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淮没回南湾区，来了电话，说是在夏葛家。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还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
祝壹不想理他。
放下手机，他出了房门。
瞧着书房那又有灯，就走了过去。
温思祢这些天很多时间都在书房，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房睡觉。
许是无聊，祝壹也搬来一张皮椅在她旁边坐下。
“司晟……”拿起桌上放着的文件夹，他随意翻来看。
“嗯，要一起看吗？能学到很多管理经验。”温思祢一点也不介意少年翻阅，这么说。
他翻了几页，就放下，看她：“不怕我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了？想搞垮司晟的公司有很多吧。”
温思祢笑了一下，毫不在意。
“爷爷这次的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她忽然轻轻的说，目光透着几分哀伤：“医生说的很明白，他剩下的时间不过半年……”
祝壹听，没说话。
“爷爷说，他去世后，司晟集团的所有股份便都会转移到我这里……尽管早在几年前，母亲意外去世后，我便做好了继承它的准备。可，现在才发现，它是一个多么沉重的任务责任。”
她说，眼眸划过淡淡的倦意。
“不喜欢做，就不要做。”祝壹开口，“一个司晟而已，温麟不是喜欢，让他去做。”
温思祢听着少年孩子一样的语气，脸上那抹淡淡的哀愁没了，随后她笑了。
哪有那样容易，那将是她一辈子都不能推脱的责任。
“叮——叮——”手机突然响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是温思祢的。
祝壹离她的手机近，自然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柯习然。
所以，在温思祢要去拿她的手机的时候。
他先一步挂了。
温思祢看他。
“看你的文件。”少年理所当然的语气。
少女又笑了，真是越来越小孩子了。
“我跟他，只是朋友。”然后，她这么说。
祝壹端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没声。
她：“那是我喝过的……”
他：“我知道。”
她：“……”
温思祢有些无奈的放下文件，视线再次移到少年脸上。
“我们……现在算什么？”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也看她，反问：“你觉得？”
温思祢抿了抿唇，没说话。
祝壹嘴角勾起浅浅弧度，看着少女。
从她宛若远山黛墨的眉羽，清透如琉璃的眼眸，精致高挺的鼻梁，再到那娇艳欲滴的嘴唇。
没一点表示，什么也没说，就是不容拒绝的扣着她的脑袋亲了上去。
她愣，一动不动的，没有回应。
真是清纯生涩得极容易让人勾起犯罪心理。
亲够了后，祝壹看她，“知道了？”
温思祢脸上带起了一抹嫣红，轻轻点头。
少年笑了笑，是久违的清朗笑容，又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真甜。”他拉开皮椅起身的时候说的。
温思祢脸上的嫣红又深了几分。
“早点休息。”他说完就走。
留下那顿顿的少女，心里溅起层层涟漪，再也沉静不下来。
……
第二天，是除夕。
温思祢下楼，就看见祝壹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复古时钟，已经是早上八点二十分了。
昨晚，他们确定关系后。
温思祢一个晚上没睡好，高兴的，羞涩的，甜蜜的，所有的感情一时全部涌起。
就是睡不着。
这时候，祝壹从厅门进来，手上提着几大包东西，瞧见她，说，“三叔从日本寄来的。”
温思祢过去，跟他一起拆开，目光微亮。
除了一些日本特产外，还是两套和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都极精美好看。
“今天有安排吗？”在放好礼物后，餐桌上，祝壹说。
她停下手上动作，“打算把剩下的文件方案看完。”
塞了一块三明治到她嘴里，祝壹说：“累死你，今天不要管司晟的事，跟我出去。”
温思祢拿下三明治，“出去干嘛？”
“约会。”少年淡淡的两个字。
她微顿，随后笑了，“好啊。”
两人吃完早餐后，就一起出门。
外面下起了小雪，飘在身上，湿湿的。
到了临霏路口，有着一段小斗坡，前面有着一个年龄有些大的清洁工在推着垃圾车，很艰难的往上走。
祝壹和温思祢都看见了。
“在这等着。”说了一句后，少年就快步过去了。
温思祢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少年一点也不介意垃圾车上面有多脏，在后面帮着清洁工推上了那个斗坡。
她嘴角慢慢带起笑意，美若夏花。
以前的那个他啊，一直都在的。
一直到平缓的地段他才停下，清洁工冲他感激的道谢，少年淡淡的点头，然后重新过来少女那。
温思祢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轻轻的擦拭起手上沾上的黑乎的物质。
少年由着她，没动。
“我以为，以前的那个温暖热心的少年没了。”温思祢忽然开口，嗓音带着淡淡柔情，她注视着他，“原来，他一直都在。”
“说什么？”祝壹看她，“顺手而已，别想太多了。”
温思祢有些无奈的笑，说：“小时候的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别扭。”
“小时候？”祝壹说，“有多小？”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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