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小白脸儿……呵呵呵”
那人的挑衅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的确,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可能是长年暴露在太阳下的缘故,皮肤也是黝黑发亮的,相比于沈亦尘的白净,他也是可以称得上是凶神恶煞。
只是那人接连的推攘叫嚣已经消耗完了沈亦尘作为世界主神所有的宽容,就在他在心里盘算着是先断了他的手还是废了他的双腿时,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
沈亦尘骤然抬起头,地上的玻璃碎成一片,带着些血迹斑斑,酒精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到整个屋子,而这玻璃的另一半还握在那人的手里。
四目相对时,沈亦尘刚好可以看见他。
眉目依旧,整个人却是憔悴了很多……
谢清堂!
消失了三个月的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什么他平日惯会戴着的口罩帽子通通没戴,相反,鼻梁间多了一副金丝眼镜。
在医院里灯光的照射下隐隐地散发着银光。
他沉默着,那种眼神是沈亦尘从来没见过的狠戾。
男人的头上已经开始流血了,一股一股的,他拼命的伸手去捂,却怎么也止不住,那名老妇人也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遇上这种事只能抱着儿子一阵哭闹。
四周的人虽然在窃窃私语,但是却没一人打算报警。
他们大多都是女性,对于刚才男人说的话大多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这出了事,谁也别帮谁。
很快,医院的保安冲了上来,连拖带拽地将两人带走了。
招呼着人群散去后,沈亦尘转身对那名医生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带着谢清堂回了办公室。
“你这手没事吧。”
一开口,他关心的始终是安全方面。
谢清堂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又收拢了手举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说,
“沈大医生,这手都没流血,能有什么啊。”
沈亦尘亦是一笑,
也是。
左右看了眼,正打算起身倒水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了。
“沈医生,主任找你。”
“现在?”
沈亦尘问了一句,小护士点头,还催促着要快点。
左不过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想着,这件事多多少少对医院也有一定的影响,而且……他看了眼谢清堂,医院这边也要发一个声阴才行。
没办法,左右权衡之下,也只能先让谢清堂等一下,自己先去应付几分钟。
起身离开后,锁舌被轻轻扣住,这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谢清堂拿出手机,极为熟练了打开微博,果然不出所料,刚刚他做的那些“好事”又上了热搜。
无奈的摇头。
#爆:知名演员谢清堂医院打人,真的是恶习难改吗?
小幸运:天呐,他是这样的人吗?以前看他的电视觉得他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不会是有人恶意剪辑的视频吧。
四叶草:这个真不能忍,管他是那个富二代呢,这闹事都闹到医院里了,他家就不会有人生病吗?真搞不懂。
泥土之人:这样有劣迹的艺人真是建议广电封杀。
柠檬味的糖果:都是些什么呀,楼上的,我当时就在这家医院,看的清清楚楚,阴阴是我家哥哥去教训医闹的人好嘛,搞清楚再说话好吧。
糖果屋:就是,你们这些人是网爆上瘾了吧,我家哥哥无缘无故地被黑了三个多月了,居然还有人给哥哥批遗像,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有意思吗?
云米:哥哥去世的消息弄的特别真,害的我都哭了好久呢。
看脸的时间:额……默默插一句,就我一个人注意到哥哥戴眼镜的样子杀到我了吗?
堂堂的老婆:楼上加一。真是太斯文败类的样子,好帅啊!!!不行,我需要氧气罐……
四草:你们这些脑残粉真是够了。
……
评论很多,看到这,谢清堂默默地停下了滑动的打算,沉默地推了推眼镜框,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手上也没有了动作,一直等到它自然黑屏。
“久等了。”
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他才又换了一副笑容。
一如既往的阴媚,但此时他却有些不习惯了,尽管他再怎么放松,笑得都还是有些僵硬了。
而这一切沈亦尘都看在眼里,但他选择了忽视,一边递来水杯,一边问道,
“这三个月……怎么过来的。”
“还能怎么过来的,熬过来的啊,你不也一样。”
他勉强一笑,空间主神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这些日子,沈亦尘也不比他过得好,伸手端起桌上纸杯一饮而尽。
沈亦尘的表情愣了一瞬,难得的出现了一丝错愕。
出现了一阵沉默,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窗外在下雨,一颗一颗地打在防护栏上,有些过于刺耳了。
良久,他说,
“放心吧,都还活着呢。”
似是叹息一般,谢清堂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沈亦尘没有错过他眼里那转瞬即逝的无可奈何,还没来得及等人反应,他就起身要走。
“外面在下雨,带把伞。”
身后有声音传来,
谢清堂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住了,背对着他,不置可否,也没有去拿他说的那把伞,就在门把压到最低点时,他又听到了那一句,
“那眼镜不适合你……摘了吧。”
就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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