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刚到辰时,随着一声低鸣的沉重角号,四大派众人皆从修道运灵中惊醒,再看这四姑娘山顶峰,一轮朝日正缓缓升起,映照的满山积雪都是红彤彤的模样。稍有些风,浮动雪绒划过众人脸庞,众人皆精神抖擞,清醒万分。而蜀山派的早餐也已运到,众人便采了周围积雪放在手中,运气化为寒露,用来洗漱,然后便用过早餐。这早餐也算丰盛,有小米粥一碗,两个白水煮蛋,两个玉米饼,一叠咸菜,以及一块熏肉。冷敖空依旧是要了两份,然后借口方便,将一份早饭放在一处雪堆背后,吴花火便打开用膳。不过这举动还是被南门娇发现,待冷敖空回到座位,南门娇便问道:“小师弟,你带了一份早饭去方便?你边方便边吃早饭吗?”
“啊?”冷敖空一愣,赶忙说道:“是啊,这都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南门娇嘟囔了下嘴,轻声道:“还有这习惯?我怎么不知道。”
待众人用膳打理完毕,正好到了巳时,白太宽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诸位,演武大会正式开始,有请蜀山派和崂山派的参赛者进入擂台!”
于是蜀山派的白宏、白伟、威霖和左全,施展御剑术,先是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有如四把利剑,唰唰唰的跳入擂台之中,众人皆拍手叫好,尤其蜀山派更是欢声雷动。这崂山派这边,赖平、于海和赵恺也不甘示弱,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也是稳稳落下,众人也是高声喝彩,唯独李初阳只是轻轻跳下,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表现,这般表现,众人皆嘘声一片,充满质疑。
八人分列两队面对面站在台中,虎视眈眈,白太宽高声宣布:“本日比赛,规则如昨日所说,每派各四人,俩俩捉对,胜出者为四人,第一场,白宏对赖平,开始!”
公孙曦听罢,转头轻声对付元普说道:“师弟,这般安排,看来白太宽是成竹在胸,两个门派相互角逐,今日比试四场,晋级四人,蜀山派向来好武斗,搞不好四场全胜,那晋级的就全是蜀山派的人了,这也力压崂山派,证明其无人能够抗衡。”
付元普点点头道:“掌门师兄说的极是,这白太宽老儿,小心思还真是多的很。”
但见擂台之上,白宏和赖平站在中间,其余六人撤在擂台之外,那二人相互一作揖,这白宏便拉开架势,手中掌着名剑倚天,这倚天剑宽身厚背,拿在手中仿佛一块门板,锃明瓦亮,寒光闪闪。这白宏乃是白太宽的长子,四十岁上下,深得真传,这把倚天剑,也是仅次于巨阙剑的蜀山宝物。再看赖平,此人是洛得水的三弟子,lùn_gōng力倒是不如王玉阳,但身法技巧确是金玺山庄内众弟子中独一无二的头名,手中一把柳叶刀,耍起来身形有如鬼魅,也算是金玺山庄一等一的高手。
这二人战在一处,赖平手中柳叶刀上下翻飞,只道是寒光点点,有如秋天柳树落叶般密集,刀刀都直奔白宏要害,但白宏纹丝不动,手中倚天剑上下格挡,那如此巨大的宝剑在手中有如纸片一般,可谓是气力惊人。二人一攻一防,打了二十个回合没分胜负,众人见状欢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白太宽也是得意的捋着胡须,见长子游刃有余,颇为满意。
正在此时,白宏已经发现了赖平破绽,大喊一声:“莲瓣严杀剑!”这倚天剑朝前一挥,画出莲花残影,脱剑而出,剑气构成的一朵巨大莲花直奔赖平。这股剑气颇为凶猛,赖平单刀想挡住这剑气已然不可能,只能侧身一躲,但后背被莲花一角花瓣划中后背,登时便是一道血痕,鲜血淋漓,“哎呦”一声摔倒在地,难以起身,只得坐在地上抱拳道:“佩服。”
白宏收剑,也拱手道:“承让。”而蜀山派有四名弟子飞下擂台,对赖平进行医治,对着伤口撒上金疮药止血,然后便抬出擂台之外。
白太宽大喝一声:“好!第一场比试,白宏获胜!”众人鼓掌呐喊,好不热闹。白太宽又喊道:“第二场,白伟对于海,开始!”
这白伟是白太宽的二子,年方三十五六,也是血气方刚,听到开始指令,走向擂台中间,手中掂量着一把青釭剑,这青釭剑也是巨剑,虽不如倚天剑那般厚大,但剑身也七尺四寸,高于常人,剑宽也有一掌距离,整个宝剑透露着丝丝青气。于海是锦湖殿张太闲的爱徒,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中一对金瓜大锤,也是深得张太闲的真传。
这一场,白伟率先进击,手中青釭剑连续刺出,速度之快已经有了残影,纵使于海身高马大,力大无穷,面对这狂风暴雨的剑招也只有招架之力,但于海毕竟如铁塔般拥有一把子力气,防御同时大锤也向前抡出,偶尔也能让白伟惊出一身冷汗。
二人战了三十个回合,于海已经是且战且退,看台上的张太闲也是眉头紧蹙,为爱徒捏了一把汗。不料,那白伟凌空一跃,单手持剑击出十几道剑气,这边是蜀山派的绝技,剑气连刺,于海若是招架青釭剑,倒是还能应付,但这般多的剑气,双锤难以格挡,一不留神,两个肩头,双腿外侧便中了剑气,登时血流如注,但他仗着一身蛮力,趁着白伟落地的空隙,双锤扔出,直奔白伟两肋。看台上白太宽也暗道一声:“不好。”
不过白伟见双锤袭来,双手持剑,又是击出十几道剑气连刺,将双锤从空中打落。于海手中已无兵刃,加上身子已经负伤,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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