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将军,我是不想的,也没有这个资格。民国二十六年淞沪大战开战时,我们广西出来的,只有我那位老同学李德邻是当然的上将军,连白长官也只是中将加上将衔,这些年过去了,除了白长官以参谋总长一职营升上将,此外只有一人获得了上将军衔,那就是廖燕公(廖磊),只是他的上将军衔是死后才追加的。”
说起这些,粟廷勋又一次感慨万分。
粟廷勋回到了桐城,莫敌就不再是没有笼头的马。每天早上必须在护军营点卯,点完卯再悠哉游哉去西大街找周世铭,粟廷勋知道莫敌的婚期定在阳历二月四日,还剩不过半个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莫敌去忙自己的私事。
“这回不会再改期了吧!”粟廷勋问。
莫敌笑着说:“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得问日本人的意见。”
“奶奶的,可恶!”粟廷勋想想也是:“应该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这几年来,凡过年前后,日本人也会暂缓进攻,你就放心准备做新郎吧。”
“谢司令吉言。”莫敌抱拳一笑,身子已经溜出了护军营。
这些天,莫敌春风得意,走路带跳,脚下生风,今天,他约了周世铭去北门外的一个木工家看自己订做的梳妆台,上次在木工家看到一方上好的红豆杉,那细腻的纹理,华丽的光泽,让人爱不释手。木工告诉莫敌,这个梳妆台,不用上漆,越用越光亮,可以用一百年。
转到西大街,走到周家铺面不远,只见西大街挤满了人看热闹,里面吵吵嚷嚷,很是激奋,莫敌走过,注意一听,可能是吵架,说话语素很快,桐城话说慢点莫敌还能对付,一说快,就成了外语。本想绕过,却听到里面传来好事者的起哄声,莫敌伸长脖子看了两眼,无奈个子太矮只能看到一层人头。好不容易借道对面街的铺面里,才得以通过这个拥堵的路段,再一看,乐了,周世铭正站在周家铺面的门口,安慰着一位坐在条凳上哭哭啼啼的姑娘。
“怎么了?”走近周世铭,莫敌问道。
周世铭指着哭得昏天黑地的姑娘说:“这是我的同学刘如雁,前面吵哄哄的那家糖烟酒食杂店就是她们家开的。今天一早,他一个远房的叔叔找上门来,说这个铺面的权属有问题,刘如雁家这些年都是恶意占用,如今要物归原主。”
莫敌笑了,说:“铺面这种东西,不是说是谁的就是谁的,有房契,有官府的备案,谁能拿得出就是谁的。”
周世铭说:“常规是这个理,只是刘家这个有点古怪,房契在刘如雁父亲手里,可官府的备案则另有房主,也就是说,从官府的角度看,刘如雁父亲手里的房契是假的。我刚才问了刘如雁,她家这铺面是当年她父亲从家族财产分家时所得,得到之后,去县里办了公文备案,还办了房契。几十年过来了,不料却突然冒出一个族叔,拿着官府的备案,指明这个铺面属于刘氏家族的财产,刘如雁家的房契是假的,声称这样的假房契,想要多少做多少,让他们腾出铺面,搬出去,否则,就跟他们再一一核算这些年的租金和费用。”
“呵呵呵呵,这种事也有!不用想,肯定有内情。”莫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你是跟我去看梳妆台还是陪你同学在这里?”
周世铭有点犹豫,她想跟莫敌去看梳妆台,又不忍心看着同学无助的样子。
或者是听到了莫敌的言外之意,一直低着头哭的刘如雁抬起头来,望着莫敌说:“莫长官估计这里面的内情是什么?”
“不知道。”莫敌回答,他不喜欢这个刘如雁,昨天听到的那个尖利的声音就属于面前这个哭得眼泡发红的女人。
“求求你,帮帮我。”刘如雁说着,就要跪下。
周世铭一把搂起刘如雁,转头对莫敌说:“福哥,能不能帮,如雁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好吗?”
莫敌点点头,说:“回去告诉你父亲,就算是搬也需要时间,让你那位族叔宽限三天,三天后来收房子。”
刘如雁不解的看着莫敌,这就是办法?这算是什么办法?只是拖了三天而已。
还是周世铭灵醒,对刘如雁说:“这是缓兵之计,不把他们弄走,我们怎么想办法。”
刘如雁这才如梦方醒般的点点头,转头挤进了铺面门口的人群。
不一会,门口的人散去,吵闹得最凶的族叔也带着人离开。
“福哥,接下来怎么办?”周世铭问。
“简单。”莫敌说:“刘家的铺面,要弄回去,早就弄回去了,怎么可能用上二十年,就凭刘如雁那个族叔,十足一个山村小混混,也没那个本事弄走。我估计,这段时间这家伙可能突然找到了什么靠山,才想出这个损招。要解决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刘家族叔的靠山是一些什么玩意,桐城,最大的官莫过魏县长和蒋主任,最大的势力也莫过于粟廷勋长官,在他们眼里,不管黑道白道,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只要找出刘家族叔的
喜欢天纵莫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