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属下。”黄天化笑着说:“当年避祸出安庆,不敢隐姓,只能埋名,改天化为光化,实则是用回家谱中的旧名。”
“天化也罢,光化也罢,换汤不换药,还是那个芯子。”龚庆元笑着说。
众人大笑。
王卫苍问道:“粟长官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我们人多,可以分头行事。”
“不需要了。”粟廷勋说:“我回到桂林,向干训部报到,再去黄主任处述职,接下来就是等组织部文件,何时拿到任职文件,我何时去南宁就职。”
“粟长官在桂林的住宿安排好了吗?”莫敌问。
“安排好了,公署安排在阳塘榕湖脚下的保安司令部招待所,我拒绝了,我在信义路有座老宅,家中父母虽然回了乡下,还有一些亲属住在那里。”粟廷勋说:“我今天晚上在那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回老家灵川定江上宅村,住两天再出来。”
“那今天晚上我们设宴为长官接风,明天需要我们做什么,长官先告诉一声,我们也好做准备,如果需要车子,我想办法去借一辆车,如果不能通车,我就去找几匹马。”莫敌说。
“今天晚上接风宴可以,别的就不用麻烦了。”粟廷勋说:“我今天已经搭信回老家,明天一早,我坐去五通的汽车到黄塘,家里人在黄塘接我,黄塘到上宅不通汽车,只通坐马车,马车要走差不多两个小时。”
“长官身边可带着有人?”黄天化问。
粟廷勋摇摇头。
黄天化接着说:“那我随长官进去吧。”
粟廷勋再摇摇头,说:“天化的意思我知道,好意我谢谢了,我好不容易放下一身的职务,在没有接到新的任职通知书前,正好无官一身轻,回去看看乡亲父老。我也不是独自一人回去,有人陪同的,你放心。你在陆大高参班学习,不能请假,只管专心于学业,我这些事都是小事。”
黄天化点点头。
粟廷勋是本地人,老家距离王城也不过是四十华里,作为一员中将,虽然与李德邻白健生等不能同日而语,但是,与周祖晃、张淦等人相比,也不弱太多,在桂林市里,有产业有房宅,还有人脉。
莫敌提出还是在后库街的广东酒家摆宴,被粟廷勋否定,粟廷勋提议出定桂门到观音阁吃灵川爆炒狗肉,莫敌大笑,说好狗难过灵川街,灵川人回来,首选狗肉。粟廷勋圆瞪怪眼,望着莫敌,问道:“这话说得难听!我算是好狗还是丑狗?”
莫敌大笑不止,王卫苍等人回味过来,也不笑起来。
就在小十字街口,有通往观音阁的公共汽车,几人坐上车,不一会就出了定桂门。定桂门夹在铁封山和鹦鹉山之间,有高高的城墙,城墙的中间,定桂门如同一条隧道一般,若有风吹草动,紧闭定桂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而形成桂林城的北面屏障。距离定桂门不远,有一座观音山,观音山上有一座道观,为观音阁,之后衍生为此地域的地名。从北而来的外地人,到了定桂门后,不得进入城中,于是在城门外定居下来,年积月累,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棚户区,里面有市场,有居民区,有学校,山上的石刻、摩崖,山下的老牌坊、青石古井杂乱于其间,青石板铺就的主道,鹅卵石砌就的小巷,牌坊下古商道满载着百货云集的各路商家、怀揣梦想的莘莘学子,组成了与市中心遥遥相望的另一个人生百态,比城内更热闹三分。从宝积山上北望,铁封山,鹦鹉山,观音山一带,常有彩云集结,雨后初晴,岚光紫雾飘渺其间,景色迷人,有桂岭晴岚之美誉。
在驿前街口,粟廷勋认准了一家十分不起眼的铺子,一头钻了进去。
莫敌们紧跟其后,穿过低暗的门户,里面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院子一面临山,三面为屋舍,山上有树,树扎根在石头缝中,与山石结为一体。正当莫敌们感叹不已时,只见粟廷勋在山壁下的石洞中招手,连忙走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石洞中赫然摆放着几张桌椅,桌子中间,竟然是红火火的碳炉。
火锅!八月十五吃火锅,是不是有点太早!太热!
“在我这个地方,别说八月吃火锅,就是六月吃火锅,也不会热。”老板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
坐下之后才发现,这个山洞里有一股从山洞深处吹出来的风,泌凉泌凉,令人情情为之一爽。这个地方,只怕六月天也不会热,难怪老板如此自信,果然是吃狗肉火锅的好地方。粟廷勋能够找到,说明他还是真正的地头蛇。
“我们八个人,先上五斤狗肉,多要狗脸狗扣,莫尽弄些狗骨头上来。”粟廷勋操着一口标准的桂林话,交待老板:“酒就简单些,你这里有哪个糟坊的酒?有没有三花?有三花先来一坛,十斤的。”
看到粟廷勋如数家珍熟悉之至,莫敌们笑了,看来今天不是城隍请土地,是土地请城隍。
狗肉上锅,三花上桌,几巡下来,粟廷勋凑到莫敌旁边,说:“天纵,有件事我负责通知你。”
“什么事?”莫敌问。
“双十节,野人寨的忠烈祠要揭幕,作为安庆第一行政区的军事负责人,十一游副司令郝文波要我转告你,请你给忠烈祠写点什么,写好后,用电报发给他。”粟廷勋说。
“忠烈祠?”莫敌问:“修建好了?”
“去年就搞得七七八八,只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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