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怎么了?”李太妃抱住百里绎哭得不能自己。
“母后,我没事。”百里绎无所谓的说,自他进了天牢,就没想过要活,如今能够活着出来,哪怕一辈子站不起来,也值了。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你……”李太妃摸着百里绎满是尘土灰蒙蒙的脸,心痛无比。
叶庸依旧躺着,还不停的咳嗽,看到李太妃不停的哭,说道:“太妃,太子能够活着出来已是万幸,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出城。”
“叶堂主,得先医好你的伤,这里地处片偏僻,百里彧不会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这处院子是一个猎户的,屋中有一处地道直通城外,因长年无人行走,地道需要清理才能通行,叶堂主正好可以趁我们清理地道的时间好好养伤,等伤养好,我们就能出城了。”
“好!大家就先在这里呆上几天。”百里绎道,“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
“太子你客气了。”这些人全是叶庸的手下,叶庸尊百里绎一天主子,百里绎也就是他们的主子。
自事情落败入了天牢,百里绎身上的气焰就消散了,如今还有人肯救他,他已经感激不尽,笑着对大家说:“以后你们就叫我公子吧,我已不是祁国的太子。”
“这?”
大家都看向叶庸,叶庸道:“就听公子的。”
李太妃本来是悲痛的,在听了大伙的话后,擦了眼泪,道:“我也不是什么太妃了,我姓李名音,你们叫我音姨就好。”
“母亲,是孩儿连累了你。”百里绎望着李音一身朴素的装扮,紧紧握起了拳头,自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在他的心中就是高高在上的,是一国之母,风华绝代。
而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妇人,哪还有一丁点儿往日的影子。
而让他们母子俩落得如此下场的,就是百里彧。
“我们母子俩是同生同死的,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李音握起百里绎的手,叹道,“以后,我们就找个清静的地方,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还有清颜一起。”
百里绎这才抬眼看了一眼苏清颜,以前,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没有一点地位,他也一直对她有所防备,而今,哪怕她在后来,帮过自己,他依旧无法去相信她。
若不是百里彧让她心灰意冷,她不会帮自己,也可以说,她帮他,不过是在报复百里彧。
“母亲,你年纪大了,以后就不要再跟着孩儿受苦了,我会帮你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让你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怎么?你还不放弃?”李音担忧,“之前你都斗不过他,而今,他已是一国之君,你又如何斗得过他呢?”
“音姨,难道,公子所受的罪就白受了么?”叶庸捂着胸口,就算百里绎咽得下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绎儿,就算了吧。”
“母亲,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百里绎一朝落败,早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我如今苟且偷生,为的不过是想出一口气,哪怕不能打败百里彧,能够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百里绎的性子李音明白,知道说不动他,便没再劝说。
半月后,北盲山脚一处荆棘茂密的丛林处,叶庸带着数名手下四处打探,而百里绎,则坐在轮椅上,让一名手下推着。
半月过去,叶庸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而百里绎,虽然脚上的皮外伤已经痊愈,但因被铁锁穿透骨头伤及筋骨,仍旧不能行走。
“听说宓谷毒草丛生,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有危险?”百里绎望着前面一望无垠的荆棘林,还有被雾气笼罩的大树。
此时已过晌午,再大的雾都该散了,而这片林子的雾气却久久不散,想必里面都是瘴气,只要一进去,便会被瘴气毒死。
“公子放心,我们逍遥阁虽然是杀手门派,但因地处宓谷之上,所以,都有研制避毒的药,对付这里的瘴气根本不在话下。”
叶庸拔着草丛,其他数人也都仔细查看着,突然一名手下喊道:“堂主,这里有脚印。”
叶庸走过去,将草丛全部弄开,果然发现不少脚印,“这里应该就是入口。”
“推我进去。”百里绎道,叶庸走在最前面开道,一行数人踩在时软时硬的路面,一步步往前走。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瘴气才渐渐消散,荆棘也逐渐变少,穿过一片药草园,眼前便豁然开朗。
只见一条悬空的瀑布从山崖上面一泄而下,落入谷底的潭中,水花四溅。
瀑布的不远处,几座小木屋安静的矗立在谷中,木屋的四周,种满了草药,有些草药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却无一只蜂虫在上面采蜜,再一看地面,落着无数蜂虫的尸体。
“公子小心,这里面的草药有毒。”叶庸嘱咐道,以剑将路面的草药会部割开,才小心的移过去。
突然闯入这么多人,谷里却没有一点儿动静,这让百里绎觉得奇怪,难道没人?
“过去敲门。”
叶庸闻言小心的靠近木屋,喊道:“有人在吗?”
叫了数声都无人应声,叶庸没敢碰门,而是用内力将门弹开,“砰”一声,木门因有些年代,应声倒地,扬起不少尘灰。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但看那些桌椅上面灰满了灰尘,便可知道,这里起码超过半月无人居住。
百里绎推着轮椅过来,一看木屋便道:“情花婆婆并没有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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