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杨昭远如此说,司徒飞浑身一震,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此话何意?”
杨昭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对司徒飞道:“二公子,难道你就没有派人小心的查察过成都府的情况?如今雍王身体日渐衰弱,整个益州都是重兵云集。雍王府的军令,很多都是在雍王的示意下,其他人主持的。”
“什么?”司徒飞这下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听明白了杨昭远的意思,自己的父王怕是时日不多,而成都府重兵云集,也是在为新王上任做准备,好方便新王主掌军权。而雍王府之中能发号施令的,除了雍王之外,很可能就是王世子。
难道王世子已经确定了?不应该啊,为何我丝毫不知情?司徒飞心情恍惚,开始对益州的情况胡乱猜测起来。
见司徒飞的表情,杨昭远心中暗喜,脸上平静的说道:“我们为了探查成都府的情况,光是探子,就已经为此付出了二十余人的代价。得到的消息是,你方的雍州大都督司徒浩,你,汉中都督司徒泰,都先后被换掉了领军之权,成为闲人。而你那五弟,现在则随身侍候在你父王身边。二公子,这其中的意义,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二公子,现任的凉州大都督现在在凉州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看的很明白,他抵挡我军如何不说,但替换你的亲信倒是干净利索。我们可是很清楚,二公子在凉州的嫡系势力,现在不是被调往前线,就是被替换的差不多了。”
“要是在这般下去,二公子在凉州将毫无权势,成为闲人。可惜呀可惜,堂堂一州大都督,现在竟然成为孤家寡人。”杨昭远刻意叹息道。
场面顿时宁静了下来,司徒飞陷入沉思,其他人也不好开口。忽然,王贺文哈哈一笑,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是,现如今你们赵军大军压境,大有拿下凉州之意。如果二公子依旧是凉州大都督,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凉州也很难坚守的住。既然如此,我家二公子是不是凉州大都督,又有什么意义呢?”
“倒是你们,此次来蛊惑我家二公子,究竟意欲何为?想让我家二公子与现任凉州大都督内斗,好让你们赵军获利?如此,也太小看我凉州官员了吧?”
司徒飞顿时清醒过来,冷声道:“没错,原来你此次前来,是想要本王成为你们赵军手中的一把刀。可恨,尔等吧本公子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我是不是凉州大都督,但你们赵军,始终都是我们的头号大敌。想让我与大都督内斗,休想!”
杨昭远心中暗暗一跳,旋即笑道:“是吗?这位大人言下之意,你们乖乖听从现任的凉州大都督的军令,被其剥夺权利的话,你们凉州军就能抵抗得了我大赵军队?你们就能保住凉州?”
王贺文等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虽然倨傲,但也清楚,就现在的情况看,单凭凉州军的实力,能保住凉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特别是灵州府和安定府丢失之后,他们与东面的长安驻军已经南面的汉中驻军被赵军分割开了,他们无法得到有效的支援。凉州现在的情况,只能是等待聚集在益州、宁州、交州的援兵。而现如今是冬季,雍军大军有聚集在南方与慕容成交战,大军回援的可能性很小。
田玉冷声道:“能否守住我们不敢保证,但是,我们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的话,就能让你赵军付出更大的伤亡。再说了,我南方大军随时都能回援,凉州之战,最终结果如何,你我都不敢保证。”
杨昭远哈哈一笑,不屑的说道:“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等待的援兵,只怕是来不了了。现如今,你们长安和汉中的驻军,都在以防守为主,根本无意向凉州汇聚,支援你们。”
“二公子,你我也都不兜圈子了。我呢,也实话实说。这凉州呢,除了最南部与汉中交接之地不取之外,其余诸府县,那是一定要取的。对于你们而言,不,应该说对于雍王而言,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将来接任的雍王,他们都没有将这凉州放在眼中。相比之下,大燕诸州之内,凉州最为贫瘠,被放弃,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对于我们大赵而言,这凉州确实攻击西域诸国的道路。”杨昭远沉声道。
“想必二公子也清楚,我们赵军已经与西域诸国有了不小的矛盾,我大赵,也不愿我汉民被外族欺压。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西域诸国导致西去通商之路断绝,这对于我大赵而言,是一个不小的祸患,必须要将之清除。”
杨昭远看了看司徒飞,冷笑道:“而对于二公子你来说,如果你那弟弟上位,你们兄弟诸人,很难逃得了好。这关乎性命,并非你想退让就能退让的了。”
司徒飞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冷声道:“笑话,不管是谁接任雍王之位,他都是我的弟兄。再说了,我已经卸任任何职位,并无威胁之力,焉会被新王所害?你这分明是挑拨离间,想要损害我雍军实力罢了。”
杨昭远自然看到了司徒飞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心中一动,笑道:“是吗?那么,二公子是不是真的甘心交出所有权利,向自己的弟弟俯首称臣呢?就算二公子心甘情愿,但你那弟弟会放心你们吗?”
“二公子可别告诉我,你和你那你那几个弟兄对雍王之位没有丝毫的兴趣,也甘心将之让出。真是因为如此,新任的雍王,岂会因为你们是弟兄而对你手下容情呢?二公子,假若你说新任雍王,易地而处,你会放过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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