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府只有一根哭丧棒。
来者除了谢必安还能有谁?
他和范无救的关系不用多说,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
谢必安无妻无儿,孑然一身,视范嫣红如同己出,她受此等屈辱,谢必安怎能坐视不管?
牛头迅速调整状态,连忙起身:“老白,你怎么来了?”
谢必安面无表情,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竖线,犹如毒蛇一般。
“我再不来,等你把地府戳个窟窿?”
牛头装傻充愣:“老白,你是不是听某些人说什么了?不能被人利用啊。”
“嘭!”的一声,办公桌直接被沉重的哭丧棒轰成粉碎。
秘书缩在一边不敢吱声,若换了其他人,哪怕是个四品阴官,他直接就保护领导生命安全了。
可砸场子的是白无常。
他没这个胆量。
“你妈逼的还给我装?!调戏嫣红的赵高,是你安插进拘魂系统的吧?!”谢必安怒不可遏。
相对于范无救,他身上没有半点正治家的味道,连阴官的气味都没有,倒像是个地痞流氓。
牛头眨巴着大眼睛:“没有啊!我不知情!嫣红被人调戏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我迅速调查!”
拿起地上的电话机,牛头直接打给纪晓岚:“到底是什么情况?!黑元帅的家属当街被人调戏,你怎么做的工作?!”
赵高的确是牛头介绍进来的,但牛头可没让赵高耍流氓。
纪晓岚都快疯了。
“牛元帅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这种败类,立刻从队伍里清除!”
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斯文有礼的牛头也飙起脏话:“操他妈的简直胡闹!气死我了。”
一转头:“老白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须从重从严处理!”
谢必安就这么盯着他,牛头表面上镇定无比,实则惶惶不安。
谢必安是个异类,不跟你讲什么官场规矩。欺负我的人,我就弄死你,有本事你来弄死我。
典型的疯狗,不能招惹。
“你给我记住了牛头,好日子过够了打声招呼,我奉陪到底,不要紧的,真的。”
牛头满脸堆笑:“老白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兄弟嘛,呵呵。”
谢必安没接茬,直接消失了。
刚才他收到范无救的短信,得知此事。
不用多说,扛着哭丧棒就过来了。
并不是真打算杀了牛头,同样只是为了摆出态度。
还没得及收拾,又一个大人物走进来。
他高高瘦瘦,身穿官袍,顶戴花翎上立着一小块珊瑚。
正二品阴官,天曹。
六案功曹相当于秦广王的秘书,天、地、冥。神、人、鬼,包罗万象,为秦广王分忧解难。
“天曹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转过头:“快泡茶。”
秘书刚要动身,天曹挥挥手:“别忙活了。”环视四周:“小牛,最近你动作不小啊。”
牛头一惊,果然,还是被注意到了。
他快步上前,小声问道:“大人,上面是什么态度?”
天曹紧盯牛头双眼,伸出食指虚空戳了四下:“到,此,为,止。”
虽是六案功曹,但他们也不合,基本以两人一个单位。
天曹和神曹一个单位,掌管冥职的组织工作。
地曹和人曹一个单位,对凡间的人和妖起到监督作用。
冥曹和鬼曹一个单位,管理阴阳两界的亡魂厉鬼。
说白了,面前这位爷,手握牛头的生杀大权。
牛头连忙低头:“下官领命。”
天曹消失了,他工作很忙。
牛头失魂落魄地走向办公椅,秘书上前搀扶,稳稳地坐在办公椅上。
“老板,要不这件事先放一放吧?”秘书提议。
牛头盯着办公桌,双眼越发阴毒。
“他们一再摆出态度,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去石磨地狱,不惜一切代价,把安禄山捞出来。”
秘书也恢复往常的冷静:“老板,最近我们的动作的确有些大了,要不……”
牛头抬起手:“反其道行之,曲线救国。”
“是。”秘书心领神会。
……
阴阳贸易有限公司内。
陈飞和闻东搬俩小板凳,坐在公司门口,大批阴兵全副武装,列队跑向拘魂部。
整齐的踏步声震耳欲聋,沿街商家,小贩们纷纷围观评论。
“多久没见这场面了,出啥事了?”
“还不知道呐?拘魂部中队长调戏黑元帅的亲闺女!”
“我操?真的假的,他吃错药了?!”
众人唏嘘不已,甚至还有些人不信,但冥兵部这么大动静,显然有事件。
陈飞和闻东也是一惊,面面相觑。
“嫣红是黑元帅的女儿?”陈飞惊讶道。
难道之前范无救帮助自己,是范嫣红在背后推波助澜?
闻东挠挠头:“不能吧,果真如此,范姑娘不可能出现在怡红院里。”
陈飞心想也是,那种级别的大佬,不会让女儿出入风月场所的。
“老大,要不你问问范姑娘呗?”
有道理。
陈飞拿起手机:“在不?没给你惹麻烦吧?”
秒回。
“没有呀,我已经报官啦。”
陈飞想了想:“我问你啊,黑元帅是不是你爹啊?”
没有秒回了。
范嫣红现在在家,陷入思考当中。
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到最后始终要摊牌……
“是啊!我跟你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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