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取得长沙会战的胜利,首要工作就是断掉日军的后勤补给,最重要的就是长江航线,因此,中央军委总参谋部给长江沿岸各部的统一命令就是想方设法扰乱日军的长江运输,无论采用何种方法都直接批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莫敌作为安庆一带长江防线的实际负责人,肩负重任。
欧阳锦不住的点头,他是军校生,心里有一盘棋的概念,很容易就理解了上头的意思,又不停的摇头,我们怎么能够对付长江里的大船,那可是武装到牙齿的大铁船,动则数以百吨千吨,我们一个团也憾动不了!这个任务只怕难以完成。
难怪莫敌在指挥部里已经呆了一个小时不动弹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伙房来人说,饭弄好了,兄弟们等着吃庆功宴呢,就差几位没有入席。蒋春阳哑然失笑,正想进去招呼莫敌,只见莫敌已经走了出来,脸色很正常,很开朗,笑着说:“对对对对,先吃饭,打了这么一场好仗,可不能让湘赣那么远的日军打断了我们的雅兴。”
欧阳锦等人都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看着莫敌,莫敌的轻松神态应该是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瘦猴走到莫敌身边,问道:“老大,看你的样子,可是找到破敌的招数了?”
“屁!”莫敌没好气的说:“想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有,不想了,先吃饭,可能喝了两杯,就有灵感了。”
瘦猴大笑:“是极是极,这种事情,不喝酒那肯定是想不通的。”
欧阳锦摇头不止,这些家伙,打仗不像普通军人,打完仗更不像普通军人,不仅喝酒,还会像江湖豪客一样行酒令,之前有黄天化在,大小事情基本上有他操心,如今黄天化走了,蒋春阳又是外行,参谋长赵国龙还在桂林读书,这些事还真就没人操心,好在各部都已经运行成熟,又有覃国升拾遗补缺,才不会有事。欧阳锦知道,有时候,自己这个一营长也要操心一些别的事了!让瘦猴告诉覃国升,负责警戒,同时命令自己的一营,必须保持一个连不喝酒,密切注意周边情况,负责起指挥部的安全,可不能粗心大意阴沟里翻大船。
酒宴在营房里举行,热闹非凡,席面不止百台,桌子上摆了不少好吃的,还在不停的往上上菜。莫敌看了一眼,围坐在酒席上的,不仅有欧阳锦和高贵选的两营人和瘦猴的突击连,还有不少的当地百姓。看到他进来,晋熙镇几个体面的保甲长都迎了上来。司务长告诉莫敌,这套席面,少部分是伙房做的,大部分是长河西岸晋熙老街的保甲长们带着不少人,挑了一溜的担子送过来的,尽是上好的吃食。钱昆们走得急,粮草嚼用一点没有带走,成了保甲长们的原材料,弄了几头猪,杀了一些鸡鸭,搞得不是一般的丰盛。保甲长们还组织了一伙人在长河里把建国军的死尸捞出,跟岸上的尸体一起挖了个深坑埋了,辛苦了小半天,也应该喝点酒来点肉犒劳一番。
在宴席的一角,有一伙表情不太自然与整体不太和谐的人群,那就是这次作战中被捉的俘虏,瘦猴把在小石桥边捉到的俘虏和长河边的一集合,竟然人数达到了二百一十七人,十一人一桌,居然凑足了二十大桌。他们看着面前的庆功宴,一脸的苦笑,俘虏也庆功,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还是长河以东晋湖边的一个老村长有经验,对二百多个俘虏说,有吃且吃,现在是国战,大家只有一个对手就是日本人,只要他们调转枪头去打日本人,这场庆功宴就有他们的份。
俘虏中最高级别的先头连连长苦笑着告诉老村长,自己也想打日本人,只是家里的人都生活在日占区,怕牵连了他们。现在好了,成了俘虏,只要告诉家里人自己在战场上战死了,就能隐姓埋名安安心心打日本,不会牵连到父母妻儿。老村长乐了,说,这可不行,不能说死,一听说死了,只怕老子娘当场就会悲死过去,接下来就是老婆改嫁,儿子改姓,一家子妻离子散,那才是做孽!伪连长听完后,重重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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