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心情低落得吃不进午饭,程园的佣人已经不少,他又新添了几个这方面的高级护工,守在她的身边。
下午没有去公司处理事务,所以很早就回了北辰别墅。
游兰回来的时候,看到男人正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手指扶着额头,像是陷入某种沉思,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着小山似的烟头。
他像罗丹笔下的雕塑,干净的侧颜轮廓极端得冷硬,眉眼也是微微阖着的,似乎有说不出的倦意。
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心疼的感觉袭上她的胸腔,屈膝凑到他的身侧,她伸出双手拥住男人的半边身子。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应该遇到了麻烦。
“我妈……阿尔兹海默症前兆,幸亏你发现的及时,这种病没得治,时间长了可能会不认人。”男人语气泠然,原本干净的声线被烟熏得沙哑,像是在压制某种极端痛楚的情绪。
游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手缓缓顺着他的脊背下滑,算是无声得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泓铭的情绪始终都不会太高,时间长了,也慢慢接受苏沁得病的事实。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不会因为你的不接受而改变。
他是聪明人,知道积极面对比沉沦痛楚来得更有意义。
这天,夜幕降临之前,游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你今晚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集团的事越来越繁重,睡觉之前能够见他一面几乎变成了一种奢求。
感觉他比国家主席还要日理万机,但是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过夜。
陈妈说,之前,他会有一大半的时间住在办公室的套间里。
所以,她跟星儿大概就是他来回穿梭的动力了。
“有什么事吗?今天晚上有个比较重要的场合。”
牵扯近十亿的地产投资项目,资源部大约整合了三个月的时间,关系着百余号人的心血。
“没有!”
女人兴致勃勃整理情、趣睡衣的手垂了下来,胸腔涌动的激情也变得意兴阑珊,撇了撇嘴,朝着镜子里天生丽质、美艳动人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她没有打算等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还不到八点就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了,抬头灯刚刚熄灭,外面就响起了男人的脚步声。
游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把刚刚脱下的情、趣睡衣重新穿在身上。
这件睡衣是镂空蕾丝的,其实也谈不上多暴露,只是隐隐绰绰的感觉更容易激发些什么,例如撕掉这身衣服的冲动。
男人在卧室里整理着床单,他大约比较喜欢冷色调,这么多年床单的款式会换,色调却还总是深蓝。
“不是说有个比较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够这么早回来?”
平常没有重要场合的时候,都要加班到十一二点。
“一个应酬而已,自然是没你重要。”男人整理好最后一个床角,倏然直起身子,眼神在她的身上掠过,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今晚,穿得有那么点特别,有那么点刻意,唔,大约是刻意得有些明显,所以让人觉得特别。
“幼儿园的老师说,星儿可以独睡了,独立的意识是要从小培养的。”
这句话已经是潜在的暗示了,可这个恶劣的男人不接招。
“嗯,我看过一篇国外的育儿调研,说三周岁的孩子情商就已经是父母的百分之九十了,他们什么都懂了,独立意识是该从小培养。”
他慵慵懒懒得坐在床边上,随性得靠着身后的床头,唇角勾着几不可见的轻笑。
大晚上的,他真得以为自己要跟她讨论育儿经吗?
她原本是站在门口的,她现在怀疑男人是没看清楚她身上薄薄的一层遮挡,于是朝着他的方向迈进几步,站在灯光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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