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旦又来喝酒了。
今天来的有点晚,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看似昨夜没有睡安稳一般。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对此,没多少人会感到诧异。
有时,还有闲汉凑上去,嬉笑着说他晚上用劲用的太“狠”了……
孟二旦听了,并不气恼,多是一笑,也不辩解。
令牛爷诧异的是,今天来的不只他一个人。
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女人。
身材娇小、容貌秀丽,衣着华贵,顾盼生辉。
不用猜,就是牡丹。
这个孟二旦,干脆住进牡丹的房间还不算,这会,直接把她带到了酒馆。
那牡丹小鸟依人般站在孟二旦身旁,目如秋水、面色潮红。孟二旦的魁梧更让她显得尤为动人……
闲汉们早来了,围成一圈,喋喋不休吵成一团。
吵的当然还是那天靠山帮行刑的“壮举”。
他们瞪圆了眼睛,唾沫四溅,争先恐后说个没完,生怕被别人落下。
如此专注,对孟二旦的到来浑然不觉。
突然,一个闲汉无意中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牡丹。
他一声惊呼,慌忙转过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了牡丹,嘴巴张的老大。
这是一个罕见的漂亮女人。
吵得正凶的闲汉们一下子闭上了嘴,齐刷刷转过头,一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牡丹。
小酒馆内顿时一片寂静。
看着看着,有闲汉流下了口水……
虽说只是一路之隔,但凭他们腰包里几个铜子,对面老太婆的那个院落,从来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老太婆麾下,春夏秋冬四朵花还有一个梦茹,自是早就芳名远播。只是,这些个人间尤物向来都是深居简出,闲汉们自然无从相见。
如今,这朵尤为艳丽的牡丹花就站在面前……
有闲汉使劲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半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才发现真的是人,不是仙女。
有闲汉猛地一抬手,擦去下巴上的涎水,死命一咬舌头,钻心的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一大群饿狼般的陌生男人一动不动看着牡丹。
又有人使劲抽着鼻子,很是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牡丹静静地,站在孟二旦身旁,并未觉得不适。
她是谁,还怕被人看?风月场上混了那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几个臭男人,算得了什么?
相反,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牡丹还觉得十足的新鲜。
毕竟,一个地方蹲久了,任谁都会觉得烦闷。
那孟二旦也不讲究她一个风尘之身,刚一开口,就很痛快很大方地带着她出来了。
面对熟人,老鸨也不好说什么。
似是羁鸟飞出了牢笼,牡丹看着眼前一切,动人的眸子中,闪烁着激动的光泽……
“呵!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人真不少啊……”伴随着一声粗野的吼声,酒馆的门被有些粗暴地撞开,众人一惊,齐刷刷转过头,望了过去。
只见两个男子,年约五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长得很像,中等身材,紫棠色面皮,拳骨脸、细髭须,眼神阴沉,只是一个长得稍矮一点,一看俩人就是兄弟。
俩人走近酒馆,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孟二旦,稍高些的那个男子回过头,看了牡丹一眼,嘴角一咧,发出一丝无声的冷笑。
孟二旦被推了一个趔趄,抬头一看,欲要发作,正好跟男子看向牡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那眼神中自然有些贪婪。
孟二旦大怒,一把抓住了腰间的斧柄。
牡丹见状,花容失色,猛地抓住了孟二旦的胳膊,冲他摇摇头……
闲汉们都愣住了。
坐在柜台后的牛爷连忙跑了出来,冲两个男子一抱拳。
站在前面,身材稍矮的男子斜着眼睛一瞥牛爷,瓮声说道:“你是掌柜?”
“老汉正是!”牛爷应答着,冲男子点了点头。
“哼!死老头……”男子不屑地念叨着,鼻子里哼了一声。
“两位请坐!请坐!不知二位大侠贵姓……”牛爷并不在意男子的傲慢与不屑,依旧很客气地冲俩人抱抱拳,指着旁边一张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瞎老头!连我们都不认识……”那个个头稍高的男子瞪了牛爷一眼,愤愤不平地拉着另一个男子坐下,环视一圈,一拍桌子,高声宣布道:“爷叫吕邦,这位是咱大哥吕义,我们正是名震江湖的‘夺命双煞’,穷乡僻壤、鸟不拉屎,都蹲傻了,连咱兄弟都不认识……”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着眼睛,又瞅了瞅牡丹。
那孟二旦如何受得了?一把拽出板斧,就要冲上去,被牡丹死命拉住了。
牛爷看两人坐下,又冲他们一拱手,说道:“原来是两位大侠!老汉老眼昏花,失敬失敬!二位稍坐,尤二嫂,上酒!”说完,几步赶到孟二旦面前,好说歹说,总算把它劝住了。
却说羊倌被尤二嫂一脚踢中了要害,又被一壶热茶烫出了一身的燎泡,躺在炕上呻吟了好几天,到如今,还起不得身来。
店内总共就两个跑腿的,一个被打躺下,所有活计自然落在另一个身上。忙不过来的时候,牛爷当然也会帮帮忙。
闲汉们自然不敢再争吵了,这“夺命双煞”虽然没听说过,可那架势足够唬人。
这个环境似乎并不足以令两位大侠满意。
那吕义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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