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皱了皱眉,并没有看懂苏小妍想要表达的意思。
苏小妍抿了一下唇,似乎对自家儿子的不开窍有点无奈,干脆就直接说了:“我是想说,子航你待会儿照顾人家小姑娘一下,你一个男子汉不怕冷,就把自己的外套让给小弥嘛,再喝点姜茶暖暖身子……车上有,待会儿我跟老顺说一声,让他拿过来就行。”
“……知道了。”
楚子航点了点头。
鹿天铭和苏小妍又说了几句,就转身回去观众席坐着了。
直到这时候,夏弥才扭过头来,抿唇一笑:“子航,你父母还挺温柔的嘛,我还以为和你一样不怎么说话呢……对了,你爸爸的名字里有个‘鹿’字吗,我刚才听你妈妈叫他老鹿?”
当然不可能有人叫“楚鹿”这么奇怪的名字,但是这个问题,又的确涉及到了自己的身世,楚子航一时间有点犹豫该怎么回应,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微摇头:
“他是我的继父,叫鹿天铭,我的姓氏是跟随生父的。”
“咦?”
夏弥微微睁大眼睛,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似的,有点迟疑地张了张嘴:“那你父亲他……”
“开车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已经不在了。”
楚子航轻描淡写。
如果是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真的以为,楚天骄只是单纯遭遇了一场车祸而意外去世。而夏弥则是愣了一下后,紧接着就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回事……”
楚子航摇了摇头:“没什么,反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这句话不算假话。
事实上,在楚子航的认知中,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了。
从2005年的7月到现在,再把中间前往怪猎世界的五年算上,就是五年半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不会让楚子航忘却,但是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每次想起都会引起情绪剧烈起伏了。反正目标已经定下,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抵达,哀伤懊悔都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关于楚天骄的话题,让两人身边的气氛变得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有十几秒钟的样子,夏弥才重新抬起头来,扬起了一副欢笑的表情:“好啦,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今天可是迎接新年的晚会呢,咱们还是先回化妆室那边再练习一会儿吧。阿姨说的没错,穿着演出服站在这里还真的有点冷呢。”
“好。”
楚子航看着夏弥抱起双肩的动作,点了点头,然后和她一起转身往后台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从舞台侧面消失以后。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高挑身影,才从礼堂的阶梯座位最上方,靠近角落的位置显现了出来,目光从楚子航和夏弥刚刚离开的方向挪开,扫过了坐在家长席位区的鹿天铭夫妇,又看向了初中部的某个方位。
“没想到这所中学的新年晚会还办理得蛮隆重的,这间屋子里面的人,恐怕已经聚集了整个榕城商界的半壁江山了吧。”
“确切的说是整个闽省。”
耳麦另一侧的人纠正了她的错误。
“嘛,区别不大。”
高挑女人眼神依然停留在初中部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像是路明非的家长,每天比他父母还要操心他的事情,连这种场合都要按时出席,还不如干脆把事情告诉楚子航,让他来负责盯着路明非呢,那样还省事一点。”
“那不可能。”
薯片第一时间将这个提议否决:“与路明非有关的事情是最高级的绝密,在被卡塞尔学院的人找过来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的安全,避免被任何人觉察到他的真实身份,包括他自己。这一点是老板亲自指示过的,作为执行人员,我们只需要听从就好了。”
酒德麻衣撇了撇嘴:“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顿了顿,她才又开口问道:“江北古墓的事情,还没有调查出结果吗,那个将石板砸碎的人,到底是不是楚子航暗中联络的同伴?”
“从那座县城内的监控摄像、当天往返于榕城和江北的列车及公交车次、还有猎人网上获取的信息来看,那个人完全没有留下存在的痕迹,就像是一个幽灵。不过,老板好像知道她的身份。”
“是谁?”
“就是楚子航身边的那个女孩。”
“?”
听到薯片的回答后,酒德麻衣微微睁大眼睛:“那个叫夏弥的女孩?可我完全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混血种的气息……如果那个女孩也是混血种的话,那她的言灵又是什么,能够在不依靠炸药的情况下将大片的碎石和石板打穿,是‘不朽’还是‘青铜御座’?”
“这一点老板没说,但他叮嘱我们,不要随意靠近那个女孩。她的目的和我们并不冲突,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借助她来探究楚子航的秘密。”
“楚子航的秘密……连老板也不知道?”
“是的。”
说话间,会场内忽然安静下来,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依次走到台前说了几句,然后就由担任这次晚会主持人的一对男女高中生登上舞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迎新致辞后,新年晚会正式开始。
酒德麻衣暂时中断的通话,双手抱在胸前依靠着礼堂角落的墙壁,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合唱、相声、小品、魔术……
虽然是一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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