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水悉数砸在地板上,溅起朵朵飞花,濡湿了二人的衣袍。黑衣人恍若未闻,俯下身,忽地低下头狠狠地攫取她的朱唇。
“唔……”
白黎若懵了,神游太虚,脑中混沌不堪。仿佛置身于茫茫的大海上,白茫茫无际无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似乎一切都凝结。
淡淡花香静静飘动,空气中只听见唇瓣被用力地吸吮摩擦声,渐渐地,对方似乎不满足了,轻轻咬开白黎若的红唇,嘴角莫名吃痛,她的皓齿轻易地就被人撬开,任人长驱直入。他们几乎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身下是冰冷的桌面,点点凉意丝丝入骨髓,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如燃烧般的火焰灼痛,宛如置身于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避无可避,备受煎熬。
白黎若差点窒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黑衣人,可是完全没有作用,相反引来更加强大的压制,身上的人好像惩罚她的分心似的,更加猛烈疯狂地侵占起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滑进她的领口。
“你……”
白黎若惊恐的盯着面前眼神越来越热烈的男子,她怕了,在敌国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可在这个暴虐的男人身侧卑微如蝼蚁。她颤抖,她拼命反抗着,不甘心自己的清誉就这样没了。
吧嗒!
眼角的透亮凄凉跌落,恍若白黎若的心,从云端坠入无底深渊,失望,痛苦。这一刻的他,好陌生,眼中只有情欲,只有征服一切的空洞,贪婪,他还是那个初遇时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她迷茫了,害怕了!相遇的美好泡影般幻灭,刹那不复存在。
“你、会、后、悔、的!”
白黎若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嘴唇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快速摸出藏匿发间的金簪,想都没想,狠狠扎进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一个格挡,稍有不慎,当即血流枯竭而死。簪子入肉的刺痛,黑衣人眼里的情火立时消了一半,瞬时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混帐的罪。
清白,对于闺阁女子而言比生命更宝贵,他居然差点要了她的命,自己所不耻的,居然自己动了邪念,跟那qín_shòu有何两样。该死的,每一次遇见她,心中的渴望就被点燃,情不自禁,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何单单沉溺于她,难道自己爱上她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对……不起!”苍白无力的道歉,似乎抵消不了身下人眼底的恨意。
或许他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明明不想,却偏偏伤了她。
他的歉意,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难堪,让她更加羞耻,更加无地自容。
“滚开!”
白黎若一个巴掌扇上去,黑衣人白皙的脸上,五指印赫然清晰,高高肿胀的脸颊耸立,他还未从之前的疼痛中出来,一个趔趄半跪到地上。白黎若迅速整理好自己杂乱的衣衫,压根儿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重重一脚踹到他的两腿之间,一个旋身飞踢,抓起地上的匕首直刺他的腹部。
“噗嗤!”
殷红的血渍,浸染了白黎若雪色衣袍,她厌恶的掸了掸,随即脱了脏了的外衫,又掏了袖里两瓶上好的特效金创药,如同破抹布丢给地上的人。
“我不是软柿子,可以容忍一次,但绝不会容忍你第二次的!滚,我不想看到你。不是我不想杀你,而是我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人若犯我,必百倍还之。”
白黎若大步流星越过他,懒得吝啬一个眼神给他,几步推门而出。黑衣人想要挽留,手僵在半空里,唇瓣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此刻却静寂无声。
多余的话,多余的解释都已无法扭转既定的事实。
黑衣人腹部的伤口血流如注,浑然不觉的疼,早已麻木的手依旧悬在空中,痴痴望着那抹消失的倩影。
黑暗中,一个黑影迅敏掠至黑衣人跟前,抱拳单膝跪地,盯着白黎若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主子,您这是何苦呢?今日朝上,您不顾立场的维护于她,就怕她受委屈,今夜您又担心她手上的伤势,怕她感染,给她送来顶级的伤药,可她领了您的情了吗?可她明知您的来意,居然还敢重伤于你,还不顾您的安危,这样的女人值得吗?”该死的女人,敢伤我的主子,很好,这笔帐我记下了。要不是主子中意你,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啖了你的肉。
黑衣人眸底沉了沉,广袖一挥,强劲的气流直扑黑影的面门,声音犹如千年寒铁,仿若人堕入冰窑。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出来的!”
“咚!”
黑影像一滩烂泥,直直扎进窗外那棵千年古木。黑影暗暗闷哼,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腥甜,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脚步踉跄,狼狈至极,再次落到黑衣人面前:“主子您受伤了,属下带您回去疗伤。”
“暗魅,今晚你的话好像多了,下不为例!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岂容你能置喙的?回去之后,去执法堂领罪吧!”
“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扶我起来,我们回去!”
暗魅脊背岑冷,他是领教过主子的厉害的。尽管主子受了伤,只用了三成功力,应该是有意留他一命的。要不是看在多年跟随的情谊,若放在平时,谁违逆主子的命令,那一掌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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