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没有中毒,也不是凤衿的对手,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毒发的状态。
凤衿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淡淡地道:“刚才还吵着要杀他,这会儿又关心起他的死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瞒你说,你们的城主大人已经被我一枪爆头变成真正的骷髅了,我伪装成他的样子重返幽都,就是把你们通通都收拾掉。”
既然都被她认出身份,凤衿也没必要再伪装下去,她扯掉头上的硅胶头套,露出了她原本那张惊国惊城的绝美容颜。
不待薛晓消化她的话,凤衿又继续疯狂补刀,“说要大摆宴席的人是我,把你送给那些保镖糟蹋的也是我,被人算计是不是很糟糕?”
凤衿随手把薛晓扔了出去,薛晓的身体重重地撞向墙壁,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你喝了我亲手炼制的毒药,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的,就算傅君麟能接受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凤衿走过去踩在她的右手上,眸中的星辰如星风般尽数寂灭了,“那种小儿科都不够我塞牙缝,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那么喜欢给人下毒,我就让你死在你自己炼制的毒药里面。”
她掏出白色瓷瓶,揭开瓶盖后,把药液灌进了薛晓的喉咙里,“这就是你这些年拿来害人的东西,我把它们混合起来,让你也尝尝锥心蚀骨的滋味。”
尽管薛晓拼命地抠喉咙,无奈混合药液已经流进了肚子里,无论她怎么鼓捣也无济于事。
混合毒液在体内爆发了无法想象的毒效,它对人体的摧毁无疑是毁灭性的,更何况那些药还是她亲手炼制,她比谁都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薛晓连遗言都没机会说,短短几秒钟里就惨死在了自己亲手炼制的毒药里。
“啧啧,小仙女这场戏演得真精彩。”耳边响起了鼓掌声,假面去而复返。
从门外鱼贯而入的保镖瞬间把宴会厅包围得密不透风,无数枪口对准了凤衿,本以为她会跪地求饶,看在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他不介意她是城主大人玩过的破鞋。
未料女孩高高在上的坐在了椅子里,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令人高攀不起的贵气,“这种戏算什么,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我保证你们活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命活着观赏?”
已经是手心的蝼蚁了,让她再挣扎几下又有何妨?
假面眸中沁着淡薄凉笑,“小仙女分分钟都能被我们打成筛子,不去关心自己反而来操心我们的死活,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凤衿眸光淡淡地看着他,“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麻烦你抬头看看头顶的水晶灯,看到那些可爱别致的小动物了吗?”
她朝空弹了个响指,数以万计的金色甲壳虫从蜂巢中蜂拥而出,原本他们根本没把这种弱小的生物放在眼里,但他们看到被虫子侵蚀的人活生生变成空壳后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谁还有那种闲功夫去对付主位上坐着的凤衿,他们纷纷抱头鼠窜,只可惜宴会厅没有给他们留出通往活路的门,不仅没门,连窗也没有!
扑着金色翅膀的甲壳虫趁假面不备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它们在他的体内无限繁殖。
假面不甘心就这么死在凤衿的手上,就是死,他也要拉着她给他垫背。
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凤衿的眉心扣下了扳机,凤衿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她轻飘飘地弹出了手中的钢珠。
钢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半空中与弹片激烈碰撞,飞溅的火花在气流里灿烂了瞬间,弹片不敌钢珠的力道劲猛,它被钢珠的戾气包裹环绕,随着钢珠划破的气流的层层阻力,最后穿透了假面的眉心。
钢珠绕着天花板兜了几圈,随后又轻飘飘地落回了凤衿的掌心,女孩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血珠,脸上无比嫌弃,好像那上面沾了很脏的东西。
耳边传来了连环爆炸声,凤衿猛地坐起身,折腾了这么久,她等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凤衿把甲壳虫收回了瓶子里,她撕掉了外面伪装的男装,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蕾丝长裙。
高端定制的白裙上这儿沾着血痕,那儿破了个洞,毫无丝毫美感可言,可是女孩觉得还不够惨,她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脸上涂得灰头土脸,然后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在枪林弹雨的夜色中穿梭。
直到在残破的断墙边看到了那抹高贵冷艳的身影,在男人往她这边看过来之前,她华丽丽地扑倒在地上,捂着小手绢哭得别提有多伤心了。
傅君麟扭过头就看到了他家走失已久的小可爱,他那从小就被养在手心里的女孩跌坐在沙石瓦砾中,哭得好伤心好无助,这一幕戳痛了他的内心。
他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动作是那么地小心翼翼,“对不起,我来迟了。”
凤衿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小身板抖得厉害,“人家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当时他们都拿枪指着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害怕极了。”
御七:“……”
恕他多句嘴,他真的没看出来她有多害怕。
虽然表演的痕迹很重,但少爷被她这招拿捏得死死的。
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不是没有道理的。
傅君麟捧着她的小脸,嗓音温柔得不行,“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你半分。”
眼尾余光之中,三点钟方向的断尾楼潜伏着几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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