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那跑得过四条腿?很快,靠山帮马队追上了他。
是个中年汉子。
堂主定睛一看,汉子脚上赫然出现一双草鞋。
判断丝毫不差!
“哈哈!”堂主一声大笑,刀尖不偏不斜指向了那汉子的喉咙。
“何方逆贼?敢偷袭我靠山帮……”堂主大声质问着,又抖了抖刀锋。
“这……”那汉子站在几匹马中间,环顾一圈,似乎有些慌乱,支吾一声,暗暗握紧了手中鞭杆。
“说!何方逆贼?”堂主又是一声断喝,举起了弯刀。
“……”那汉子又嘟囔了一声,突然,身形一变,手中的鞭杆猛地横扫了过来。劲道之大,混如扫过一根铁棒。
那只是一根普通的鞭杆。
“啊!”一声大喝,那汉子手中的鞭杆突然停在了半空,只见他矮小的身子还站在地上,肩膀上,却早不见了脑袋。
身后,一个骑士悠然提着滴血的弯刀,嘴角一丝冷笑。
“哼!”堂主鼻孔里发出一口恶气,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个提刀的骑士,没有说话。
“轰隆”一声,那汉子无头的身躯突然间倒了下去。
堂主不动声色,眼睛却死死盯住了汉子手中那根鞭杆。
拇指般粗,四尺来长,红柳制成,大漠之中极为常见。
堂主盯着鞭杆,沉思片刻,突然一挥手,早有几个背插靠旗的斥候跳下马背,几步跨到无头尸首之前,搜了起来。
“禀堂主!未有所获!”几个人搜半天,什么都没搜出,一个面色黝黑的斥候阔步向前,甚是简要地对堂主说道。
“出发!”堂主听完,又寻思了一会,一挥手,冲身后的马队发出了号令。
单凭这跟鞭杆,就可知此次偷袭,与大漠必定有扯不断的干系,虽然真凶已死,但如此惨重的损失,绝非这个矬子的脑袋可以弥补的。
何况,近来接二连三赤裸裸的挑衅,靠山帮早就忍无可忍了。
已经追到了大漠边缘,不砍下百八十个脑袋,怎可回返……
马蹄声又在空旷的荒野上响起。
一支庞大的马队气势汹汹杀向大漠。
天气日渐变得寒冷。
大漠上的日子,愈发困苦不堪。
天色一暗,很多人早已关门闭户,准备休息。
几乎没有人张灯点蜡。
一碗灯油、一根蜡烛,对大漠上的人来说,都不容小觑。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
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面色骤变。
鼓声响起,说明又有事端发生。
今天鼓声如此急促,怕是会有大难临头。
不等他们狂跳的心稍有安息,震天动地的马蹄声轰雷一般传来。
平静的村落,顿时乱成一团……
接连吃了几次大亏,幸得高人点拨,大漠中的村人及早准备了几面牛皮鼓,又安排专人负责,一有急事,立马击鼓传信,通知村人转移躲避,以免整村遭受灭顶之灾。
只是这次,事先未得到任何消息,等值守的老汉发现的时候,马队已经来到村口。
老汉绝望地擂响了牛皮鼓,准备就寝的村人慌乱中冲出家门的时候,正好跟靠山帮的弯刀撞了个正着。
这毫无疑问又是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
靠山帮积累了许久的怨气,此刻,全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无需调查,无需审讯,无需核实……
一根红柳鞭杆,足以说明一切。
从来到村口那一刻起,堂主就下了命令:人不留头、鸡不留首,无论老幼、一律格杀!
既然敢三番五次挑衅靠山帮,还不知死活跑到草原上行凶,那就索性把大漠中这些个村落彻底抹去了。
只要敢跟靠山帮作对,所有人都该被杀。
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天色越来越暗,靠山帮点亮了火把。
火光中,刀锋飞舞,鲜血四溅。
惨叫声此起彼伏……
堂主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普通村落变成炼狱,心中无比的快活。
他本不是爱笑的人。
行走江湖多年,九死一生的经历,让他的脸,似乎早失却了笑的本能。
但是,此刻,他突然咧开嘴,仰面朝天,大笑了起来。
积攒多时的怒气此刻得到彻底发泄,望着眼前横流的鲜血和乱飞的头颅,他的心中,开心到了极点。
突然,堂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依然仰着头,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脸上七窍,殷红的鲜血淋淋漓漓流了下来……
紧接着,很多骑在马上的骑士接二连三跌落马下。
所与人死相一模一样:面带微笑,七窍流血。
剩余的靠山帮帮众大惊失色,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个个早冲到了村落之外,在一个空荡荡的沙地上聚成了一团。
又有几个人掉了下去。
剩下的帮众聚的更紧了。
村落中,鼓声又响起来了。
残存的村民趁机跑了个精光……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非箫非笛,时断时续。
余音袅袅,若存若无……
马队中自有上次逃脱的人,听到这个奇异的声响,紧紧握住手中弯刀,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盯着前方,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蓦然,声音骤停,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夜色中,显得那般诡异那般恐怖。
他就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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