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一群穿着考究的意大利人朝凯撒鞠躬。
凯撒冷冷的看着,加图索家每周都要开例会,汇报之后的计划。
凯撒从小就讨厌这个目的性极强的聚会,只不过他现在长大了,肩上多了更多的责任,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耍小脾气了。
比如把音响里放着的尊贵典雅的咏叹调,换成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之类的。
凯撒听着咏叹调,不自觉的用手指打着节奏。
“enarconouranonkaitovx”
“kaiaqeoueferetoewnud”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cainandabel》,翻译成中文名便是该隐与亚伯。
这首曲子出自。混血种家族中以音乐著称的布拉琪家,布拉琪是北欧神话中的诗歌与音乐之神,以神为名,足以看出该家族对于诗词歌赋的造诣。
事实上,世界各地的高端音乐场所都有该家族人的足迹,很多顶尖的音乐学院都有该家族的投资。
这首歌讲的是亚当被从伊甸园驱逐后生下来的两个儿子的故事。
该隐因为嫉妒她哥哥的田地丰产,便杀了他的哥哥。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兄弟亚伯在哪里”他说:“我不知道,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
耶和华说:“你作了甚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
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
这田地也必不能容留你居住。
……
其实混血种家族信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之一。
如果用一个字概括圣经的话,那便是爱。
混血种家族不讲爱,他们流淌着龙的血,他们讲究权与利。
真是十足的讽刺。
……
“boss,这是今年家族的财务报表,”一个人上前打断了凯撒的思绪,将一张企划案摆在凯撒面前,“明年家族打算进攻中国市场,有财务专家预计中国的经济至少还要在几年内翻数十倍不止,我打算派一队人扎根中国市场,提前占领市场,请您过目。”
凯撒扫了一眼策划案,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人顿时大喜过往,点头哈腰,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等等。
凯撒悄悄叹了口气,他对这种财务问题毫不关心,他从小没有缺过钱,自然不会理解何为赚钱的艰辛等等。
有句话说的虽然残酷,但的确没错,当有钱达到了一定程度上,钱就和废纸没有区别了。
今天一天都没看见诺诺,凯撒有些奇怪,这些日子诺诺强行撑起笑脸,但凯撒却感觉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凯撒还想去问一问,但又犹豫不敢开口,凯撒从来不是那种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人。
凯撒·加图索生来就是一只长着黄金鬃毛的狮子,他从草原走过,就像太阳起落,他可以倒下,但他的正义不可以倒下,他是一辈子只为骄傲活着的人。
但他太珍视诺诺了,以至于骄傲如凯撒都有些胆怯。
世界上总有一些事,只要是人便一视同仁,不管你什么性格,什么家庭,什么出身。
比如说嫉妒。
比如说生死。
比如说爱。
曾经有人说过,爱体现在女孩身上是大胆,体现在男孩身上便是胆怯。
凯撒曾经说他喜欢诺诺是因为自己看不懂诺诺,让他有无限的神秘感和未知感。
这其实算是半句谎话。
凯撒从生下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每一天他都极为珍视,愿意放弃自己一部分底线去维护。
母亲算一个,诺诺算一个,他守护诺诺的决心或许算一个。
他曾经无意中说过,十分羡慕路明非和楚子航,这并不是谎话,凯撒富有吗?富有,凯撒贫穷吗?贫穷!
人们都看到了他高大伟岸的一面,却忽略了英雄可能也只是曾经哭泣的死小孩。
“帕西,”凯撒扭过头看向帕西,“把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推掉,我有事。”
帕西点了点头,默默的推掉了下午两个小国主席的拜访,他没有去劝说凯撒,因为这没有用,他太了解凯撒了。
凯撒从来都是一个任性的人,虽然近些年收敛的多,但反而变得更加执拗。
只要他认定的事没有人能劝说,或者说少有人能劝说
他已经死去的母亲可以。
陈墨瞳可以。
或许路明非也行。
也不知道那个平平无奇的中国小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那么多大佬都愿意把他当儿子养。(滑稽)
帕西摇了摇头,在他思考的功夫,凯撒已经走了好远。
他盯着凯撒坐过的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
………………
狐妖世界。
“麻烦你了,”路明非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是接了悬赏过来的,却还要麻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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