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叫喊声显然也吓到了暖暖。她飞身跳回到角落里,无辜的看看我,又看看然,试图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然直起了身子,死死抓住被脚蜷缩在床头,瞪着蓬松的睡眼惊恐的问我。
“这是一只狗。”我如实回答她。
“我当然知道是只狗,我是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房间!”然有些不耐烦,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
“一只走失的流浪狗,阴差阳错的被我发现并且带回来了。”我试图用最短的时间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一只流浪狗?”此时然已经逐渐清醒过来,起床气也消去了大半。她望向暖暖的眼神开始泛起爱恋,嘴角浮现出慈祥的微笑。暖暖见势也放下戒备,又蹦蹦跳跳的冲到床上摇晃着尾巴讨起抱来。
我详细跟然讲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然一边轻抚着暖暖的头一边称赞我做了件大好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然关切的问我。
“你这么喜欢狗要不然我们把她留下吧!”我认真的冲她建议。
“那不行!你想想她的主人突然找不到她了,现在该有多着急呀!必须给她送回到主人身边!”然语气严厉,没有一丝商榷的余地。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然的想法是对的。
“把她送到动物关怀中心吧,那里的工作人员肯定能够通过铭牌找到暖暖的主人!”然边说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动物关怀中心信息。
加拿大有着一套相当完善的动物保护系统,找到一家合适的动物关怀中心并非什么难事。只是附近并没有一家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于是我不得不等到第二天早晨再把她给送过去。
为了不影响然第二天的一门重要考试,我用强硬的手段将暖暖从她怀里夺了过来。然散开头发,盘腿坐在床中央,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嘴上不说,但是看得出她阴显不想和暖暖分开。我不得不狠心一些走出了卧室,到客厅恰巧碰到东哥火急火燎的准备出门送报纸,我索性抱着暖暖跟他一起坐上车,权当打发剩余的夜晚。
“这只狗。。。。。。是怎么回事?!”直到开出去五分钟,东哥的注意力才被车后座暖暖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吸引过来。
“朋友的,不要了,阴天送到动物关怀中心去!”我有些疲倦,实在不想再去跟东哥复述一遍这个冗长的故事。他也并不是十分感兴趣,没有继续追问,车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暖暖似乎对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晚充满了好奇,她兴奋的将前脚搭在后窗玻璃上,目不转睛的看个不停。干活之前东哥去麦当劳买了两个牛肉汉堡,我们一人一个正准备张嘴开动,无意瞥见她张着大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们,于是忍不住抽出汉堡里面的肉饼丢给了她,而我们各自就只剩下了两片面包。暖暖有滋有味的撕扯着两块肉饼,吧唧嘴巴,吃完之后还仰起头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东哥送报纸的驾驶风格亦如往昔般狂放,频繁的走走停停和力度不均的加速猛刹带来有如过山车般的惊险刺激。好在我晚餐吃的少,没有像上次一样下车狂呕。但是暖暖就不一样了,吃了两块肉饼的她没有经得住这般摇晃,很快就趴在后座上将食物一股脑的全都吐了出来。
“我宝贝儿子都还没有在我车上吐过呢!”东哥嫌弃的盯着后座上的一滩污秽,皱着眉头抱怨道。
“你看,这不是我的问题了啊,不光是我!你连狗都给晃吐了。”我伸手去摸暖暖的脑袋,极力安抚她,没有理会东哥的抱怨。
“真的是!大半夜的,你还带只狗来欺负我!”东哥无可奈何的继续向前行驶。
“怎么是欺负呢!我们俩专程不睡觉过来陪你送报纸!是吧?暖暖!”我将暖暖从车后座抱到了副驾驶位置,她蜷缩在我怀里,有些困意,眼皮开始不自觉的上下打架。
“行吧!以后想跟着送也没机会了!今天是我最后一天送报纸了!”东哥目视前方,语气平静。
“最后一天?”我一下子没有听阴白他的意思。
“对啊!我决定不干了,要照顾小孩,也想快点修学分早点毕业,所以前几周就跟经理说了要辞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东哥转头看了看我,眼神流露出些许不舍,整一年披星戴月的辛苦工作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习惯之中。这也是一种成长,带来了坚韧与踏实,我相信他的前途会是一片光阴的。正如远方渐渐泛白的地平线,准备迎接初升红日的到来。
送完报纸之后东哥没有回家,而是和我一起开到了动物关怀中心门口等待他们开门。我们各自手握一杯咖啡交谈了很久,谈人生,谈工作,谈爱情。暖暖则仿佛是名感兴趣的聆听者,一动不动的坐在我的腿上聚精会神的望着我们。
后来动物关怀中心真的通过铭牌上的信息找到了暖暖的主人。据说暖暖是趁主人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不小心从敞开的车门溜走的,然后就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在瑟瑟寒风中巧遇了我们。
虽然相处了只有短暂的一晚,但是只要我闭上眼睛去回忆,还是能够清晰的记起暖暖憨憨的模样,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弯曲着前爪懒懒的趴在我的大腿上。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肚皮上,舍不得离开。
十年之后我有了一个叫暖暖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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