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势力能够帮到云痕。
所以范氏始终很自责,除了想办法劝慰云痕想开些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你知道父皇说什么吗?”云痕气呼呼地口无遮拦,“他说我膝下无子,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无人继承衣钵。”
范氏握着茶壶的手指一顿,瞬间感觉到从头到脚都是冰凉。
都怪她……
云痕察觉到范氏的异常,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淑如,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虽然范氏只生下两个女儿,可是却在云痕心中有着很高的位置。
不然当年云痕也不会选择迎娶范氏,更不会婚后多年未曾纳妾。
现如今府上的侧妃崔柳,还是两年前范氏坚持要为云痕纳下的。
至于云痕本人,对于儿子倒是没有那么执着。
只要能出征打仗,回府后有范氏等待着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确实是我没能为殿下生下男孩。殿下今晚还是去侧妃院子里留宿吧,应许还会有机会。”
虽然崔柳嫁过来两年都没有动静,但范氏仍然觉得,崔柳比她更有希望。
“淑如,可我想留在你这里。”云痕乞求的眼神望着范氏。
“殿下,今晚就去侧妃那里吧。”
范氏心中虽然也舍不得云痕,但还是坚定地将云痕推开。
云痕明白范氏的良苦用心,也就没有再拒绝。
“那淑如,明晚我来你这里。”
“好。”
范氏心中疼得仿佛在滴血,用尽全力才吐出一个字。
将心爱之人往外推,范氏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可是为了皇家血脉的延续,她不得不这么做。
别的地方她帮不到殿下,这件事上,必定要让殿下如愿。
关于云宗帝中毒一事,云鸽那边思虑两三日,才算是想出办法来。
皇后娘娘久居佛堂,但是身体却并不好,宫中的太医们对此毫无办法。
云鸽借着为皇后调理的身子的由头将致仕二十多年的尚太医请入宫中。
后日恰好是初一,云宗帝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皇后那里探望,云鸽便打算借着这样的机会让尚太医为皇上看诊。
要知道紫菀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云鸽觉得,尚太医的医术应该在紫菀之上,听闻尚太医从太医院致仕后一直研究各种疑难杂症,所以也定然能看出皇上的异常。
云鸽准备万全,只待时机到来。
转眼便到了初一那日。
果然,一切都很顺利,尚太医被云鸽带入宫中,来到福宁宫为皇后娘娘看诊。
皇后娘娘身上的问题都是些陈年旧疾,整体来说问题不大,但是也不容小觑,还需要多调理身子,不然恐生后患。
尚太医很快开了药方,云宗帝却迟迟没有出现。
眼看着尚太医这边已经看诊结束,为了拖延时间,云鸽只好灵机一动,选择装晕。
云鸽一晕倒,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都吓坏了,纷纷表现得不知所措。
谷可惜这种小伎俩,瞒不过尚太医,更瞒不过皇后。
不过二人没有拆穿的意思,皇后不多说,尚太医则是很认真地为云鸽把脉。
脉象平稳,无丝毫异常。
好在没过多久,就听宫人禀告皇上来了。
云鸽恰到好处的醒过来,跟着众人一起迎接皇上。
云宗帝走进屋子里,尚太医的混沌目光就落在了皇上身上。
在尚太医的记忆中,云宗帝还是二十岁的样子。
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后,云宗帝的面色会差成这个样子。
按理说,四十几岁的男子不应该会身体差到这种地步。
出于医者的习惯,尚太医很自然地问起云宗帝的饮食起居。
云鸽见状,悄悄地松口气。
尚太医为云宗帝把了脉,脸色很快就变了。
但是尚太医在宫中多年,对于各种工于心计之事极为清楚,此时并没有声张,问了皇上现如今服药的方子,又劝慰皇上要保重龙体。
此番云宗帝只是来看看皇后,因而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尚太医则是要下去看着为皇后抓药,也很快离开。
送走尚太医之后,皇后娘娘屏退下人,才问起云鸽的动机。
“说吧,今日特意安排尚太医进宫为皇上看诊,所为何事?”
云鸽没心没肺地笑嘻嘻道“我是请尚太医为皇后娘娘看诊来着,是尚太医看出父皇的身子有碍。”
“别装了,”皇后娘娘云淡风轻道,“你那装晕的伎俩,还瞒不到我。”
云鸽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好的吧,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演技。
但又想着皇后娘娘不是外人,虽然不管宫里的事情,但是从小对她都很照顾。
不过云鸽并不打算将皇上中毒的事情告诉皇后,一来是怕引起皇后的担心,二来是就连方才尚太医也没有直接说出来,或许父皇没有中毒,又或许是尚太医有什么顾虑。
那么她就更不能说了。
“是我一直很担心父皇的身体,所以才想着让尚太医为父皇看看。但是又觉得直接请尚太医为父皇看诊,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心里会不舒服。”
云鸽眨着天真烂漫的眸子,一时间竟然真的将身经百战的皇后娘娘给糊弄过去了。
要知道宫里的女子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依靠太医院的太医,所以云鸽说不敢明着请尚太医为皇上看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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