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中宫内,言轻舞咬着指尖来回渡步。
安合在一旁也是副焦虑模样,他低声问道:“母妃,六哥的功劳如今更胜,若是被我所得,将来至尊之位必是儿子。”
言轻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与西域的比斗结束后,她突然发现次子在心中不是那么重要了,没日没夜不断在回想起长子最后恢复正常时,那衣衫破碎精疲力竭而倒地的身影。
但想归想,如今已经算是和长子撕破脸,即便长子可能留有情面,但将来若是真让他当了皇帝,太后之位肯定不会是自己。
“你说……若是太子与陵王知道他身上的功劳,会不会从黔武城撤离?”言轻舞眼中闪烁着危险与狠毒,压低声线小声说道。
“这……”安合有些犹豫和担忧,小心问道:“若是太子和陵王从黔武城撤走,怕是会放任墨王的势力做大吧,到时候要真的被墨王夺去了皇位……”
“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要节制安末必须要太子和陵王的势力介入,并且必要时我们可以选择暂时栖身于一方之下。”
言轻舞已经彻底疯狂,不复贵妃身份的雍容华贵。
就在刚才,她接到了自家哥哥的通知,宗祠之中的士族名册消失不见,这代表着她与安合的那些苟且随时有可能被公之于众。
大秦若有谁能悄无声息将士族名册偷走,无非就是儒家六大儒和两位国师。
但她此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曾听说过……自在楼楼主与安末“相交甚好”,这件事会不会有自在楼的身影?若是和自在楼有关系,那么大概率也与自己的这位长子脱不开关系。
这一猜测让她不寒而栗,真是安末下的手,那么派人暗杀和自己与安合的关系,统统都将暴露。
一想到这儿,言轻舞更加紧张。
生怕什么时候安末前来,一股被扒光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行,我得让你舅舅迅速将消息传至黔武城,有太子与陵王的钳制,即便安末被赏天赐王,也依旧翻不起什么浪。”
言轻舞之所以敢扶持自家次子,是因为言家作为士族的势力表面上不输于太子。
在她看来,夺嫡之争个人勇武用处不大,最重要的还是身后资源。
例如安合背后的士族,太子背后的礼部尚书,陵王背后的工部尚书,皆是资源具体化的表现。
…………
安末在自己的院子里挥汗如雨,疯狂发泄着心中不满。
门庭若市的环境让他觉得嘈杂不堪,索性让明皇准许自己出宫,现在暂居宁国公府邸之内。
说实话他认为自己被小瞧了,尽管托塔罗汉的放水让他赢得这场战斗,但依旧不可避免陷入到对自我认知混沌的状态。
对一般人来说,要是能将托塔罗汉击败,哪怕对方放水也依旧值得骄傲。
但对于安末这种变态的天才来说,有些时候的压力往往是由于对手没有尊重战斗而导致的。
一遍遍挥动着手中刀刃,汗如雨下的他咬紧牙关:“下一次,下一次期待与你的真正交手!”
要达到这个条件,首先就是要成为一名能够与二品交锋的强者,这对他来说刻不容缓,不光是为了这场未曾约定的战斗,还是为了他今后的将来。
又挥了半炷香左右,安末终于停止了动作。
抬头凝望天空,喃喃自语:“自从晋升为侠之后,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时长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这也和那缠满红线的特殊丹田有关吗?”
一张纵横交错着伤疤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沉稳的说道:“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在想会被赐予什么样的东西?”
安末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无非就是天赐王的爵位或一块富饶封地,有什么可想的,我在乎的是当时穷奇刀的态度。”
到底为什么会……让没有血缘传承的他握住呢?
“唔……我也很难判断,不过穷奇刀之所以会让你使用,恐怕与你的侠士体系有关。”月老社众人曾在第一时间知道安末进入了一个古老的体系,一个现世没有任何人探索过的领域。
安末表示赞同,将手中刀刃随处扔下,扭头问道:“里翁,关于那副药的开发如何?”
里翁从屋内走出,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
自从宁国公如约支付酬劳后,他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想要开发那副扩展经脉的药物,但效果十分不理想。
所有的脑核消耗一空,可到现在依旧无法完美开发出来。
说到底还是毒师的开发性不如道门正统。
“今日应该是二姐前往西域边境的日子。”安末叹息着,现在的他对外一律是在养伤,也无法前去送送安怡。
不过让他当初不理解的是,只要将功劳全部落在他身上就好,为什么要提出前往西域,而且最初前往北风城时,父皇曾提起过一支魍魉小队,此次战争中却并未碰见。
种种现象存疑,但安怡却又不肯透露。
“放心吧,凭武安公主的实力,西域那边除了菩萨,应该没人能够威胁到她。”第七穷奇没什么底气,安怡身上的煞气人尽皆知,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说这话也只是为了安慰月老而已。
“伽罗的尸体碎肉块,弄到了没有?”
第七穷奇略为遗憾的说道:“守护尸体的那个老和尚与我境界相差不多,若是强行闯入,动起手来可能动静较大。”
安末曾让第七穷奇盗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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