,顺着这个动作搂住齐璟脖子,同他鼻尖碰着鼻尖相视而笑。
忘记是谁先忍不住侵蚀了余下的距离,唇齿厮磨了不知多久,直到二人都微微喘不过气时才分开。
齐璟不大喜欢旁人有事无事近他身,撑伞这种事没要人伺候着,他走上檐廊来,将油纸伞收起,往门边一靠。雨日有风就是有伞也难免被吹拂雨珠附上衣料,齐璟掸了掸两条宽袖上刚刚沾上尚未完全渗湿衣料的雨水,对一副等候姿态的秦洵笑道:“在等我?”
秦洵笑着点点头,上手替他掸着身后衣料:“今年这气候似乎比去年热了不少,好不容易到今日落了雨,凉快许多,我让他们把屋里的冰盆撤了,省得忽然一下子凉气太重,身子适应不来,可就容易着凉了。”他又笑道,“你可还记得去年这时候,你就是个着凉的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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