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
“那看起来这么良善的父女俩，竟然才是真正的土匪头子。”
“我去，这么一想，他们的计划好完美啊。”
“截杀商队，然后假装仆役。”
“一关不过，再来个俊美男子假装侠客。”
“一关再不过，就来个逃命的父女……”
“这环环相扣，要不是咱俩已经是先天武圣的境界，只怕谁来都得被扒层皮。”
到了嵩明城里，廖雪毅想起这件事时，还在惊讶不已。
最后更是做了个总结式感慨：“人心，真的太复杂了。”
宋子炎怀疑道：“你确定没有我，你就算是先天武圣，就不会被扒层皮了？”
廖雪毅自信道：“那当然，本姑娘的肌肤虽然看起来吹弹可破，但一般刀剑可伤不了我。”
只是说话时，她眼神闪躲得厉害。
宋子炎笑了笑，没有戳穿，她自己明白就好。
先天武圣在有意防备下，确实可以用内力短暂凝固肌肤，做到刀枪不入。
但人家攻的就是你毫无防备的时候。
如果不是宋子炎，廖雪毅肯定挨不过那三关。
就像宋子炎自己，在没入无妄圣体境界的时候，还不是被宋氏的刀子扎进去。
不过如果换成现在，他就算没有防备，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
嵩明城地广物博，人杰地灵，好山好水好景色，再加上天气比其他地方要炎热的原因，虽是金秋，白日里却仍有不少亮眼的别样景色，晃来晃去。
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
廖雪毅都看呆了。
但宋子炎却无心留恋。
他效仿龙保城，找了家旅店把巨革牛拴住后，便打算长驱直入嵩阳山脉。
廖雪毅表示理解。
毕竟如果换作是她，在知道自己师父祖坟被人家亵渎的情况下，不急才怪。
“你还打算跟着去吗？”宋子炎问她。
“那当然。”廖雪毅毫不犹豫。
“那好。”宋子炎没有拒绝。
他们从嵩明城南城门入，东城门出，一路走来，却连个仙门弟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虽然嵩明城里热闹不减。
但廖雪毅知道，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要知道嵩明城“毗邻”两大仙门，简单地做个比例的话，仙门弟子出入的概率是龙保城的两倍才是。
而现在又没有什么仙门大比。
所以看不见仙门弟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整装待发，深入嵩阳山脉了。
两人出了城门，马不停蹄。
毕竟此去嵩阳山脉，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宋子炎道：“嵩阳山脉里面的妖兽，不仅比截断山要多，还更危险，所以一定要小心。”
说着，他拍了飞猫的脑袋一下，“到你表演了。”
“喵！”
飞猫很是兴奋，它终于不用再维持萌猫的形象了，从宋子炎的怀里跳出去后，立马解除变化术。
它身形扩张，展开黑白双翅的那一刻，廖雪毅再次震惊。
“这真是如熊添翼啊！”
宋子炎很满意飞猫的模样，让飞猫变得再大一些后，他跃上熊背。
廖雪毅也跟着跳了上去，毛茸茸的，好舒服。
那眉飞色舞的样子……
宋子炎笑道：“主要是不扎屁股。”
顿时笑不出来了。
“粗鲁。”廖雪毅翻了个白眼。
宋子炎却不管那么多，他随手擦拭了一下竹剑，对飞猫道：“进入嵩阳山脉后，不要再飞了。”
飞猫点点头，它当然知道，在妖兽蛰伏的地方飞行，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但宋子炎后边一句话说的却是：“我要小范围血洗嵩阳。”
一猫一女顿时发怔，被那杀气腾腾的一句话给镇住了。
“为，为什么？”廖雪毅吞吐着问。
此刻，她脑补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嵩阳山脉里的妖兽如何欺负宋子炎啦，比如哪只妖王如何得罪宋子炎啦。
但她不知道，宋子炎心里想的，仅仅是经验值罢了。
他曾经在截断山的时候就这样想过，如果有必要，那为了经验值，他可以毫无顾忌，血洗截断山。
现在，只不过是把截断山换成了嵩阳山脉罢了。
“练剑。”他是这样回答廖雪毅的。
廖雪毅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着。
她忽然想起百晓生说的，宋子炎的剑意是“杀”，神挡杀神，仙挡杀仙。
如此恐怖的剑意，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再杀生了，失去了这个念头。
到时候，他的剑意，乃至剑意凝聚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将在顷刻间消散。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剑意。
带来强大攻击的同时，也时刻在威胁着主人的生命。
毕竟，谁可以做坏事，一直做下去呢？
当罪恶多到装不下的时候，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改变。
廖雪毅在仙山水云涧的时候，也见识过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好坏参半。
但她也见过极致的好人，一生无怨无悔。
可她从没有见过极致的坏人。
人的心脏，都是很柔软的，他们或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或许下一秒，当一件小事无意间触动了他心灵，他或许，就不想再坏下去了。
这么想着，廖雪毅忽然想跟宋子炎说说话。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想在某人入魔未深之时，让他悬崖勒马吧。
可抬起头，才发现宋子炎闭上了眼睛，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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